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很抱歉,是禾苗做的不夠好。這些年,我應該跟你們更加親近一點,不應該計較那麼多!無論如何,大舅二舅三舅,還有大姨小姨,都是把我當親人看待的!”
連禾苗知錯就改,誠懇認錯。
大舅、二舅都有點手腳無措,越發的羞愧。
“不是,不怪你,你要去上學,又要照顧幾個孩子,哪裡來的那麼多的時間跟精力啊!錯的,是舅舅才是!舅舅不該因為你舅媽的阻攔、吵鬨,為了可以過上安靜的日子,就不敢經常上門來看望你!”
大舅十分的羞愧。他這樣說,也不是推卸責任,不是轉移仇恨。而是,他的妻子做的太過了,在禾苗跟前,說起炒房的話來,越來越沒有顧忌。
如此,他也實在沒有為妻子遮掩的必要和理由了!
二舅也很不好意思:“禾苗啊,二舅也錯了,二舅不該因為你表姐不喜歡你,就相信了她的謊話,對你不夠親近!”
他的長女,估計是因為妒忌禾苗,也因為瞧不起禾苗是個農村來的姑娘。所以,就時常在他的耳邊嘀咕,說禾苗的壞話。他雖然不相信,但是,女兒在他耳邊嘀咕多了,他下意識的,就對禾苗沒有最初那麼熱切,那麼親近了。
自然,就疏遠了一些,也沒有約束勸說家裡人,要對禾苗好一點,把禾苗當很親很親的親人。雖然,他自己確實把禾苗當很親的親人,但是因為心裡對禾苗不太信任,不太滿意,所以就覺得自己沒有理由,去勉強家人對禾苗好。
大舅,也差不多如此。大舅是受了大舅母的影響,他的兒女們,對禾苗倒是都還可以。其中,長子跟次女,都對禾苗挺好的。
所以,大舅比二舅,對禾苗更親近一些,也更真心實意一些。他來杏園的次數,比二舅多不少。他也是整個餘家,除了外公跟三舅一家之外,對禾苗最關心最誠懇的人之一。
除此之外,還有五個餘家的晚輩,對禾苗也十分的親近。這幾個人,就是當初禾苗在這邊的軍區大院,在外公的家裡,長期住在那裡,在那邊的子弟學校上學的那一群學生,其中的五個人。
“禾苗,是大舅錯了,大舅就不該跟你生分。”大舅羞愧難當,隻覺得自己不堪極了,竟然會受那女人的影響,跟自己的外甥女計較。
作為一個堂堂正正的軍人,此時此刻,他對自己,失望極了。不,應該說,從聽到禾苗把父親接到杏園安家開始,他就恨不得地上有個地洞,可以讓他鑽進去。
他對不起老父親,也對不起禾苗啊!
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管教一下孩子的母親,也讓她知道一下厲害。從此往後,不敢再依仗他對她的包容跟體諒(軍嫂不容易,他時常不在家,所以他才對妻子多了一點包容跟體諒),而對父親隻有表麵的關心,對禾苗跟梨花一家,那樣的瞧不起。
唉,孩子的母親那個人,其實各方麵都還不錯。是個好妻子,也是個好母親,是個好女兒,也是個好姐姐、好妹妹。但是,作為兒媳跟伯母,卻不太合格。作為舅母,很不合格。
說來說去,她還是把婆家這邊的人,當外人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