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不走?”斷浪用下最後通牒的語氣,陰沉地盯住遙襄。
“不走。”遙襄把頭甩到一邊,回答得很乾脆。
她不走,與什麼救不救人無關,斷浪沒有義務救任何人,他能保證自己安然無恙就已經很好了。
她不跟斷浪走,隻是單純的因為斷浪而已。
“好!”斷浪點頭,緩緩後退兩步,咬牙道:“我走。”
他跳上車,揮鞭狠狠抽在馬背上,馬兒揚踢發出高昂的嘶鳴,發力奔跑,卷起一陣塵土。
斷浪走後,遙襄沒回鳳溪村,這種時候傻子才回去自投羅網呢。
她隨便挑了一個和斷浪不一樣的方向往前走,想著既然指望步驚雲過日子指望不上,那她就回於家村好了。
回於家村當村姑,哦不,當村花,說不定等一切風平浪靜了,步大哥還會想起來看她。
後麵有馬車呼啦呼啦飛馳,遙襄回頭一看,那車上坐著一個臭臉車夫。
斷浪駕車追上遙襄,放慢速度默默跟了她一會兒才開口。
“你想去找步驚雲?”
遙襄隻管走路,一個眼神都欠奉。
斷浪自顧自地笑了,頗為得意的樣子,“你說我這個時候殺步驚雲,他可有還手之力?”
“你們誰殺誰,隨意。”遙襄冷冷道。
斷浪一僵,未曾料到遙襄能無動於衷至此。
他知道威逼恐嚇是行不通了。
駐馬下車,斷浪攔住遙襄,兩手輕輕搭上她的肩頭,微微俯身拉近兩人的距離,眉目一派溫和,就連說話也輕聲細語的。
“世道這麼亂,你一個姑娘家,又在天下會那兒掛了名,沒人照顧怎麼行。”
遙襄忍著雞皮疙瘩爆發的感覺,矮身從斷浪手下挪出來。
斷浪也裝不下去了,很快恢複原狀,他近一步,遙襄退一步,最後遙襄被他成功堵得無處可退。
“生氣啦?”他單手撐在遙襄頭頂的車廂壁板上,“怪我那麼輕易就把你還給了步驚雲?”
遙襄一下子從“我是不是被人壁咚了,車廂壁也是壁”的懷疑中清醒過來,眼沒瞪圓,腰也沒叉起來腰,更彆說問候斷浪有病了。
她嘴巴剛張開一條縫,就被摸頭......殺了。
“我可沒說要把你還給步驚雲。”隻是權宜之計而已。
斷浪像哄小孩子一樣摸遙襄的頭,耐心又溫柔。
“不是答應你要走了嘛,隻是晚了幾天而已,彆生氣啦。”
遙襄心跳得一團亂,她很想回懟斷浪“我信你個鬼”,奈何頭有點暈。
“好啦,以後不會這樣了。”斷浪自顧自地說,同時彎下腰。
緊接著,遙襄就感覺自己雙腳離地了。
斷浪把遙襄抱上車,自己也跟著跳上去,然後流暢地揮鞭,開車。
在遙襄欲開口說話的前一瞬間,斷浪十分機智地再一次摸上了她的頭,還解下腰側的佩劍塞給遙襄。
“喏,火麟劍給你玩。”
遙襄抱著火麟劍,瞪大眼睛委屈巴巴地呆坐半晌,末了,一頭紮進車廂自閉去了。
鬱悶之下,她將荷包裡剩餘的血菩提一口吞下肚。
昏睡前,朦朧聽見斷浪在外麵對她說:“這回帶你去我的地盤。”
遙襄抱劍躺下,閉著眼翻了個白眼。
你的地盤?
嗬,要是有那種地方,早乾嘛去了。
....................
半個月後。
斷浪指著前麵的城門問遙襄,“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遙襄深吸一口氣,生硬地擠出三個字。
“無雙城。”
“你怎麼知道?”斷浪吃驚。
遙襄望著城門上三個碩大的字,一臉憂鬱。
“因為,我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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