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一刀掃倒那個人我認識，是高乾。”
“壺關守將高乾！”
壺關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袁紹專門派了高乾在此守衛，除了防超超之外，還得防著河東北邊的匈奴。
現在河東之地，已經有一半在匈奴手中，和太行山的黑山賊一起是袁紹的心腹大患。
曹操後來在征討高乾的時候還寫下了《苦寒行》。
那真是北上太行山，險哉何巍巍，熊羆對我蹲，虎豹夾路嘯。
當然也有說，夾路啼的，反正那個動靜夠嚇人的。
高乾手底下的兵馬也算是袁紹的精銳，若是有剛才的戰鬥力並不驚訝。
“高乾跑到這裡來乾什麼？”玉珠問道。
郭明歎口氣，說道：“這就是袁紹和曹操的問題了。”
他本來以為今天晚上司馬家的事情就如同他想象的一樣這麼簡單呢。
但沒想到真正的事情要比他想象的更複雜。
尤其是在他們兩個人回到了住處之後，居然在客棧的院子中看到一個正在等他們的老人。
這老人須發皆白，手邊一把長劍。
他喝茶的東西全都擺在院落正中的桌子上。
他們兩人回來的時候，這老人好像剛剛把水煮好，正在往茶壺裡麵倒。
“你們回來了？”老人說道。
郭明愣住，玉珠也愣住。
“師……師傅！”玉珠慢步走上前去，拱手行禮。
老人緩緩抬起頭看著她，笑吟吟的上去，拉住了玉珠的手。
他沒有任何其他的味道，就是單純的一個老父親看著小女兒的樣子。
“你啊，這大晚上的還是和小時候那樣淘氣，落到水缸裡了？看看這手冰涼的，趕緊回去把濕衣服換了。”
轉向旁邊，老人拿出來的一個一直放在旁邊的小包袱。
“這是你師娘親手給你做的衣服，一共有兩身，讓你有個換洗的。”
“我……”
突如其來的關心，讓玉珠紅了眼眶，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
老人歎口氣拍玉珠的手。
“玉珠啊，你跟為師說，你自入門以來有沒有感覺到為師偏向他人，處事不公之處？你有沒有離家去鄉，失去雙親之感。”
“沒有”玉珠搖頭，咬牙說道，“師傅對我比親爹還親！”
“那就好，彆的都可能是假的，但是你我師徒朝夕相處四年，這份情誼不是假的。師傅隻希望你好。唉。”
老人還歎了一口氣，似乎回頭抹了抹眼淚。
“你進門之事，我是實在不知。否則當親自教導你全部劍法，不至於讓你隻有這一身江湖功夫。”
“可惜，那個時候師傅想的是來日方長，你還年輕，日子多的很，希望你把基本功打紮實了再學，如今……恐怕也沒這個福氣了。”
“師傅！”
玉珠雙膝一落跪下來了。
“快起來，好孩子，快起來！以後，山高水長的能在天高雲淡之處想著師傅就夠了。看看你的那些兄弟們，哪一個不是飛鳥不還啊。”
“沒事兒啊，隻是你的武功尚且不佳。這是攻殺劍法的手抄本，是入門弟子的秘籍。你以後拿著自練自學吧，望你能不自誤天分，好生發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