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傅興冷笑:“不關心?那可是你唯一的孩子,畢竟現在的你已經不是一個男人。”
“啊,殺了你——”
聽到這句話,猛然間,牢房裡的男人瘋了一般衝過來,表情如同惡魔,鄔顏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退,然後肩膀被人扶住。
一扶既鬆。
“小心些。”施傅興簇著眉道。
“謝謝夫君。”鄔顏鬆了口氣,心裡暖洋洋的。
施賴子被木欄攔住,他的雙手戴著鎖鏈:“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因為施傅興那幾腳,施賴子徹底廢了,他現在連一個男人都不是,這樣一向自大的施賴子如何承受得住,“你們不就是問王李氏嘛!哈哈哈哈哈,那就是一個.婊.子,一個萬人騎的.婊.子!”
“憑什麼老子被抓,她還在外麵勾三搭四。明明她也參與了,她給老子找人,把人引到樹林裡……哈哈哈哈哈,多虧了她,要不然怎麼能把美人給約出來呢?”
說著,淫.邪.地盯著一欄之隔的鄔顏,那目光讓人生嘔。
施傅興立刻上前擋在鄔顏前麵,厭惡道:“果然是一丘之貉!王師爺,您可都聽到了?”
“施公子放心,在下已全部記錄下來,會呈給縣令,那王李氏身為女子,卻如此歹毒行,縣令絕不會姑息!”
“哈哈哈哈哈哈……”聞言,牢房裡的施賴子大笑起來,“值了值了,流放的路上還能繼續睡女人,老子值了哈哈哈哈哈!”
狀若癲狂,竟然是有發瘋的前兆。
見狀,幾人不再多待。臨走前,鄔顏突然回頭問了一句:“所以王李氏懷的是你的孩子?”
“我的?”施賴
子麵容猙獰,“我倒是希望是我的!可惜啊哈哈哈哈……”
瘋瘋癲癲的笑聲在身後經久不絕,鄔顏再次踏入陽光下,終於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王師爺轉身,朝兩人作了一揖:“兩位回去後切勿打草驚蛇,等在下請令於縣令,便立刻派兵去抓人!”
“如此便有勞王師爺。”
“客氣。”
離開衙門,鄔顏終於有一種心中大石頭放下的輕鬆。
這件事,前前後後經曆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眼下才抓到犯人,荷花村的村民終於可以放心走動了。
胖子在馬車上等著,見人出來,趕緊叫小廝過去請人。
施傅興冷哼:“不用了,我和內人還要回家。”
胖子聞言樂了,哎哈,巧了,我也要去你家!
施傅興:“……”
“不如讓在下送二位一程?不要錢的那種。”
施傅興簡直要氣笑了,他豈是那種在意銅臭的人?正想拒絕,身旁的鄔顏已經高高興興地答應下來:“好啊,多謝王公子。”
“哈哈哈哈,不用謝,彆忘了我們的約定就行。”
“放心,隻要王公子能夠找到小龍蝦,我一定傾囊相助。”
兩人一來一往,笑談中幾句話便將“生意”做下,徒留施傅興拒絕的話噎在嗓子眼。
真難受。
馬車顛顛簸簸往城外而去,走路需要大半個上午,王家家大業大,馬車防震功能做得不錯,裡麵鋪著又厚又軟的波斯毛毯,等到了荷花村,竟然一點兒也沒有累。
鄔顏感歎,有車真好。
雖然這輩子不想努力了,但稍微賺點兒錢買輛馬車還是可以的。
“好了,馬車在這裡停下便可。”
施傅興放下馬車的窗簾,看和王麟相談甚歡的鄔顏,下顎繃緊,“顏娘,下車。”
“嗯?到了嗎?”鄔顏正和王麟討論吃的,她會做飯,胖子又是一個愛吃的,且身份和前世的自己差不多。
兩人聊到很多美食,胖子從鄔顏口中得知了許多聽都沒聽過的美食,心生向往,忍不住對施傅興說:“施兄娘子實在是妙人,如若不是已經成親,某定然上門求娶。”
這麼放蕩無理的話,讓施傅興臉都黑了。
如若不是鄔顏跟著自己下了車,而不是繼續和那胖子
聊天,某人指不定就要長篇大論他的“之乎者也”了。
心情不錯地抽動嘴角,剛邁出幾步,王麟也從馬車上跳下來:“施兄,等等我!”
施傅興的笑容僵住,蹙起眉頭,同時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你來做什麼?”
“啊?來吃炒田螺啊。”胖子笑嗬嗬的,他那瘦小的書童在旁邊補充,“施公子是不知道,我家少爺可是天天念著你們家的炒田螺呢,這不,大老遠專門趕來,就是為了嘗一嘗。”
施傅興:“……”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他能立刻轉頭走嗎?
事實證明不可以,不僅不可以,正當他們在這邊對峙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尖叫:“啊!死人啦——”
尖利痛苦的女人聲音,劃破空氣,刺得幾人耳朵發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