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琴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輕蔑地看了她一眼,“ 你這些話,可以留著跟外麵會場上的人說。” 她推開衛生間的門進去了。
趙優優抬頭看著鏡子裡麵狼狽的自己,她咬了咬牙。
對方隻不過是命好,出生在豪門而已,憑什麼看低她?
趙優優心裡生了怨氣。
她正要轉身出去,不經意間,她看見對方放在洗手台上的包包裡放著藥,她一眼便認識了藥的作用,她的表妹就是有這種病。
趙優優往後看去,間隔的門關著。
心跳加速,咬了咬唇,她從包包裡將藥掏了出來。
蘇瓷打了救護的電話,她看了眼時間,隻剩六分鐘,也不知道救護車能不能趕得上。
掛上電話,轉身時,蘇瓷看見趙優優從洗手間裡走出來。
對方神色有點狼狽,步速也匆忙。
蘇瓷眯了眯眼,看著對方從她身旁匆匆走過。
她記得,炮灰女配剛才也去了洗手間。
打開洗手間的門,蘇瓷正好看見炮灰女配站在洗手台前,瘋狂地翻找著包包,她的樣子也很不對勁。
“ 我的藥,我的藥不見了。” 王曉琴呼吸急促,痙攣倒地。
“ 藥......”
“ 藥......”
王曉琴劇烈地咳嗽起來。
蘇瓷趕緊上前,幫忙翻找她的包包,“ 你的包包裡麵沒有藥,是不是丟在哪裡了?”
王曉琴額上,脖子上冒出了大量的汗,唇顫抖著,一時間說不出話。
“ 你堅持一下,我已經叫了救護車。” 蘇瓷扶起對方,讓她的身體向前傾,好讓她的呼吸順暢起來。
“ 藥......” 王曉琴示意蘇瓷幫她找藥。
蘇瓷看著對方手腕上的生命值,隻剩下兩分鐘。
蘇瓷皺了皺眉,“ 你的藥放哪裡了?” 包包裡麵根本沒有。
王曉琴呼吸急促。
蘇瓷鎮靜下來,她想到了剛才從洗手間走出去的趙優優,是她拿走了女炮灰的藥?
但剛才她看見對方的手上空空,沒有任何東西。
洗手間裡什麼都沒有,隻有垃圾桶,還有放置在一側的洗手液。
隻剩下一分三十秒。
救護車還沒有來。
蘇瓷看著地麵上的王曉琴,果然,女主的光環強大,書裡跟趙優優作對的女配下場都不好。
第一次,蘇瓷看到人命在她麵前漸漸逝去。
蘇瓷想到了自己心臟病發時,周圍的人一臉冷漠,而她躺在冰冷的地麵上等待著死亡。
王曉琴抬頭,看向蘇瓷,“ 救......救......”
蘇瓷看著她手腕上生命值隻剩下一分鐘的時間,她抿了抿唇,烏黑的眸子裡神色平靜又無力。
蘇瓷低下頭,不想看對方痛苦扭曲的臉。
低頭的瞬間,她的目光落在了旁邊的垃圾桶裡,擦手紙下露出了一個小瓶子。
蘇瓷立刻把手伸進垃圾桶裡,將埋在紙團下的小瓶子拿了出來。
看著瓶子上的名稱,蘇瓷的眼睛亮了起來。
“ 張嘴。” 蘇瓷摘掉蓋子,噴嘴放進了王曉琴的嘴裡。
王曉琴握上蘇瓷的手,按下噴霧,深深吸氣。
蘇瓷看著王曉琴的手腕,一瞬間,她的生命值從紅色細線變成了五個黃色格子。
蘇瓷鬆了口氣,等王曉琴平伏了一點,她站起來,“ 我去看救護車來了沒有。”
趙優優從洗手間出來,她遇到了傅白禮。
傅白禮看見她的裙子上沾了一大塊的紅酒跡,下意識皺眉,“ 裙子怎麼弄臟了?”
趙優優把事情前後經過告訴他,“ 我這樣的身份確實不該出現在這裡。”
“ 你是我的女朋友,沒有人比你更有資格參加宴會,放心,我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傅白禮不顧周圍賓客打量的目光,他半摟著趙優優,“ 我讓人帶你去換衣服,等宴會結束了,我送你回去。”
趙優優乖巧地應下。
而這時,外麵傳來了救護車的聲音。
賓客們一陣愕然。
趙優優心下一緊,莫名地緊張起來。
她的心裡冒出了不好的預感。
很快,她便看見醫護人員走進來,他們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趙優優咬著唇,臉色慌張。
“ 怎麼了?” 傅白禮察覺到她的異樣,一臉關心:“ 是不是不習慣這樣的環境?我讓人帶你去休息。”
在沒有喜歡上趙優優前,傅白禮是天之驕子,從來都是彆人關心他,他哪裡懂得關心照顧人。
但跟趙優優在一起後,他改變了。
在傅白禮的眼裡,趙優優嬌弱得像是純真的小白兔,他剛才隻是離開一會兒,她就被人欺負了。
他不得不時時關心她,將她庇護在自己的羽翼下。
趙優優搖搖頭。
接著,她看見醫護人員抬著一個人出來,對方正是挑釁她的那位千金。
趙優優的臉色瞬間煞白。
對方針對她,她隻是小小地報複對方而已。
她沒有想到對方會病發。
趙優優心下緊張,擔心對方知道是她把藥丟掉了。
但轉眼,趙優優又想到洗手間裡並沒有監控,當時除了那位千金在,根本沒有其他人看見是她把藥丟掉。
對方無緣無故對她挑釁在前,她隻是耍了小手段,她沒有錯。
這樣想著,趙優優提起的心才安放下來。
蘇瓷看見女炮灰被醫護人員救走了,她才從洗手間出來。
女炮灰的藥出現在垃圾桶裡,顯然不是無意掉下去的。
女炮灰不蠢,她應該會猜到是怎麼回事。之後,女炮灰和趙優優的恩怨,與她無關。
“ 瓷瓷。”
這時,蘇母神色著急地找到了蘇瓷,看見有救護人員突然出現,蘇母第一時間是尋找女兒,唯恐女兒出現什麼狀況。
“ 媽媽,我剛上洗手間了。” 蘇瓷挽上蘇母的手。
蘇母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跟傅老太太聊得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禮物已經送了,問候的話也說完了,她們沒有必要繼續留下。
蘇瓷點點頭,她剛才得到一顆金棉花糖,正好可以給陸折,她也想離開了。
回去的時候,蘇瓷沒有跟蘇母搭乘同一輛車子離開,她告訴蘇母她還有事。
蘇母看著女兒上了另外一輛車子,她多多少少猜到女兒是要去找陸折。
對於女兒跟陸折的事,現在她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陸折幾乎救下了他們一家,在情在理,她也很難繼續扮演黑臉。
蘇母歎了口氣,隻希望陸折能活得再長一點,久一點。
蘇瓷並不知道蘇母已經看穿了她要去做什麼。
她跟陸折約好了在他租的房子裡見麵。
蘇瓷身上還穿著參加宴會的晚禮服,腳上穿著細跟的高跟鞋,雖然是定製的,質地也比普通的高跟鞋舒服,但她的腳還是被磨紅了。
蘇瓷坐在沙發上,直接脫掉了鞋子,她光腳踩著地麵,等陸折到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人打開。
蘇瓷懶懶地抬眸看去,隻見門口處,陸折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
陸折沒有參加傅老太太的宴會,但他今天跟陸沉去參加了另外一個商業酒會。
陸沉知道兒子的酒量極差後,好幾次的宴會他都會帶上他,為的就是幫他鍛煉酒量。
一段時間下來,陸折的酒量確實比以前好了一點,至少不是一杯酒倒下。
蘇瓷靠在沙發上,她抬頭,看見陸折邁著兩條大長腿向她走來。
陸折的身材好,每天都會保持鍛煉健身,加上之前軍訓的一段時間,他身上的肌肉愈發結實,現在穿著修身筆直的黑色西裝,襯得他的身姿愈發挺拔出眾。
蘇瓷舔了舔唇,嘖,真想扒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