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逛過去,許青靄看什麼都想吃但剛吃了飯,一樣吃兩口,檸檬茶也隻喝了一半,全丟給陸黎書讓他幫忙。
陸黎書幾乎不吃這些東西,但還是依言解決掉。
他有些無奈,這些重油重辣的東西到底有什麼地方吸引人。
陸黎書抬起頭,看小孩兒嘴唇因為辣椒刺激而殷紅微腫的樣子,在心裡糾正了剛才的結論,確實很吸引人。
遠處樂聲響起,預告燈光秀將在一分鐘後開始。
遠處數道彩色的光衝天而起,明滅之間織就燦爛光影,許青靄抬頭看著被照亮的天穹,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個攝影展,其中有一組照片是極光。
“要是沒有那個病就好了,我好想親眼去看看極光,陸先生你有……”許青靄一回頭忽然愣住。
“嗯?”陸黎書側頭看他:“怎麼了?”
許青靄笑了下,說:“沒什麼,我就是突然想起我還這樣叫你,好像不夠親近的感覺。”
他又不能叫二叔,直接叫名字有種馬上要挨打的大逆不道感,當著麵他也浪不動去叫哥哥,一時之間想不到更好的稱呼。
思來想去,他覺得陸先生也挺好的。
陸黎書低下頭看他,“你想怎麼叫?”
許青靄勾住他脖子,湊在他耳邊說:“在外麵叫陸先生,在家裡叫你爸爸,好不好啊?”
陸黎書一怔。
許青靄說完自己也害羞的要命,鬆開他後退了一步,歪著頭認認真真掰著指頭數:“我想想什麼合適啊。老男人、老流氓、老禽獸,老……”
陸黎書轉過身,“回去了。”
許青靄還在興頭上,見他突然要走愣了下,收回手跟上他的腳步追問:“這麼早啊?前麵還沒有逛完呢,回去要乾嘛?你生意上有要緊事需要處理嗎?”
陸黎書說:“有要緊事,但不是生意。”
許青靄疑惑:“那是什麼?”
陸黎書說:“你。”
許青靄更茫然了,難道是今天的事有什麼變故?
陸黎書涼涼道:“回去做老流氓。”
許青靄眼前一黑。
的確和他有關,和收拾他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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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靄的免死金牌像灰姑娘的南瓜馬車,十二點準時失靈。
翌日一早醒來時,他有氣無力的仰躺在床上看陸黎書起來換衣服,連一根手指頭也動不了了。
憋了十年的老男人,還有著強烈掌控欲的老男人有多可怕許青靄算是見識到了,他相信陸黎書是真的沒有彆人,就這種弄人法,是個人都受不了。
陸黎書起身換衣服,露出肌理緊實流暢的肩背。
許青靄有色心沒色膽的用眼神饞了一遍,忍不住想:這要是畫下來,得多好看啊。
不能畫,偷偷拍一下沒問題吧?
許青靄掏出手機,小心翼翼在他身後按下快門。
“哢嚓。”
???
艸。
陸黎書回過頭,許青靄火速把手機塞在被窩裡,衝他賠笑裝傻:“那什麼,我……練口技呢,您繼續換衣服,不用管我。”
陸黎書往被子上看了一眼,笑著看他:“練口技,再練一個。”
許青靄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練口技,什麼破理由。
反正也糊弄不了陸黎書,他索性直接胡扯:“這個要講靈感,我靈感沒了,被你嚇跑了。”
陸黎書轉過身去拿襯衫,因為動作繃起流暢好看的肌肉線條,許青靄簡直想化身為筆,把陸黎書從頭到腳詳詳細細畫一遍。
他肆無忌憚的看著陸黎書,用眼神把他臨摹了一遍。
噴水、刷漿、裁剪、鑲助條,入相框,永久封存。
陸黎書換完襯衫,許青靄忍不住控訴:“你脫衣服不讓我看,穿衣服也不讓看,當你男朋友還不如當你的網戀對象,至少那時候還有偶爾的獎勵呢。”
陸黎書轉過身看他一眼,“抬頭。”
許青靄抬起頭,“乾嘛?”
陸黎書微勾嘴角,說:“給小朋友感受一下父愛。”
許青靄茫然。
陸黎書垂眸扣袖扣,冷白的手指與深藍色的寶石袖扣相得益彰,扣完隨手理了理,動作緩慢而優雅,許青靄卻莫名有種他在撫弄自己的感覺,忍不住咽了下唾沫。
陸黎書慢條斯理係領帶、領帶夾、袖箍、手表、再到金絲邊眼鏡,就在他的眼前,一步步褪去縱情聲色回到清冷禁欲。
許青靄眼都直了,被勾得五迷道,雙手合十賊心不死的糾纏他:“你讓我畫一次,就一次。”
陸黎書伸手將人從床上撈起來,許青靄順勢爬進他懷裡,胡攪蠻纏亂叫一通:“哥哥,好哥哥,陸先生,陸總,你讓我畫一次,我保證給你畫的非常完美,要是你不滿意我就當著你麵撕爛,好不好就一次,求求你,讓我畫,讓我畫……”
陸黎書托著他的屁股,輕拍了下:“下來。”
“不下,你不答應我就不下來,我就黏你身上。”許青靄實在太迷他,要說以前還隻是欣賞,那這一刻就是癡迷。
陸黎書說:“確定不下來?”
許青靄更加抱緊他,連雙腿都去夾緊他的腰,打定主意撒潑甩賴:“不下,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直到你答應我。”
陸黎書勾唇一笑:“行,就這麼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