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很是頭疼,要是讓沈總過來,那她這飯碗還保不保得住了?
本來沈總就交代過,讓聞意少吃點辣。這邊宮寒還在補著,外麵又吃那麼多辣,豈不是白費了一番心思。
“那聞小姐可以加快一些速度。”白景還是選擇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這會正是下班高峰期,從機場到這邊,最快也要一個小時,還趕得及。
等聞意吃飽喝足,趕回清河灣的時候,沈溫庭正好回到家,他走在白霄前麵,後頭的白霄正替他拖著行李。
餘光瞥見一個纖細的身影,沈溫庭朝聞意看去。
他不在家,聞意倒是徹底放飛了自己。小短裙搭配打底褲,上身毛衣配小外套。原本微卷的頭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拉直了,隨意地卷了起來,眉眼淺淺。這麼一看過去,倒像是還頗為青澀的大學生。
“哼。”聞意傲嬌地扭過頭,她還記得這狗男人說她的壞話。
“聞意。”沈溫庭朝她走過去,欣長的身影便壓迫而來,聞意忍不住瞅了他一眼,小腦袋高高揚起,“我現在在和你冷戰!”
沈溫庭微微思索,想到了那日發生的事情。他的眉眼壓低了一下,打量著這張一個星期沒見的俏麗小臉,“我的意思是,她誇得不好,你比她說的更好。”
聞意:“??”
她不可置信地朝沈溫庭看過去,腦袋當機了好一會,“你中邪了?”
這麼會說話的沈溫庭還是氣死她的那個狗男人嗎?
沈溫庭朝後麵掃了一眼,白霄立馬會意,拿著行李箱上去,白景也緊跟其後,不做這電燈泡。
白霄比起沉穩的白景,話要多一些,拖著行李,他忍不住八卦,“姐,你怎麼和太太一起回來了?”
白景想了想,還是決定暫時對白霄保密,“太太說請我吃東西。”
“為什麼?”白霄納悶了,“我也是沈總的秘書,太太就沒請我吃過飯。”
白景無語地看了一眼自家弟弟,“太太請你,你敢去?”
白霄噎了噎,趕忙搖頭,“我真的一點都不羨慕。”他說著忍不住回頭瞅了一眼,這會的清河灣還比較安靜,周圍都沒有什麼人。
原本還鬨著脾氣的聞意居然抱住了沈溫庭,狠狠地吻住麵前的男人,畫麵很是唯美。
白霄不敢多看,趕緊轉了頭。白景不慌不亂,淡定地拿出手機拍照。
說起來聞意一直都不愛喝茶的,隻是從沈溫庭這邊嘗久了,她也覺得茶味不錯。
摟住沈溫庭的腰,聞意睫毛顫了顫,有雪花落在上麵。她細細地舔舐著沈溫庭的薄唇,玩了好半晌,才勾著他的舌頭。
雪下得大了些,聞意的唇上都落了一些冰涼。她凍得打了一個寒顫,鬱悶地看著麵前的沈溫庭,含糊不清地道,“你還能再冷淡一點嗎?”
沈溫庭輕歎一聲,扣住她的腦袋,狠狠地回吻過去。比起聞意那雜亂無章的吻技,沈溫庭自然是要更老練一些。舌尖在她唇齒間不斷地掃過,挑起聞意的每一個敏感處。
雪地裡接吻,周身都很冷。唯獨唇齒間一片滾燙,火熱。
“不氣了?”沈溫庭瞧著軟了大半的聞意,摟著她進去。
期間白景和白霄正好下來,很是有眼力見地悄無聲息地退開,連眼神都不曾往他們那邊瞧過。
聞意被吻得氣都喘不過來了,哪還有氣?
“勉勉強強原諒你。”聞意繼續保持傲嬌屬性,小臉就貼在沈溫庭的胸口處,聽著他很輕微的心跳聲。
“那我們算算賬。”沈溫庭拍了拍聞意的腰,低聲道,“站直。”
聞意:“??”您不覺得您有點渣嗎!親完滿足完了開始不認人?
“去吃了火鍋?”沈溫庭微微垂眉看著聞意,和她一起出了電梯回家。
聞意搖頭,坐在沙發上麵,腰板挺得很直,神色極其嚴肅,“沒吃,你不能冤枉好人。”
“秋褲也沒穿。”沈溫庭伸手去摸了摸聞意的打底褲,就薄薄的一層。
聞意不滿,小腳丫踢了踢他的褲腿,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勾引。沈溫庭神色暗了暗,抓住她亂動的腳丫,“還撒謊。”
三重罪。
這認了她可就慘了。
聞意抽不回腳,索性直接搭在他的手上,嘴硬道,“沒有。”
以前聞意膽子可沒那麼大,至少犯錯還老實地承認,如今倒是學會了死鴨子嘴硬,就是拿捏準了沈溫庭不敢對她怎麼樣。
沈溫庭放開她,薄涼的薄唇一張一合,聲音淡了幾分,“果然不能慣。”
這會真成小混蛋了。
晚上,小混蛋就收到了來自沈溫庭回家之後給她的禮物。
補湯。
很苦的補湯。
這段時間她在調養宮寒,雖然她覺得痛經沒什麼,可是沈溫庭和沈老爺子都極其看重這一方麵,聞意一下子就沒了話語權,隻能每天乖乖喝補湯。
喝了一口,聞意差點沒噴出來。好在多年的教養讓她憋住了,小臉擰巴成一團,她的神色痛苦,忍了忍,最後還是咽了下去。
擦了擦嘴,聞意氣鼓鼓地瞪著麵前若無其事的沈溫庭,“你故意的不放糖的!”
沈溫庭學著她的語氣,“沒有,你不能冤枉好人。”
聞意:“……??”您這麼好學爺爺知道嗎!
最後,聞意乖乖認了錯,撒嬌耍賴說了大半天好話,沈溫庭才答應以後補湯照常做。
新的一年,聞意依舊沒能翻身做地主,還是那個被欺壓的夫管嚴。
二月底,是蘇禹橋的生日。聞意拉著艾思言一起過去慶祝。
蘇禹橋性子雖然溫和,但是在圈內的真心朋友卻不多。而且他也不喜歡和那些人過多的交流,說起來,能夠給他過生日的人,似乎隻有聞意他們。
沈氏。
沈溫庭就著白景給的藥吃了下去,按著自己疼痛的太陽穴。
他身體素質再怎麼好,畢竟也是個正常人。連續工作了那麼久,疲勞加上冬天的原因,這一不留意便發了高燒。原本偏白的臉上都有些擋不住的紅暈,白景看得心口揪了揪,忍不住勸道,“沈總,真的不用去醫院?”
“嗯。”沈溫庭翻閱著文件,雖說和聞氏解約能夠減小以後的損失,可是一下子沒了那麼多合作,沈氏的虧空可不小。
白霄是個直腸子,忍不住道了一句,“沈總,那我跟太太說,讓她回來?”
沈溫庭聞言抬眸,不悅地掃了一眼白霄,“不用。”
白霄趕緊閉嘴,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忙道歉。臨走之前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沈溫庭,這才出去。
處理完公務,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冬天的夜晚總是來得比較早一些,外麵已經黑了一片。沈溫庭忍著身體的不適,讓白霄送他回了家。
簡單地吃了一下東西,沈溫庭洗了個澡便上床。
半夢半醒間有什麼溫熱的東西貼在自己的額頭上,身邊還有專屬著聞意的淡淡香味。沈溫庭猛地睜開眼,印入眼眸的便是聞意有些氣鼓鼓的小臉。
他微微柔了嗓音,隻是發燒時的聲音實在是有些沙啞,“怎麼回來了?”
“你發燒怎麼不說!”聞意的小臉帶著怒意,一雙明媚的眼眸裡帶著一小團火焰。
沈溫庭閉了閉眼,好似在夢中。再次睜開眼,麵前卻依舊是她。
不是夢,她是真的在眼前。
“不是要給蘇禹橋慶生嗎?”他說。
他知道聞意心裡一直有著對蘇禹橋的虧欠,所以才會縱容她這般對蘇禹橋。對於聞家,聞意無法選擇。可是蘇禹橋,卻是因為她的選擇而改變了一個人的命運。
“這不一樣的。”聞意的聲音有些悶悶不樂的,她沒好氣地瞪著麵前不解風情的沈溫庭,“他是朋友,你是我老公。”
作者有話要說: 這招以退為進,很可以!
二更會有,時間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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