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秸稈則按束賣,一束紮起來的秸稈可以賣到二十文到三十文,這幾年還算風調雨順,秸稈價格也平穩。
安叔公對這些很熟悉,他六口青儲窖裡,有一部分秸稈便是在村上秋收時候收的,價格自然要低。
主要是濕料的價格。
青儲窖裡的飼料對比起來,算是濕料了。
聽說隔壁縣有人賣濕料,十斤的價格便在三十文。
三文錢一斤呢。
他們縣養牛的,就會買一些,給牲畜加餐。
這個價格讓安叔公眼前一亮。
他那六口青儲窖,裡麵的東西上萬斤。能賺多少銀錢?!
去掉自家用的,再減去成本,剩下的都能賣錢。
好啊,他算是發財了。
紀元聽到消息,心裡也高興。
讀書的錢好像有著落了!
自縣學考試之後,紀元頻頻去往安大戶家,跟安叔公關係越來越好。
紀三嬸三叔最近也沒工夫管他,紀利還在縣城,托人帶消息,問他們要銀錢,說是那邊花銷太大,兩人著急湊銀子。
不過考試過後,好像再也沒有消息一樣。
一直到十月底,依舊沒有一點動靜。
趙夫子那樣淡定的人,都開始嘀咕:“十月初八考的試,如今已經十月末,怎麼還未見成績。”
事關考試的事,他也不好寫信去打聽消息,有徇私舞弊之嫌。
上次他去接考生時,也沒和老友們打招呼,為的就是避嫌。
安村長也去打聽了,縣衙附近忙得厲害,根本沒人搭理。
縣學那邊也差不多,對這事根本不說話。
一日日等著,村裡都覺得奇怪了。
紀三嬸紀三叔也忍不住嘲諷:“怕是沒考上吧,平時吹的那麼牛,都說你是考秀才的命,現在呢?”
“就是,都一個月了,要出成績早就出了,應該沒有你,所以才沒消息。”
“好好當你的放牛娃吧!”
紀元心中也覺得奇怪,考試過了二十多天,按理說早就批過卷子,便是科舉考試,也用不了這麼長時間。
但縣學那邊確實沒有張榜。
著急也沒用,反正該讀書還是讀書,該乾活還是乾活。
紀元裹緊身上的衣服,他再次想到小紀元。
他當時隻是看著小紀元在寒冬臘月裡吃不飽穿不暖,都覺得無比難受。
今年的他成了紀元,忍不住裹緊身上的衣服,儘量讓自己暖和一些。
紀元甚至把牛棚已經打掃好了,今年不能用小黃還是牛犢的借口睡在廚房,但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