“那就謝謝了!”連禾苗推讓了一下,沒能推掉,隻好收下了。 潘慶這人,她也曾經聽潘嶽提起過。而且,二人長得有八分相似,應該正是潘嶽的二哥不會錯。 作為回禮,連禾苗將剩下的兩麻袋的東西,都強行送給了潘慶。 一袋是乾蘑菇、榛子,一袋是臘雞和臘兔。 潘慶推辭不了,也舍不得真的推掉,也就收下了。 不過,第二天一早來送行的時候,在列車開動的刹那,他硬是從窗口塞給了連禾苗一個小布袋。裡麵裝了五十塊錢,還有一大堆的各種軍用票。 “真是好人啊!說是最可愛的人,一點也不為過!” 連禾苗不禁輕輕呢喃。 時光荏苒,轉眼就過去半個月。 秦嶺山脈一帶,某軍區醫院。 連衛國躺在病床上,隻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癢癢的,實在忍無可忍了,乾脆翻身下床,對著門口大聲嚷嚷:“小王,我要出院,立刻去給我辦出院手續!” 在醫院一呆就是一個月,每天各種檢查,打針吃藥的時候,還要被醫生和警衛員圍觀,簡直要了他的老命了。 小王身板挺得直直的站在門口,並不進去,很乾脆的拒絕了:“不行,首長交代過了,您必須在醫院呆夠三個月,才能離開這裡!” 傷筋動骨,都要好好休養三個月呢,更何況營長一身的傷。當初,甚至還接連下了好幾次病危通知書呢。要不然的話,老首長也不會急壞了,親自發電報去營長的老家,讓營長的家人速速趕來見最後一麵。後來,雖然病情好轉了,老首長也沒有阻止營長的家人來探親。畢竟,營長傷的著實不輕,身邊有親人陪伴的話,還是要好一些的。 “你這小子,你還是不是老子的警衛員啊?!”連衛國大怒,連威脅都用上了:“你這小子,你信不信,老子把你趕回老家去!” 小王很硬氣的回答:“營長,就算您明天就趕俺回家,今天俺也要站好這一天的崗!今天就想要出院,門都沒有,再不趕緊回床上躺好,俺這就打電話給老首長!” 說到最後,聲音都控製不住的哽咽了。 一雙腿都受了重傷,醫生明明交代的好好的,三個月之內,雙腳一定不能落地。然而,如今才不過一個月的時間,營長竟然還敢大動作的翻身下床,不好好躺著! 小王頓時就生氣了,心疼的眼眶裡都是淚水,當真是又生氣又心疼。如果對方是小戰士,他是營長,那麼此時此刻,他一定衝上去,狠狠的臭罵對方一頓。 “好了,好了,我躺著就是了!”連衛國無奈極了,連忙妥協了。 又冒眼淚花,又要去告狀,他如何招架的了? 話音未落,小王已經風一般的衝了進去,小心翼翼的把連衛國扶到了床上躺好。想了想,又衝了一杯麥乳精,放在了床頭櫃上,目光炯炯的盯著連衛國。用無聲的語言,在一個勁的催促他:“趕緊喝啊!快喝啊!不喝的話,俺就打電話給老首長!” “好了,我喝就是了!”連衛國無奈極了,端起杯子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