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的空氣吸入肺裡,小喬立刻張嘴大口喘息。可是還沒喘回來氣兒,下麵就又被他給分成了八字。
……
嫁到了魏家,小喬自然沒準備抱塊貞節牌坊過去。要怪就怪魏劭。新婚夜從枕頭下摸出一把劍指她鼻子,然後不和她同房。她就是想獻身,也沒那機會。
既然丈夫不願和她睡覺,她當然更不會巴巴地去膜拜黃瓜,所以慢慢地,小喬也就習慣了兩人各睡各的,井水不犯河水——至於那個他嗑藥的晚上,類似於保險條款裡的不可抗力,當然不作數。
怎麼也沒想到,他出去半個月,一回來,半夜三更突然就發起了情,看起來仿佛是要來真的了。
小喬心裡有點慌,還沒準備好突然這麼快就要來真的了。
他動作又粗魯的要死,什麼前奏也沒有,上來就要和她緊密結合的架勢,鹹豬手還死命掐她軟乎乎的大腿,疼的慌。
小喬聽他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氣聲,腦海裡忽然不合時宜地浮現出了美女與野獸的童話。
人家童話裡,男主雖然是隻不折不扣的野獸,可對女主溫柔又體貼。
自己好歹也算是個美女吧,魏劭卻連隻野獸都不如!
小喬感覺他身體繃的緊緊,自己雖然想儘量放鬆配合,免得吃了苦頭,可根本就放鬆不下來,也跟他一塊兒賽著繃緊似的,當那種上次經曆過短暫片刻的要被他生生撕裂般的痛楚感再次襲來時,實在憋不住,屈起腿胡亂就朝他重重地踹了過去。
小喬肢體柔韌性很好。腿抬的高。啪的響亮一聲,好像一記耳光,似乎正好踹到了魏劭的臉。
他悶哼了一聲。
小喬沒想到自己準頭好,正好就踹了他臉,未免又有點心虛了,趕緊放下打著哆嗦的腿,顫著聲兒道:“你弄疼我。就不能緩一些……”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在這四下俱寂的夜裡,聽起來分外清晰入耳。
“君侯!魏將軍從石邑連夜趕到,說有緊急軍情要彙報予君侯!”
一個聲音在門外說道。
魏將軍自然是魏梁了。
魏劭身影立刻凝固了。
小喬那麼重地踹了他一腳,準頭還那麼好地踹了他臉,正有點心虛,聞言鬆了口氣,急忙催他:“魏將軍半夜趕路而至,夫君快去看看,莫耽誤正事!”
她的聲音都有點發顫兒,人也在呼哧呼哧地喘氣。
魏劭單膝跪在她兩腿中間停了片刻,忽然一把撩開帳子,從床上跳了下去,很快地穿好衣裳,直接撇下小喬就開門走了。
小喬豎著耳朵,聽到他與那個來傳話的人低聲說了兩句什麼話,腳步聲很快就消失。
她長長吐出一口氣,自己摸了一下胸窩,已經汗濕透了。
一半憋出來,一半是疼出來的。
……
魏梁已經養好了傷,數日前帶著公孫羊的信,從石邑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漁陽,片刻前剛到,叫開了城門入城,見離天亮還有些時候,等不住了,直接就闖了過來。
魏劭在書房裡接見了他。
魏梁向他單膝下跪行軍禮,從懷裡取出公孫羊的信,雙手遞過道:“實在是軍情緊急,這才深更漏夜來叫起君侯,還請君侯恕罪!”
魏劭沒說什麼,接過他手裡的信,展開一目十行地掃了一遍,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他讓魏梁起身。
魏梁起來說道:“據探報,並州陳翔已集結兵馬十五萬,預備往石邑而來。又將一個女兒許給徐州薛泰五子,除妝奩外,另送糧十萬斛,金千兩,指使薛泰攻打兗州,二人已立盟約。君侯娶兗州喬女,兗州若告急,必定會向君侯求兵。君侯發兵助力兗州,則石邑危急,恐怕難敵陳翔十五萬人馬。若君侯力戰石邑不救兗州,則兗州難保,君侯與喬家姻盟也形同虛設,更遭人非議。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此為陳翔的首尾不相顧之計。君侯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