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還大開著,沈溫庭伸手拉好,這才轉頭,看著床上的聞意,“隻是突然醒悟過來,有人沒良心,我總得給自己謀福利。”
有人真的不是她!
聞意確定,這男人的確是變了,變得越來越狗了。
氣呼呼地蓋好小被子,聞意滿臉沉思。
沈溫庭也不催她,拿了衣服去洗澡。洗完出來,聞意依舊是保持著之前的姿勢,連表情都沒有變過。
他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該是到了睡覺的時候。把大燈關了,沈溫庭上床,靠在床上,“想好了嗎?”
思考了許久的聞意試探著問,“稿費分你兩成?”
沈溫庭:“我不缺錢。”
也是,聞意的身價還沒有沈溫庭的一個零頭。
“那你想要什麼?”聞意沒轍了,猜來猜去還不如她直接問。
沈溫庭替她把紮起的丸子頭鬆了下來,聞意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灑在自己的額頭上,“晚安吻。”
聞意微怔,他的薄唇就已經落了下來,“每天一個。”
聞意:“……”她的心臟又開始不聽使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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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去了煙水彆院,之前跟著父母出國的樂樂也回來了,小短腿就坐在沈老爺子的身邊,笑得甜甜的。一看到聞意來了,立馬轉移了視線,噠噠噠的小短腿跑得很快,直接抱住了聞意的腰。
小孩子長得都快,這才一段時間沒見,樂樂又長高了不少,“國外玩得開心嗎?”
樂樂猛地點了點頭,“那邊有好多漂亮姐姐。”又看了一眼聞意,他奶聲奶氣地道,“但是樂樂覺得姐姐最好看。”
這小嘴甜的,要是沈溫庭能有這孩子會說話,她估計早就被哄得團團轉了。
抱起樂樂,聞意看向身邊的沈溫庭,“要不要抱一下?”
沈溫庭輕輕搖頭。
“彆那麼著急拒絕,樂樂會傷心的。”聞意親了親樂樂的臉蛋,又看向沈溫庭,“嘗試一下?”
樂樂也乖巧得很,衝沈溫庭伸出了手,胖嘟嘟的小臉帶著幾分懵懂,“哥哥抱。”
沈溫庭無法,隻能從聞意手中接過小團子。小孩子的身體很是柔軟,沈溫庭有些失神,鼻間還有樂樂的奶香味。
聞意丟下一大一小,竄到沈老爺子身邊,替他按著肩膀,“爺爺,我要告狀。我讓沈溫庭教我下棋他不樂意,這一次您可得教教我。”
沈老爺子哼道,“你啊,以前也不知道說學過多少次,哪一次不是到一半就跑了。就你這性子,能坐得住乖乖下棋?”
“那可說不定,我現在可坐得住了。”聞意不滿地道。
沈老爺子:“這次不跑了?”
“絕對不跑!”
晚飯過後,樂樂就回了家,留下剛剛堆好的積木。聞意瞅了兩眼,玩心大起,拉著沈溫庭坐過去,“一起玩?”
“這些是小孩子玩的。”沈溫庭坐在一邊,把水果遞給她,“吃點水果。”
“誰說的,大人也能玩。”聞意道,看他手上拿著的橙子,不太想剝,“喂我。”
沈溫庭從善如流,修長的手剝開橙子,一片一片地送進聞意的嘴裡。
聞意瞧了他一眼,壞心眼地咬住他的手指不放開,舌尖還不小心掃過指尖。
沈溫庭眸色一沉,“鬆開。”
聞意不敢造次,吞下那塊橙子,又纏著沈溫庭,“都堆好了,不玩浪費了。”
沈溫庭聞言看她,最近膽子的確是挺大了,使喚他倒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沈溫庭順勢與她坐在地毯上麵,“隻是玩?”
“不然呢?”聞意掃他一眼,“想比賽?”
沈溫庭不急不緩地開口,“贏了有什麼好處?”
聞意眼珠子轉了轉,計上心頭,又怕被沈老爺子聽到,隻好靠近沈溫庭,俯身在他耳邊低語,“那我贏了,以後你準我半個月去一次酒吧?”
這段時間聞意被管得實在太嚴,她對酒吧心心念念得很。再加上她去酒吧也隻是喝喝酒聽聽歌,又不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沈溫庭微微思索,“那我贏了呢?”
聞意狐疑地看他一眼,“這東西你玩過?”
據她所知,沈溫庭根本沒有童年,也不屑於玩這些玩具。自從聞意記事起,這個男人就沉迷於他的學業當中,冷清莫得感情。
沈溫庭:“沒有。”但是沒有玩過不代表玩得好。
沒有還那麼自信?聞意認真分析了一通以往沈溫庭的實力,決定還是不要給自己挖坑,“算了算了,不玩了。”
她便打算起身,卻被沈溫庭一把撈了回去,重心不穩,直接跌進沈溫庭的懷裡,坐在他的大腿上。
“誒唷,現在的年輕人啊……”一旁的沈老爺子樂嗬嗬的,拄著拐杖起身,“爺爺我回房看書咯,不打擾你們小兩口。”
被沈溫庭的一係列動作弄得小鹿亂撞,聞意戳了戳沈溫庭的胸口,“我不和你比,反正肯定是我輸。”
沈溫庭挑眉,這點倒是比小時候聰明多了。隻是,到嘴的肉,他不可能放過。
環著聞意纖細的腰肢,沈溫庭掃了一眼不安分的聞意,“乖一點。”他不是柳下惠,聞意再亂動的話,他不能保證自己不做什麼。隨手抽了一根積木出來。積木晃了晃,接近著全部坍塌。
聞意看得目瞪口呆,“你故意的?”這實力騙誰呢。
沈溫庭不語,繼續拋出一個很大的誘惑,“贏了這次,我就允許你去酒吧。”
誘惑太大,隻要贏了她就自由了,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猶豫了一會,聞意問他,“那你想要什麼?”
“很簡單,不用擔心。”
聞意:“……”我怎麼覺得你那麼不安好心呢。
九點半,聞意氣鼓鼓地坐在書房前,手裡拿著的筆怎麼都下不去手,“沈溫庭你認真的?”
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讓她寫約法三章!而且為什麼是她寫!丟人,太丟人了,就不該相信這個男人的花言巧語。
沈溫庭點頭,指著空白處,“第一條,喝酒不許喝醉。”
聞意的酒量雖好,但是酒品卻極其的差。喝醉之後,基本上就是拆家了。不僅如此,還更為折磨人,纏著他吃一番豆腐,到關鍵時刻又沉沉地睡去。
這條還算能夠接受,聞意乖乖地寫了。
“第二條,不許調戲男人。”
聞意這就不服了,馬上反駁,“我什麼時候調戲男人了?”
沈溫庭督了她一眼,細數她的罪行,“大二的時候,計算機係的學長。大三的時候,一個小律師。大四的時候……”
聞意:“……”她總算是知道那天沈溫庭為什麼說論風流她不比陸依依差了,感情是記著賬就等今天了。
“停停停,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怎麼還翻陳年老舊賬?”聞意氣悶,抓住他的手就著咬了一口,不輕不重,倒也留下了印子,“你派人監視我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
“不是監視,是保護。隻是不知道,你那麼風流,倒是多餘了。”像他們這種富貴子弟,總是會被一些人給惦記著。沈溫庭那時候在國外,如果聞意有事也不一定能夠趕回來,隻能派人保護。
對上沈溫庭彆有深意的眼神,聞意輕咳一聲,有些心虛。大學誘惑多,帥哥也多,她一個沒把持住,調戲調戲也是正常的。
“其實我也沒有怎麼樣,就是調戲了一下而已。”聞意道,隨即又覺得哪裡不對勁,“不對,我就算調戲了又怎麼樣!誰還沒有個過去。”
“我記得在你十八歲的時候,婚約已經定下。”沈溫庭捏著聞意的臉蛋,語氣不輕不重的,“聞意,紅杏出牆還那麼理直氣壯?”
好的,說的很有道理。
這下子聞意是徹底不敢反駁了,乖乖地寫下了第二條,她歪頭看沈溫庭,有些鬱悶。
沈溫庭掃了她一眼,抽走她麵前的紙,“第三條待定。”
“噢。”聞意趴在書桌上麵,不吭聲,時而懶洋洋地眯著眼朝他看去,時而歪著頭看他,“那我能調戲你嗎?”
沈溫庭沉默半晌,隱在發間後的耳朵紅了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