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長青又說:“版權費的問題也要慎重,不過這都是之後要考慮的,我這兒有個不錯的經紀人,很會捧人,脾氣也不錯。”
許青靄搖搖頭:“我還沒準備好,等以後再說吧,謝謝您的好意。”
梁長青看了他一會,忽然問:“陸黎書對你好麼?”
許青靄一愣,隨即點點頭:“他對我很好。”
梁長青若有所思,笑了下說:“那就好,比賽有思路了麼?”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他就要頭疼,第一次參加這樣大型的比賽,評委還是宋清峰,他壓力更大了。
梁長青笑說:“彆緊張,畫自己想畫的,隻要你自己滿意,拿不拿獎都是成功。”
“您也是。”許青靄看時間門不早了,便以道謝為由還了他一頓飯。
梁長青莞爾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許青靄回複出版社要考慮幾天,接著便一頭紮進複習的海洋。
陸黎書有個生意出了點問題,平洲都沒回直接去了英國,一夜之間門又回到了八個小時的時差。
許青靄一邊想他,一邊慶幸死期後延。
開玩笑。
陸黎書平時已經那麼狠了,他要是穿那個衣服,就算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
不過先掉半條命的人是費於明跟蘇希,被期末摧殘的萎靡不振,哀嚎著下輩子再也不學美術了。
費於明說:“走,小爺請你們吃飯慶祝一下。”
陳克淡淡點評:“慶祝早了,萬一掛科呢。”
費於明撲過去捂他嘴:“去你大爺的!給老子說點好聽的。”
許青靄一直想謝謝他們,便說:“我請你們吃飯吧。”
費於明朝他一挑眉:“小財迷,彩票中獎了?”
許青靄:“嗯,中了五千萬。”
費於明攬著他的肩膀要分一半,笑鬨中把地方定在了謝庭的夜下花。
幾人都要去看看他的牆畫。
許青靄剛到就被酒保和服務生認出來,笑眯眯叫他許老師,把他領到謝庭留給陸黎書的那個位置。
費於明“嘖”了聲:“許老師,厲害啊。”
許青靄往他嘴裡塞了顆葡萄,蘇希靠過來問他:“你暑假打算上哪兒去?住陸黎書家?”
許青靄還沒想過這個問題,“看情況吧。”
他還沒回來呢,而且這個問題根本不迫切,更危機的是他的荊棘玫瑰。
夜下花氛圍熱烈,很輕易點燃彆人的情緒,費於明第一個喝高,非要上台跟人跳舞。
陳克拉不住,反而被他拖上去。
許青靄笑著拿手機拍了照片,本想發給陸黎書,但他晚上剛跟陸黎書說了個善意的謊言。
許青靄正想著,手機忽然震了一下。
陸黎書:在寢室?
許青靄看著夜下花,手動忽略震耳欲聾的樂聲,喝了口很淡的果酒,臉不紅心不跳的跟萬裡之外的陸黎書撒謊。
許青靄:在啊,在畫畫。
陸黎書:阿霏,你隻有這一次改口的機會,到底在哪兒。
許青靄說:在宿舍啊。
他為確保可信度,還發了一張以前拍的照片過去。
陸黎書說:既然這樣,那明天再說。
許青靄隱隱發覺不對,問他:怎麼了啊?
陸黎書說:Afra的石頭我帶回來了,本想給你,既然還在宿舍就算了,我不順路。
許青靄驚喜道:真的?
陸黎書說:嗯。
許青靄手指飛快打字又全部刪掉,猶猶豫豫半天問他:我要是不在宿舍,你罰不罰我啊?
陸黎書反問:你說呢?
許青靄說:你回國了啊?不是說還有幾天嗎?
陸黎書說:合作進展順利就提前回來了。
許青靄踟躕半天:你在哪兒啊?
陸黎書說:你不是在宿舍麼?
許青靄騎虎難下,早知道不撒謊了,懊惱的恨不得把那句話摳出去。
陸黎書說:我在夜下花門口,出來吧。
???
許青靄連嘴硬都忘了,當即便起身朝門口跑去。
穿越擁擠人潮,克服萬難去往他身邊。
陸黎書就站在門口,一身西裝還未換掉,一派清冷嚴厲,與那些來玩樂的客人截然不同。
許青靄站著看了他一會,跑過去撲到他身上,膽大包天的往屁股上摸了一把,“嘿,美人兒,一個人呀?”
陸黎書轉身,攬住少年的腰在樂聲與霓虹下,接了一個旁若無人的吻。
許青靄被親的七葷八素,酒勁兒也有點上來,迷迷糊糊衝他調戲,“哥哥請你喝酒。”
陸黎書拍了拍他的腰,把人拉開:“喝酒了?”
許青靄思維還算清醒,討好的朝他笑,“一點點。”
“回去再收拾你。”
許青靄攀著他的肩膀,黏糊糊道:“我同學在裡麵,我要和他們說一聲回家了。”
陸黎書陪他一起進去,費於明剛從上麵搖完頭回來一身汗,當頭看到陸黎書差點跪了。
“呃……陸、陸先生。”
陸黎書輕笑一聲:“請坐。”
費於明酒都醒了,戰戰兢兢坐在他對麵規規矩矩動都不敢動,活像看自己親爹。
不對,他看親爹都沒這麼規矩。
陸黎書說:“謝謝你們替我照顧阿霏,今天的消費算我的。”
費於明忙道:“應該的應該的。”
“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陸黎書留下一張名片,說:“稍後可以去陸氏的酒店休息,就在附近。”
費於明雙手接過名片,跟捧祖宗牌位似的,等人走了才鬆了口氣。
許青靄跟著人出去,發覺陸黎書情緒一下子冷了。
他腦袋有點暈,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有點高興,作惡的小心思逐漸生長。
雖然有點難以啟齒,但他突然發覺自己很喜歡看陸黎書生氣。
他那時候的管教欲比平時嚴重,會教訓甚至會揍他,但愛意也比平時更加強烈。
陸黎書一直是清冷而淡定的,那種時候他能感覺到情緒的波動,很鮮活很生動。
許青靄黏糊糊叫他一聲:“Daddy。”
陸黎書上了車,許青靄跟著進去發現前麵沒有司機,頗有些疑惑問他:“陳叔呢?”
陸黎書說:“他聽說你在宿舍,下班了。”
許青靄“哦”了一聲,“那你不開車我們怎麼回去啊?”
陸黎書說:“不急,褲子脫了。”
許青靄:“?”
在車裡就弄啊?
許青靄縮了縮脖子和他打商量,討好的湊過去親親他:“能不能不要啊?外麵萬一有人怎麼辦?”
陸黎書說:“我數到三,一、二……”
許青靄在劫難逃,從他身上下來解開褲子剛準備往下褪就被他按住手一拽。
許青靄屁股一涼,下意識伸手護住屁股,“你說了不罰我的!不能出爾反爾!”
陸黎書涼涼一笑:“你再好好想想,我答應你了麼?”
許青靄:“……”
好像沒有。
陸黎書掌心按住他屁股帶來壓迫感,許青靄僵著臀肉等待疼痛降臨。
奇怪的是陸黎書隻打了兩下就停了,並且沒用多少力氣。
懲罰意味大於懲罰力度。
陸黎書看他一臉茫然意外的表情,勾唇輕笑拍拍他屁股:“起來了,還想挨打?”
許青靄紅著臉爬起來穿好褲子,叉開腿坐到他身上,躲過一劫氣焰頓時囂張,伸手拽住他領帶往自己一拉,“你也撒謊,為什麼隻有我一個人受罰!”
“我隻是沒告訴你今天回來,並沒撒謊今天不回來。”陸黎書看著他,莞爾:“不許攀扯。”
“我都快讓你嚇斷氣了,差一點就犯病了。”許青靄拽著領帶,居高臨下地看他:“我也要罰你。”
陸黎書挑了挑眉梢:“罰我什麼?幫你人工呼吸?”
許青靄斥道:“才不是。”
陸黎書眼底愛意濃烈,看的許青靄麵紅耳赤,到嘴邊的話結巴了一下才說出來。
“罰你給我送四萬朵玫瑰花,今晚就送。”
陸黎書點點頭:“就這樣?”
許青靄一怔,什麼就這樣?這聽起來很簡單?
“那……罰你今晚不許碰我。”
“前麵一條可以,後麵那個免談。”陸黎書拍拍他屁股:“走了。”
許青靄茫然:“去哪兒?”
“去找你的四萬朵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