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春桃抱著二房哭鬨的弟弟喂水喝,她是女孩子裡最大的一個,性子溫吞,至少施禹坤和施荷花才不管愛哭的小弟弟,心情歡快地跟著大房的施禹州玩丟沙包。
“哥哥,我肚子餓了。”
跑著跑著,施荷花突然停下來,捂住咕咕叫的肚子苦了臉:“三嬸為什麼還不回來?是不是找到太多好吃的東西,兩隻手拿不過來呀~”
在小丫頭心裡,三嬸是大人,大人都是無所不能的的存在,所以不會出意外,沒有回來肯定是因為其他事情給耽誤了。
“三嬸除了找好吃的,還要割豬草呢。”施禹坤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濕,像從水裡撈出開的混小子,他當時離得近,聽到了三嬸和小叔的聊天,眼珠子轉了轉提議道:“要不然我們去找三嬸吧!”
“哇!我怎麼沒有想到,哥哥你好聰明!”無精打采的荷花瞬間高興地蹦起來,“去找三嬸,去找三嬸!”恨不得立刻就動身上山。
還是春桃及時把幾人攔下,嚴肅道:“不可以,山上太危險,讓二叔二嬸和爺奶知道肯定會生氣。”
“隻要春桃姐不說,爹娘和爺爺奶奶就不會知道!”
“對!”
春桃搖搖頭:“這個時間點他們馬上就從地裡回來,不用我說也會發現。”
荷花和禹坤難過地“啊”了一聲,轉頭去看年紀最大的施禹州:“那讓大哥領著我們。”
春桃不說話了,眼睛看向她的親大哥,施禹州本來想帶著兩個弟弟妹妹上山,但聽到小妹的話,心裡開始猶豫不決。
自己經常上山肯定不會出問題,二房的弟弟妹妹卻不一定,萬一真的出了事,二嬸絕對會把自己打死的!
想到這,施禹州瞪了一眼兩個小孩:“我不帶你們。”
見兩個小孩要鬨,他又道:“三叔在家,你們讓他帶著去找三嬸。”
一聽到三叔,兩個小孩像被水噎住喉嚨,終於不敢鬨了。
三叔的臉臭臭的,凶凶的,總是對著他們講一些聽不懂的之乎者也,關鍵爹娘和爺奶還樂見其成,恨不得讓他們天天被訓。
所以在施家的孩子眼裡,三叔是最可怕的人。
“那,那我不去了。”荷花吐了吐舌頭,轉頭就跑。
剩下的幾個小孩你瞅我我瞅你,最後推出施禹州,硬著頭皮去書房找他的三叔叔。
天色漸暗,施傅興看了一下午的書,眼睛有些酸澀,他合眼捏了捏鼻梁,突然覺得外麵有些過於安靜。
這個時間點,鄔氏怎麼還未做飯?
施傅興是一個讀書人,一個堅決信奉“君子遠庖廚”的讀書人,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鄔顏偷懶。
從施母的口中,施傅興得知自己的妻子經常睡到日上三竿,對於家中的農活推脫不已,完全沒有一個為人婦的樣子。
“雖說是落難的大小姐,但俗話說的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成了我們老施家的媳婦,就得按我們施家的規矩來。”
施母故意在兒子麵前上眼藥,這半個月來可是把她憋屈得不行,甚至後悔當初占便宜從人牙子手裡買回鄔顏,那可是五兩銀子啊,村裡取娶個好點的媳婦也才三兩呢。
施傅興隻能暫且安撫了施母,實際有些頭疼。
正此時,施禹州跑過來:“三叔,三嬸割豬草沒有回來,你可不可以去山上接她?”
作者有話要說:經過多位讀者提醒,不能單獨用顏色判定蘑菇有沒有毒,具體可以查一下,顏色鮮豔的也可能沒毒,不鮮豔的也可能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