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在江家住了兩天, 精神好了很多。
許冉冉看她心情好了,又再一次提起了讓她和許父離婚的事情。
許母歎了一口氣,猶猶豫豫的。
看她這個樣子, 許冉冉二話沒說,帶著許母去了一個地方。
是一家律師事務所。
看見許冉冉來了,事務所立馬出來兩個人,帶著許冉冉和許母進了一個房間。
許母不知道要做什麼,問一旁的許冉冉:“冉冉,我們來這裡……”
“我想讓您看點東西。”許冉冉都想好了, 在她的記憶中, 這的確是許父第一次對許母動手。
男人打女人, 開了這個頭, 就會有第二次, 許母意識不到, 她要讓許母意識到。
她找了經常處理家暴官司的律師,她相信律師會讓許母知道家暴是一件多麼惡劣的事情。
很快, 穿著黑色職業裝的姚律師和他的助理推開了房間的門, 拿著筆記本電腦資料來到了許冉冉麵前。
姚律師一句話也沒說, 隻是讓一旁的助理遞給許冉冉母女幾張紙, 自己則打開了電腦的一個文檔。
許母手上的幾張紙,上麵滿滿的都是女人的傷痕, 每個年齡段,每個階層的人都有。
許冉冉手上的資料和許母手上的資料差不多,姚經理給了她們母女, 這麼多年他打的家暴官司存下來的圖。
薄薄的紙上詳細打印了傷痕的樣子,每個案例都讓人觸目驚心,最可怕的是有一張,受害人的半邊臉滿滿的血。
許母的心一下就揪起來了。
注意到許母的眼神,許冉冉開口道:“姚律師,這個案子是怎麼一回事啊,看起來這麼的可怕?”
許冉冉知道律師不能透漏關於案件的真實細節,又道:“我們隻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不會了解受害人的身份。”
一旁的姚律師點了點頭,開口道:“這個案子的受害人是一個家庭主婦,她老公出軌了,家庭主婦找到了第三者,跑到第三者家裡去抓她的老公,兩人在爭吵中,起了衝突,家庭主婦被他的老公打個半死。”
“那臉怎麼會這樣?”一旁的許母看著圖中血肉模糊的臉,又抖了抖。
姚律師道:“受害人的老公在錄口供的時候說,他每天辛辛苦苦在外麵工作,回家還要麵對一張人老珠黃的臉,他沒跟受害人離婚已經算不錯的了,沒想到受害人還要管他找小三的事情一時衝動,就對受害人的臉下了手。”
“我的受害人跟我說,她老公打她的臉的時候,說了一句話,她都人老珠黃了,留不住他的心,想留住他的心,不如去整容。”
一旁的許母渾身抖了抖,臉色瞬間蒼白。
許冉冉知道姚律師的話有了作用,又問起來自己手上的一張圖片。
圖片中的女人躺在醫院中,臉上打了馬賽克,看起來跟其他人差不多。
看到許冉冉指的那張圖,姚律師眼神變了變,有些不太想說。
許冉冉給了魏遠一個眼神,魏遠來到姚律師身邊,說了兩句話,提了好處,姚律師就開了口。
“不知道您知不知道宋家的二小姐,宋微微?”
許冉冉沒什麼印象,一旁的許母問了一句:“是宋忠林那個宋嗎?”
姚律師點了點頭:“就是那個宋。”
一旁的許母喃喃道:“宋微微不是嫁給張家的老大了嗎?”
“宋小姐的老公脾氣不好,經常對她非打即罵,宋小姐和他是家族聯姻,為了家族,宋小姐一直忍著,沒想到有一次她老公對她動手,把孩子打流產了。”
許冉冉也被這個消息嚇到了,這比許父過分多了。
“宋小姐堅持離婚……這張照片是媒體拍的,我前兩天讓助理收拾案例,助理是剛來的實習生,什麼都不懂,把這件事收了過來……”
事實上,這種豪門的事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宋家瞞的死死的,根本沒把消息放出來。
許母在律師事務所看了一上午的案例,晚上突然就跟許冉冉道,自己要離婚。
她想明白了,在許父看來,她也是人老珠黃,不然也不會有許青青的存在了。
想起來自己看到的那些傷,許母徹底清醒了,她絕對不能讓自己落到那個地步。
——
許母想通了,這件事就好辦多了。
許冉冉全權交給了姚律師,她相信姚律師會給自己一個好的結果。
如同宋家和張家不想鬨大一樣,許父也不希望他家暴的事情登上新聞,不論是正麵剛,還是私底下解決,許母都能贏。
解決了許母的心病,許冉冉就開始給許母找事情做。
她已經好多天沒管周奕辰的事情了,聽說周奕辰已經拿了好幾個第一了,人氣高的不得了,前兩天她帶著許母去吃飯,還碰到了小姑娘嚷嚷著,要給周奕辰投票。
一旁的許母還多看了兩眼,問許冉冉那是什麼東西呢。
許冉冉不知道她媽媽會什麼技能,許母是書香門第教養出來的女人,學的都是小女人那一套。
她大學畢業後直接就嫁給了許父,沒有出去工作,算是什麼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