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人灰頭灰臉, 一點也沒有討到好處。
兩個記者不僅沒有拍到猛料,甚至相機裡麵的照片全被刪除了,兩人攔住了趙父趙母他們討錢。
“ 你們什麼都沒有拍到, 還好意思問我拿錢?” 趙父哪裡願意給?不僅沒有拿到錢,還被人驅趕, 想想都一陣晦氣。
“ 你要耍賴?” 記者也不爽得很, 原本還以為能拿到獨家猛料, 沒想到得罪了陸家,什麼都沒有撈到。
趙父之前答應了給他們每人一千塊,那是因為他以為自己會從陸家手上拿到錢,“ 事情沒有辦好, 我不會付錢。”
記者拿起相機,對著趙父趙母他們瘋狂地拍著照片, “ 爆不了陸家的猛料, 你們這些人上門碰瓷陸家,醜惡的嘴臉, 應該也會有不少人喜歡看。”
“ 住手, 不許拍!” 趙父衝上前搶相機。
“ 你們打人,救命啊,有人當街打人啊。” 趙母的嗓門大,引得不少人看了來。
趙優優站在原地,羞恥得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爸, 不要搶了, 你把錢給他們吧......”
重生以來, 她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 不光跟上輩子的仰慕對象傅白禮在一起, 而且她還中了彩票,還考上了她夢寐以求的大學,當了班花係花,而且是眾人心目中的女神,還有不少喜歡她的朋友。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處境變了。
傅白禮脫離了傅家,不再是風光無限的傅家子弟,淪落到當群演,她中彩票的錢全被父親炒股輸光了,在學校裡,校花的頭銜也被蘇瓷搶走,現在還這樣當街丟人。
麵對街上的路過矚目,指指點點,低聲議論的行人,趙優優咬著唇,蒼白著臉,羞得幾欲暈倒過去。
而此時的休息間裡。
素白的床單上被打濕,皺褶得不成樣子,明明是寒冷的冬天,蘇瓷卻熱得全身都是汗,碎發被打濕,黏在臉蛋兩側。
雪白的小臉透滿紅暈,一雙烏眸水盈盈的,眼尾下的小淚痣像是點了媚色,勾人得很。
手無力地掛在陸折的背上,猛力的頂撞,小手好幾次滑落。
受耐不住,蘇瓷一小口咬在陸折的肩膀上,小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低低地哼了哼。
而綁在纖細腳踝上的笨拙小兔子隨著女孩晃蕩的腳,上下地蹦跳著。
蘇瓷覺得自己下一刻能暈過去。
與女孩的難受難耐不一樣,上方的陸折眸色漆黑,額上的青筋突顯,撐在兩側的手上,肌肉也繃得緊緊的,充滿了爆發力,他隻覺得渾身都有種說不出的爽勁,每一個細胞都在劇烈顫抖。
蘇瓷到底是嬌氣的,這麼長時間的受力,她疲憊不堪。
感受到女孩開始推拒,陸折輕而易舉地握住了她的手,扣在她的頭頂,“ 團團乖。”
每次她亂動,他都想把她揉□□碎,恨不得跟她融在一起。
蘇瓷掙了掙,換來的是更猛烈的受力,更甚至,她的頭被撞向了床板處,不疼,卻難受得厲害。
嗚,還她以前溫柔清冷的少年!
而這時,辦公室外的門被打開。
陸沉帶著助理走進來,想要找兒子談談趙家的事情,他看了一圈,辦公室裡沒有發現兒子的身影。
陸沉挑了挑一雙桃花眼,“ 不是說陸折在辦公室嗎?”
助理趕緊回應,“ 是的,陸總。”
聽到外麵辦公室的動靜,蘇瓷傻眼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陸折,他們沒有鎖門!
陸折額上的青筋儘顯,他壓著聲音,咬牙切齒地在女孩的耳側哄道:“ 團團,放鬆。” 他幾近失控。
蘇瓷驚慌地看著他,小臉紅透了,小聲說道:“ 怎麼辦,這裡的門也沒有鎖。” 想要他們兩人被他父親抓包現場,她再厚的臉皮也抵不住啊。
“ 彆怕。” 陸折狠狠地悶哼一聲,他起身,直接將床單卷著女孩,然後輕手輕腳地將人塞進了衣櫃裡。
陸折很少在辦公室休息,所以休息室裡他沒有放多少生活用品,就連衣服也很少,衣櫃空蕩蕩的。
他想要關上衣櫃的門,手卻被女孩拉住。
陸折怔了怔,他深呼吸一口氣,也藏了進去。
衣櫃門剛被關上,休息室的門正好被人擰開。
房間空無一人,而床上的被子掉落地麵。
陸沉走進去。
衣櫃裡,蘇瓷的心狂跳了一下,像揣著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不安地跳動著。雖然都是成年人了,心知肚明,但被公然拆穿乾了點什麼,總歸是羞恥的。
衣櫃的空間不大,剛好容納下兩個人,蘇瓷的身體和陸折相靠著,溫熱的氣息落在她的臉上。
蘇瓷烏眸的眸子愣愣地看向陸折,借著從衣櫃縫隙透進來的光,她看到少年的神色狼狽,就連呼吸也還沒有恢複過來,囂張的地方就更不要說了,硌著她的身體。
外麵,陸沉一雙桃花眼裡閃過精光,他往衣櫃走去,然後停在衣櫃前。
這會兒蘇瓷的心又提了起來。
陸折薄唇抿緊,伸手將女孩身上的床單拉好,遮掩密實。
陸沉嘴角帶著壞壞的笑,他的手伸向衣櫃門,停留了十秒,然後,他低笑了一聲,才轉身離開。
他雙手插著口袋,往外走去,還順手關上門。
助理在外門守候著:“ 陸總,小陸總在休息嗎?” 他沒有聽到陸總他們談話的聲音。
陸沉桃花眼裡含笑,“ 他啊,不在。”
助理一陣疑惑。
陸沉已經大步往外走去。
衣櫃裡,蘇瓷抿了抿唇,她一口咬在旁邊陸折的手臂上,他爸爸肯定是知道了什麼。
女孩根本沒有用什麼力氣,微微的刺痛傳來,陸折輕撫著她的頭發,“ 我抱你出去?”
蘇瓷鬆開嘴巴,委屈巴巴地看著陸折,“ 鹹的,吃到你的汗了。”
剛才陸折身上出了很多汗,聽到女孩嫌棄的話,他低低笑了出聲,薄唇親了過去,“ 我嘗嘗。” 舌尖勾上女孩的,極力纏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瓷被陸折穿戴好衣服和圍巾,抱著走出了休息室,辦公室的門已經被鎖上,蘇瓷看得又是臉一熱。
陸折走到辦公椅坐下,任由女孩坐在他的腿上,“ 餓不餓?”
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他幫女孩把淩亂的碎發挽在耳後,“ 我帶你去吃飯。”
蘇瓷雪白的小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消去,她身上也無力,想到剛在衣櫃裡的刺激,她黑眸愈發濕亮,像是嘗了腥,還感受到滿意的小狐狸。
唯一讓她不滿意的是,她跟陸折的體力相差太遠了。而且她這副身體又嬌氣,又敏感,根本沒有辦法跟天天鍛煉,身體強悍,體力超好的陸折相比。
她軟軟地趴在他的胸口處,撩起眼簾,懶懶地開口道:“ 餓啊,我都被你榨乾了。”
陸折:......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小榴芒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第二天,蘇瓷和陸折一大早就趕去A市了。
劇組在山裡取景,A市前幾天下過雨,地麵的泥土還有點濕,演員穿的又是古裝裙子,尤其是女演員,裙子很容易沾到地麵的泥巴。
“ 哎,王哥,還有豆漿嗎?我的朋友還沒有拿到。” 男群演問負責發放早餐的工作人員。
“ 派完了,有包子吃已經不錯了。” 工作人員語氣有點重,大清早地跑山裡集合,大家的心情都不會太美麗。
“ 好,謝謝王哥。” 男演員走到樹乾前蹲下,“ 我的這杯豆漿給你吧,天氣冷,喝點暖的比較舒服。”
男群演也就是姚成器把他自己的那小杯豆漿遞給傅白禮,“ 拿著啊,我看你的臉色很差,是昨晚休息得不好?”
他們這些群眾演員被劇組安排在小賓館,一百塊錢一個晚上的雙人房間,周圍的環境很差,隔音效果也不好,出入的人也比較複雜,傅白禮哪裡住過這樣的地方?
就算他離開傅家,也是住在趙家,那房子是他的,在高檔小區,環境和裝修都很好。
昨天晚上的住宿環境,讓傅白禮第一次吃到了苦頭。
小杯的都將被塞進手裡,掌心發暖,傅白禮的臉色緩了緩,“ 還好。”
“ 我們趕緊吃吧,待會還要熱熱身,不然手發冷,打戲也打不動。” 姚成器咬了一大口的包子,“ 我女朋友快要生日了,等回去後,我就用這幾天的工資給她買一條鏈子。”
傅白禮也吃著冷冰冰的麵包,安靜地聽著他的話。
“ 雖然我窮,但她從來沒有抱怨過我一句。” 姚成器掏出手機,他按亮了手機屏幕遞給傅白禮看,“ 這是我的女朋友,漂亮吧,她笑起來,比天使還好看。”
傅白禮點點頭,繼續咬著包子。
姚成器親了親屏幕,放好手機後,他傻笑起來:“ 她不嫌棄我窮,還陪著我吃苦,我這一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遇到她,等我再存多點錢,我就跟她結婚,工資都交給她管著,我這個人也給她管著。”
傅白禮吃完最後一口包子,說道:“ 祝你幸福。”
姚成器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也有女朋友吧。”
“ 嗯。”
“ 我就知道,你小子長得這麼帥,肯定有很多女孩喜歡,你不會沒有女朋友的。” 姚成器說道:“ 你女朋友也是善良,願意跟你吃苦的女孩,好好珍惜吧。”
傅白禮垂下眼簾,“ 嗯。”
姚成器是男主的替身,不光需要替拍打戲,吊威亞的好幾個鏡頭也是他這個替身上。
“ 替身去化妝。” 工作人員過來催促。
“ 我這就去。” 姚成器站起來,蹲得久,腿也發麻,他向臨時搭建的帳篷那邊走去。
傅白禮站起來,正準備走走,也被拉去化妝了。
群眾演員跟其他演員不一樣,男女主都是有專門的化妝師,就連特約演員的也有普通的化妝師跟妝,而群眾演員隻能自己化妝,又或者由化妝師的助理負責。
傅白禮今天的扮演的是眾多士兵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