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書說:“先熱身。”
許青靄剛擺好姿勢就被握住手糾正:“姿勢不對,很容易傷到腰和膝蓋,腿再分開一點,腰挺直。”
“用鼻子呼吸,放慢,保持頻率不要緊張。”
許青靄心想:如果你是我你能不緊張嗎!
“做得很好。”
許青靄在他的誇獎與嚴格之下反複交錯,三十分鐘漫長的像是三百年。
結束時癱在地墊上不住喘氣,“我……不行了……沒力氣了……”
陸黎書將他抱起來,伸手替他擦掉額角的汗,“這樣就沒不行了,以後我抱你,你能撐到結束麼?”
許青靄茫然一秒,回過味時麵紅耳赤道:“什、什麼抱啊?”
“不喜歡這個說法,那換成……”陸黎書勾唇一笑,許青靄莫名覺得不是好話,抬手捂住他的嘴強行打斷。
“不用換了,就這個!我喜歡這個!”
陸黎書勾唇輕笑,故意曲解他的話:“喜歡我抱你?”
許青靄臉紅脖子粗,實在受不了他的撩撥與寸寸逼近的臉。
“乖孩子,說喜歡。”陸黎書輕聲引誘。
許青靄忍著微亂的呼吸,很小聲的說:“我喜歡你抱我。”
門鈴響,陸黎書將許青靄放在沙發上去開門,回來時手上拎著一杯抹茶草莓牛乳茶。
許青靄矜持地看了一眼,謹慎問他:“這次不是懲罰了吧?”
“不是,是給乖孩子的獎勵。”陸黎書看著他舒展開的眉眼,輕笑了聲。
懲罰之後的獎勵才更容易記住,先要讓他知道會失去什麼,才會去想怎麼得到。
“喝完過來洗澡。”
許青靄咬著吸管說:“你不送我回學校嗎?”
陸黎書提醒他:“看看時間。”
許青靄摸出手機一看,早就過了門禁時間,現在就算陸黎書送他回去也進不了門了。
他喝完奶茶將杯子丟進垃圾桶,跟著陸黎書上樓,眸光下意識落在了他的門口。
“想去我房間洗?”
許青靄有點耳熱,用力推了他一把:“我要洗澡了,你快走吧,晚安。”
陸黎書說:“晚安。”
許青靄想起沒有睡衣,打開櫃子看到萬年不變的西裝與襯衫,直接拿了件滾燙整潔的白襯衫進了浴室。
熱水兜頭淋下來衝刷掉汗水和疲憊,蒸騰的熱意讓他思維逐漸飄遠。
陸黎書居然沒有提出要碰他,他還以為要做……
等會,陸黎書是不是不行啊?
他看起來那麼禁欲,該不是真的性冷淡?不對,好像也不是很禁欲,親一下都那麼可怕了。
那應該是尊重他麼。
許青靄忍不住鬆了口氣,陸黎書真的很紳士很君子,很好很好。
其實他也沒有完全準備好,如果陸黎書要的話,他會答應但也會很緊張。
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原地犯病,在做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產生意外。
他其實有點慌,犯病之後一切不由他控製,雖然陸黎書能處理得很好、不會讓他出事,但他還是害怕。
許青靄忍不住想,如果他沒有這個病就好了,但轉念一想,如果沒有這個病可能就沒有這樣的緣分。
他又有些感謝這個病。
許青靄伸出手捂住口鼻,幾乎窒息才鬆開,扶著浴室瓷磚努力調整呼吸頻率。
他自己捂嘴,和陸黎書給的掌控感截然不同,隻有不安的窒息,並沒有安心。
洗完澡,許青靄穿上陸黎書的襯衫回到臥室,忽然想起那次噩夢,忍不住戳著手機控訴他。
陸黎書停頓幾秒,發來消息:你不是做夢。
許青靄呆立當場。
不、不是做夢?
那他真的給他喂藥了?
許青靄把臉埋在被子裡半天又爬起來將門反鎖好,躍躍欲試地想要複仇。
陸黎書現在應該在書房處理工作,撩一下?許青靄想象了一下他在看到消息時的表情,會不會把筆都捏壞。
他按住語音,以氣聲說:“好痛。”
陸黎書正在跟秦纓通電話,一隻手回消息:哪兒痛?
許青靄添油加醋地繼續撩他:“你自己乾的自己不知道嗎,你是不是想賴賬,我都腫了,還有指印。”
陸黎書呼吸微頓,輕磨了磨牙。
秦纓話一停,疑惑道:“陸總,怎麼了?”
陸黎書說:“沒事,先把資料發過來,我稍後跟你說。”
掛掉電話,陸黎書長舒了口氣,看著慢慢蘇醒的某處,頭疼道:“彆鬨,早點休息。”
許青靄見他不為所動,故意放軟了聲音輕哼了兩聲:“哥哥……好痛啊……”
陸黎書理智寸寸崩碎,幾乎想要將他從手機那端硬生生拽出來,壓在那張床上反複折騰。
陸黎書摘下眼鏡揉了揉額角,手機上跳出一張照片。
他打開的瞬間呼吸驟停。
許青靄穿著他的襯衫,半露出軟潤白皙度肩膀和單薄的鎖/骨。
照片隻拍了半張臉,隱約可見蛇形胎記,像個勾人心魄的小蛇妖。
陸黎書磨著牙問他:“欠收拾了?”
許青靄聲音帶著潮氣與誘惑人心的浪勁兒,“……想被你收拾。”
陸黎書理智徹底化為灰燼。
手機歸於平靜,幾秒鐘後敲門聲響起。
許青靄知道詭計得逞,當場掐斷所有曖/昧,抿唇笑起來:“我要睡了,晚安。”
下一秒門鎖哢噠一聲。
糟糕,忘記了他有鑰匙!
玩脫了。
陸黎書將鑰匙扔在桌上,許青靄看著他走來,火速認錯:“我、我鬨著玩的……”
陸黎書問:“腫了?”
“沒……”
“還有指印?”
“沒……”許青靄心虛想跑,被一把撈住按在床上,一隻手高舉在頭頂被迫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姿勢。
“看來你挺喜歡?那我是不是應該滿足你這個願望,讓它腫起來?”
許青靄火速搖頭:“不喜歡不喜歡,不用讓它腫起來了。”
陸黎書垂眸看他,隔著金絲邊眼睛的視線涼薄而嚴苛,又帶著明晃晃的曖/昧氣息。
“既然我承擔了罵名,那就應該坐實罪證,褲子脫了。”
許青靄下意識去遮,卻反被被推倒仰躺,被迫仰起頭繃出漂亮的頸部線條。
“想被收拾?”
“不是……我鬨著玩,不敢了……”許青靄微乎其微的掙紮湮滅在洶湧的浪潮裡,另一隻手去推他肩膀。
“現在才說不敢,剛才給我發消息的時候不是很浪麼?嗯?”
許青靄呼吸不過來,用力推陸黎書的肩膀卻使不上半分力氣。
“我會犯病……”
“我會注意。”
許青靄仿佛被喂了顆定心丸,安靜下來,乖順的仰起頭。
這一刻的陸黎書比之前還要恐怖,周身氣息都帶著強烈的懲罰意味。
許青靄舉在頭頂的手微微蜷縮繃緊,攥著床單不住發抖。
陸黎書垂眸看著許青靄逼近極限,也怕太過刺激會讓他發病便鬆了手。
許青靄一側頭咬住他肩膀,像隻被欺負狠了的兔子。
“還沒玩夠?”陸黎書輕笑一聲,掐住許青靄的下巴一轉,重新低下頭。
那種連血管都被咬住的感覺太過可怕,許青靄迭聲求饒:“玩夠了,夠了。”
陸黎書收回手指用力一揉,許青靄哆嗦一下,聲音都散了。
“屢教不改。”陸黎書側頭欺近耳垂低聲問:“還敢撩我嗎?”
許青靄根本沒聽清他在說什麼,雙眸迷亂儼然是還沒找回清明。
他以一個全然敞開的姿勢麵對陸黎書,那種即將要被占據的預感幾乎具象。
陸黎書放開他,看著他混沌失神的眸子慢慢恢複清明,又問了一次:“還撩我麼?”
許青靄吃夠教訓,虛弱無力的搖頭:“不、不撩了。”
陸黎書俯下身靠近他耳朵,低聲說:“不想挨*【填空題自己想吧】就乖乖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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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靄昨晚被整治一頓,早上起來徹底老實了,乖乖吃飯頭也不抬。
“走了。”
許青靄疑惑:“要乾什麼去?”
“給你過生日。”
許青靄這才記起今天是他生日,怪不得陸黎書要把他留下過夜,他還以為……
陸黎書回頭看他,“以為我想要你?”
許青靄立刻搖頭:“不是不是,您這麼思想高潔清冷禁欲怎麼能……”
陸黎書糾正他:“你想的沒錯,我是想要你,想把你弄到你哭都哭不出來。”
“你……你怎麼……”許青靄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憋了半天也沒想好形容詞,乾巴巴罵了句:“流/氓!”
陸黎書勾起他下巴落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阿霏,我勸你彆把我想的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