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問他吧,我說不出口。”
無花是個人麵獸心的偽君子,但是用嘴說的力度太小了,不如自己去看去發現。
還有,那兩兄弟做下的臟事,她不想描述。
見狀,楚留香當即不再追問,風度非凡。
“怎地不見令郎?”
遙襄斜了楚留香一眼,直把楚留香看得豎起手指抵在唇間,表示自己不多嘴。
“現在丐幫上下正在到處找你,夫人有什麼困難,需楚某儘綿薄之力,儘管開口。”
遙襄輕笑,“隻是找我?還有你吧。”
楚留香扶額,迭聲說“對”,“楚某現在就是個拐子,丐幫人喊打的那種。”
二人同行,直到前麵出現了岔路。
楚留香駐足,等遙襄先行,然後自己走另一條路。
“夫人保重。”
遙襄邁向左手邊的那條岔路,忽然頓了頓,回頭對楚留香說:“我要去漁隱山莊。”
聞言,楚留香露出猶豫之色,“南宮靈怕是早料到你會去那裡,如此一來......不妥。”
“我就是要會會他們。”遙襄揚眉笑道,隨即朝前方一努嘴,“一起?”
路上不隱藏行跡,又是與楚留香同行,南宮靈很快就會得到消息,知道他們的路線。到時候,他就是不為了她,也會為了楚留香親自去漁隱山莊等候。
秋靈素自儘在楚留香麵前,但已經引起了楚留香的懷疑,這一點,南宮靈心知肚明。
至於另一個人是否到場......遙襄認為,他不在明處,也絕對會在暗處。在暗處等著隨時滅口,滅南宮靈的口。
“那楚某就卻之不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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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義莊起出黃魯直的屍骨,換了口厚棺,遙襄和楚留香攜著棺木,一路行往漁隱山莊。
他們沒有直接到漁隱山莊,而是在附近的小鎮找匠人刻碑,然後將黃魯直葬在漁隱山莊身後所依的那座山上。
將這些後事料理結束,二人在鎮上休整一晚,第二天,二人一馬進了漁隱山莊。
遙襄側身坐在馬背上,優哉遊哉哼著小調,楚留香走在前麵給她牽馬。
山莊路徑平坦,一直來到遙襄曾經生活的院子,她也不曾下馬。
果然,都在。
看到庭院中下棋的無花和南宮靈,遙襄撇撇嘴,鄙夷之色溢於言表。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情緒,或者始終都有注意她的無花,淡淡瞥來一眼。
“黃夫人,您是不是該下馬了?”楚留香苦著臉。
這一趟不白來,可那種上了賊船的感覺始終圍繞著他。這位黃夫人,是一位輕易就能讓人精疲力儘的女人,他見識過了,並且不想見識第二次。
遙襄坐在馬上神氣了一會兒,才跳下來,她走到楚留香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聲“辛苦”。
楚留香歎了口氣,“不辛苦,是楚某的榮幸。”
“從現在開始。”兩根食指對在一起,遙襄很認真地說:“你我的結伴關係結束。”
說著,兩根食指分開。
“你查你的案子,我解決我的私怨,互相不要問問題,懂?”
“懂。”楚留香乾脆利落地一點頭,並側身抬手,“黃夫人先請。”
您先解決私怨,我一旁看看就行。
經過這樣一番對話,棋盤那邊的兩人已經不下棋,皆扭頭默默地看著遙襄和楚留香。
“忘兒呢?”南宮靈陰聲怪氣,目光在遙襄和楚留香之間打轉。
遙襄大搖大擺走過去,在南宮靈陰沉的注視下,大方落座。坐下之後,她也不理人,就托著腮饒有興致地觀賞起麵前的棋局來。
南宮靈氣得不行,寒聲又問了一遍。
這局棋,現在輪到南宮靈所執的黑子落子了,遙襄從棋盒裡捏出一枚黑子,啪一聲落下。
然後掏掏耳朵,“送人了。”
一時間空氣凝滯,凍結成冰。
南宮靈用力捶桌,惹得無花皺眉,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你就是這麼當娘的?”南宮靈大聲質問,手指頭快要戳到遙襄臉上了。
遙襄接替南宮靈下了一步棋,無花也不在意,微微沉吟,落下一枚白子。
“無花大師,你怎麼在這兒?”遙襄掩嘴驚呼,仿佛才發現這裡還有個人似的。
拴馬回來的楚留香剛剛落座,就目睹了遙襄做作的即興之作。與臉抽筋的南宮靈不同,他非常的平靜,僅僅是手臂交叉抱緊了自己。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