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令小喬感到十分高興。
到北方快半年了,她也很思念家人。心底裡也記掛著如今還不知道在何處的大喬比彘兩人。當初送他們走的時候,大喬曾答應,日後若是安定了下來,若有機會,會給她送信的。
她一直在等他們的信。
何況,她如今也有些彆的話想對父親說。原本寫信。現在弟弟要來了,正好可以讓他帶信回去。
……
這個意外的好消息,驅散了小喬心裡因為中山之行留下的那麼一點小陰影。她每天盼著日子快點過去,好早些見到弟弟喬慈。
半個月之後,喬慈一行人還沒到,魏劭先回來了。
……
晉陽之勝,讓魏劭的軍事實力也得到了迅猛提升。軍隊擴到了三十萬人馬,除了留守晉陽的十萬人馬,剩下分彆駐於範陽、信都,還有十萬隨他回到漁陽。
當天漁陽城如同過節,城門大開,民眾夾道迎接君侯的歸來。
魏劭軍隊主力都留在了四門之外的營寨裡,他隻領了一支兩千人的親軍入城。親軍一律戰甲鮮明,步伐整齊,穿過城門而入的時候,民眾激動萬分,“君侯歸”和“戰必勝”的呼聲此起彼伏,連在魏府高牆裡的小喬也能聽的一清二楚。
徐夫人和朱氏已經早早來到大門口迎接了。
小喬安靜地站在朱氏的身後,雙目投向大門之外的那條寬闊便道。
漸漸地,她看到遠處終於出現了一行騎馬之人的身影。
身影越來越清晰。
最前頭的那個人,便是已經出去四個月之久的魏劭。
徐夫人終於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歡欣,情不自禁朝前快步走去,下了台階。
魏劭看到了自己的祖母,急忙催馬而來,未到近前,人便翻身從馬背上下來,幾個大步到了跟前,單膝跪在了徐夫人的身前,說道:“孫兒幸不負祖母所望,今日勝歸!讓祖母牽掛了!”
徐夫人急忙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隨行魏劭而來的李典魏梁等人也到了,紛紛下馬,上前向徐夫人見禮致謝。
徐夫人朗聲笑道:“當是我要替先夫謝過你們這些忠臣良將!若非眾人扶持,隻靠我魏家之人,焉能有我幽州今日之盛況?我已為將士兒郎們設下慶功之宴,今日儘管放開胸懷,不醉不歸!”
眾人轟然叫好,哈哈大笑,魏府門前豪氣乾雲,喜氣洋洋。
魏劭被朱夫人拉住問著話,他應了幾句,目光便越過朱夫人的頭頂,看向立在朱夫人身後的小喬。
小喬見他看自己,便朝他微微笑了笑。
……
魏劭依舊身披戰甲。而且,在外行軍打仗,男人堆裡滾了四個月,難免疏於收拾。回府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梳洗更衣。
西屋的仆婦侍女全都列在門口迎接。魏劭入內,眾人也跟了進來服侍。
方才在徐夫人和朱夫人的跟前,倒還好。一進屋,魏劭的目光就直接定在了小喬的臉上。
被他這麼盯著看,小喬難免感到有些尷尬。而且,兩人成婚也就半年出頭,在一起的時間,幾乎還沒分開時間的一半多。
才剛剛有點熟起來,中間一下這麼幾個月就過去了,現在他突然站回在自己跟前,又胡渣拉耷的,令小喬難免再次生出了點陌生感。
隻是他要這麼看自己,她也不好叫他不要看,隻好微微低著頭,自己眼睛平視地盯著他的胸膛,抬手幫他解衣。
“你們都出去。”
魏劭忽然說道。
春娘和屋裡的仆婦們對望一眼,立刻放下手裡的活,魚貫退了出去。
春娘最後一個出去,帶上門的時候,望了小喬一眼。
春娘眼神兒裡的意思,小喬看了出來,是讓她好好地哄剛回家的男君高興。
小喬忽然慌神了,又不好開口□□娘留下,眼睜睜地看著她消失在了門後,門也被關上了。
小喬的神情,不自覺地變得更加嚴肅,一板一眼地繼續幫他解著戰衣。
他腰上的一個鎖扣仿佛有點卡住了,她怎麼弄也打不開。
手一直在他腰間擺弄,偏就解不開,小喬無計可施,又感覺他一直在看自己,更是緊張,加上時令已經入夏,天氣漸熱起來,連鼻尖兒都沁出了細細的汗珠,沒辦法,正要抬頭向他自己求助,手背一沉,他的一隻手壓了上來,將她的那隻手,完全地包覆了起來。
“前些時候,有沒有想我?”
小喬耳邊一熱。
魏劭低下了頭,湊過來耳語般地問她。一邊輕輕地捏她的手。
因為常年用著刀劍,他的手心有點糙硬,還帶著繭,揉捏著她柔弱無骨的一隻手。曖昧的氣息便油然而起。
小喬感到臉龐也開始熱了。
魏劭是在挑逗自己了。這一點,連她這種感覺遲鈍的都覺察了出來。
她遲疑了下,終於抬起眼睛,望著他輕聲道:“外頭好些人都在等你呢!還是讓春娘她們進來,快些一道服侍你梳洗了吧——”
“有沒有想我?嗯?”他重複了一遍,打斷了她的話。忽然加大力氣,重重捏了一下她的手。力道大的甚至讓她感到有點疼。他的臉也壓的更近,兩人麵頰一下蹭在了一起。他仿佛是故意的,她都能感覺到他的胡渣刺著自己的那種又疼又麻又癢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