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陸冠英說些什麼,黃藥師便歎了口氣,緩緩道出後話來。
“隻是後來一看,想了想,還是算了。”
陸冠英臉色一僵,愣住了。
他好尷尬哦,從頭到尾都是師祖在自說自話,他可什麼都沒表示過。
黃藥師又在他肩上加重了些許力氣拍了拍,安慰道:“天涯何處無芳草,全真教的,不適合......”
說著,扭頭嚴厲地瞪住黃蓉,沉聲告誡,“以後少跟那姓程的丫頭來往,聽到沒有。”
黃蓉不服氣,挺著胸脯還嘴道:“憑什麼,憑什麼不讓我跟程姐姐玩,她人很好的,對我可好了。”
“會把你帶壞的。”
黃蓉一怔,眨眨眼,沒明白父親的意思。
是說程姐姐帶壞她?可是,那樣一個集無數優點於一身的女子,能帶壞她什麼呀?
黃藥師望著懸掛夜空那輪朦朧的月,目色深沉,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憂愁。
“他們全真教......太亂。”
關係,太複雜,令人辣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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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遙襄起來洗漱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待她梳整好妝容,走進飯堂,就聽到自家哥哥說得歡。
“二位道長是哪裡人?”
“家中雙親還在?有兄弟姐妹幾人?”
“今後有何打算,可有重回俗世的想法,嘿嘿......”
“哥。”遙襄單手掐腰,冷冷道:“把你的小心思收一收。”彆,丟,人!
程家大公子被妹妹抓了個正著,訕訕地閉了嘴,連忙招呼遙襄過來坐,並親自去櫃台給她點了一份蔬菜粥和一碟小菜。
遙襄坐下後有一下沒一下地刮著鼻尖,眼神漂移,桌上氣氛尷尬了好一會兒,期間程家大公子愣是賴在櫃台沒回來,直到粥和小菜端上來。
吃了一勺粥,遙襄看著碟子裡鋪得整整齊齊的豬耳朵,微微失神。
“師父他們呢?”她隨口問。
“師父一早就走了,王師叔和孫師叔在樓上。”
遙襄正要用勺子去挖豬耳朵,趙誌敬帶著一股嫌棄的情緒,非常精準地扔給她一雙筷子,她就用這雙筷子斯斯文文地夾起一塊豬耳朵。
“丘師伯走了?這麼急做什麼,他的傷好了嗎?”遙襄抬頭看著尹誌平,很是疑惑。
尹誌平沉吟,與趙誌敬對視一眼,雙雙默契地沒有做出任何解釋。
丘處機為什麼走得這麼急,他自己不說,誰知道呢。
不過,他們猜測,大概是,無法麵對吧。
遙襄非常遺憾,她歎了口氣,又往嘴裡塞了一筷子豬耳朵,咯吱咯吱嚼得起勁。
“噯,丘師伯和江南七怪的賭約怎麼樣了,還有郭靖、楊先生和穆姑娘他們......”
尹誌平語氣有些沉重,“楊先生前不久病逝了。”
在中都傷得就重,傷難愈又生了病,沒多久壽數就儘了。
聞言,遙襄倒吸一口涼氣。
逃都逃出來了,病也能病死,老天終究沒放過楊鐵心,他和包惜弱至死都未能重逢。就是不知接下來,包惜弱和完顏康那對母子能否逃脫命運。
“師父與完顏師兄已經決裂,和江南七怪的賭約,他認輸了。”
遙襄抱著粥碗發了會兒呆,而後扶額,眼中儘是懊惱。
“天呐,丘師伯該多苦悶啊,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時候......”我可以,我簡直太可以了。
隻是丘師伯,你怎麼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世界要結束了,大概是明天?
下個世界,在夏侯徽、鐵萍姑、司徒靜之間猶豫,猶豫......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