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哼,聞意壓下心口的澀意,“知道了,我一直都有在照顧沈溫庭。你不知道他這人愛乾淨,又有強迫症,整天讓我收拾屋子。我是他老婆,又不是老媽子!”
蘇禹橋失笑,“確定不是因為你打亂了他的私人領域?”
聞意:“……”
待了一會,聞意便去了商場,買了很多東西才身心疲倦地回到酒店。
趴在酒店的大床上,聞意累得完全不想再動。也就手指安分不下來,戳著微信。
聞意:給你買了幾件外套,回來你試試。
那頭安安靜靜的,估計還在忙。聞意翻了一個身,磨蹭了好幾下,才不情不願地去洗澡。
洗完澡後,沈溫庭已經回複了她的消息:好。
多說幾個字會死嗎你!
聞意氣得沒有跟沈溫庭繼續聊天的**,看了幾集自家崽崽便睡了。
在這邊待了兩天,明天又是周末,聞意便買了下午的機票回去。買了一大堆吃的送到醫院,聞意掃了一眼窗子旁邊坐著的病號,“這些零食可以多吃一點,親測不胖。”
蘇禹橋:“好。下午的飛機?”
“是啊,等會我去吃個午飯就回去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頓了頓,聞意又有些遺憾地看著蘇禹橋,“你說你外在條件那麼好,演技也好,怎麼就是個不爭不搶的性子呢?”
蘇禹橋合上書本,看向聞意,“隨緣吧,不用強求。”
“我知道,這是你的選擇,我也就隨口一說。”聞意道,門口傳來敲門聲,“進來。”
“蘇先生……”輕柔的聲音傳來,聞意轉頭看過去,與周雨落對上了眼,“聞小姐也在啊。”
“嗯。”聞意倒是不覺得意外,周雨落也算是半個導演,不過來慰問一下傷員,倒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周雨落笑了笑,把水果放在桌麵上,“看來聞小姐和蘇先生的感情的確不錯。”
聞意抬了抬眼,語調是一貫的懶散,“不用暗隱什麼,這裡沒人想聽你的廢話。”
說起來,聞意和周雨落從來都沒有直接的衝突。周雨落一直是站在旁觀者角度,就像是達官權貴看著市井小民在喧鬨一樣。她越是這樣,聞意便越是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笑話。周雨落在用自己的高高在上,含射她的不幸。
而且,據聞意對周茜茜的了解,周茜茜腦子愚笨,雖然脾氣壞也看不爽她,但是卻想不出辦法去整她。背後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周雨落笑了笑,也沒在意聞意說的話,依舊是那副態度溫和的樣子,“蘇先生,關於你受傷的事,我代劇組跟你道歉。拍攝延期的事情,不用擔心,一切費用都由劇組來出。”
蘇禹橋也回了一個十分禮貌的微笑,“麻煩你了。”
“你好好休息就好。”周雨落道,看了一眼聞意,“蘇先生,劇組還是希望能把這件事情壓下去。這段時間就委屈你,儘量不要和外人接觸,以免消息走漏。”
聞意挑了挑眉:“是啊,不要和外人接觸,麻煩周小姐趕緊走吧。”
說完也不看周雨落的臉色,對蘇禹橋說了一句,“我先走了,自己照顧好自己。”
十月的天氣已經入了秋,天氣涼爽很是舒服。是下午的飛機,聞意倒也不著急,慢慢悠悠地散著步,後頭傳來周雨落的聲音,“聞小姐。”
聞意停下腳步,回頭看她,“有事?”
周雨落看著聞意這張漫不經心的臉就有些不甘,勉強地扯出一個微笑,她問,“聞小姐不喜歡溫庭吧?以前也就算了,最近溫庭回來了,你們朝夕相處的,聞小姐會不會覺得有些累?”
“周雨落。”聞意眉眼輕揚,語氣不似往常的散漫,倒是有了幾分冷意,“最近入秋了。”
周雨落怔了怔,“什麼?”
聞意微笑,“樹葉都黃了,你還想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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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聞意的記性是真的不太好,尤其是對於這些煩心事。回到家後,聞意轉腦就把周雨落給忘記了。
真不是她心大,周雨落從高中就開始喜歡沈溫庭。那麼多年了,要是能成早成了,更彆說現在沈溫庭還是自己的老公。聞意對彆的沒什麼把握,婚姻的忠誠,她是絕對相信沈溫庭的。
回來的當天晚上,艾思言便約了聞意出來吃飯,一見麵便問,“蘇禹橋真沒事?”
“沒事,就是手摔了,養一段時間就好了。”聞意打著哈欠,她不太喜歡坐飛機,一坐飛機就感覺全身疲倦。
艾思言眉頭狠狠地擰著,“我看新聞說得很嚴重。”
“新聞?”聞意詫異,“什麼新聞?”
“就是微博上麵,都已經上熱搜了。”艾思言見她是真的不知道,趕緊打開了手機,“喏。”
#蘇禹橋劇組受傷#
熱搜前十,熱度很高了。
蘇禹橋V:個人原因,謝謝大家關心,我會好好養病。
轉眼間,評論已經好幾千。下麵的評論都是在譴責劇組,也有人扒出是不是誰故意針對蘇禹橋,原本好好的演員接了個這麼不靠譜的戲。
熱度根本降不下來。連帶著蘇禹橋原本拍的劇也被刷上去了,粉絲紛紛在為他打抱不平。
聞意看了兩眼,便不想再看。她明明說過不要鬨出新聞。
不過想想也是,受傷這種事情,有時候壓不住也是正常的。而且醫院人多,就算戴著口罩,也不能瞞住那些粉絲。
“不過話說回來,他這一受傷,拍戲耽擱,行程也耽擱,對他的發展可能有些不利。”艾思言輕歎一聲,托著腮幫子沉思,“現在還好,爆出新聞了,熱度就上去了。不過估計蘇禹橋的性子,也不太喜歡這些。”
聞意輕垂眉眼,沒再說什麼。蘇禹橋說過,不想參與這些。娛樂圈裡麵太亂,蘇禹橋不願去爭,她也理解。
人嘛,一生之中,也沒必要做得極致,有時候當一條開開心心的鹹魚也不錯。
吃完了飯,鹹魚聞意便回家躺屍了。
之前耽誤了兩天,聞意一邊忙著帶班教學,一邊還得把之前剩下來的稿子給補上。
接連幾天,聞意忙得頭暈腦脹。加上天氣變涼,她晚上有時還踢被子,於是便著了涼。
頂著不舒服堅持畫完了最後一點,聞意洗了個熱水澡上床。藥吃過了,腦袋還是昏沉,難受得很。
床上輾轉反側,聞意看了一眼手機,撥了沈溫庭的電話。那頭傳來冷冰冰的女聲。他的手機關機了,大概還在飛機上。他說過今天回來的,這都快十一點了,依舊沒有消息。
身體實在是難受得緊,聞意有些委屈,閉了閉眼,努力睡過去。
其實這兩年裡,沈溫庭不在,聞意一個人挺過來的日子也很多,也沒覺得有什麼。反正小時候開始她就是爹不疼娘不在的。可是自從沈溫庭回來之後,聞意總覺得有了靠山,一到脆弱的時候,就下意識地想要去依賴他。
加拿大那邊,忽降風雪,天氣惡劣,航班近乎延遲一天。直到第二天天邊泛白,沈溫庭才回到家。
連軸轉的工作讓他疲憊得很,脫下外套沈溫庭進了房間,被子隆起一團,還有微暗的燈光,帶來幾分暖意。
原本一身的疲倦仿佛在此刻全部卸下,沈溫庭上前,卻看見聞意的臉紅得有些不正常。睡夢中的眉頭也是緊擰著的,很是難受。
探了探聞意的額頭,掌下一片滾燙。沈溫庭立馬橫抱起聞意,朝外麵走去。
“唔……”聞意暈暈乎乎地醒過來,睜眼便看到沈溫庭,一時間還有些恍然。
眨了眨眼睛,聞意委委屈屈地朝沈溫庭伸出手,滾燙的手環在他的脖子,聲音很輕很軟,“沈溫溫,我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