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瞅著一前一後,恨不得離著十萬八千裡的倆人,奇怪道:“你倆怎麼了,吵架啦?”
鄔顏扯了扯嘴角:“娘多
想了,顏兒怎麼會和夫君打架,他那麼厲害的人,就是連施賴子都被製服,哪裡會輕易被一個女人打到。”
句句都在嘲諷施三郎的羸弱,聽的豎著耳朵的施傅興氣得太陽穴一跳一跳。
偏而施母還真以為是誇讚,樂嗬嗬道,“哈哈哈,三寶哪都好,你嫁進來就等著享福吧!”
享福?
“嗬嗬。”鄔顏心裡翻了個白眼,享一輩子的姑子福氣嗎?
走在前麵的施傅興莫名聽懂了這句“嗬嗬”的真實含義,腳一顫,差點兒平地跌跤。
又是一陣緊趕慢趕,到了縣城,施傅興告彆家人去縣學,臨走的時候,往鄔顏那兒看了一眼,以往女人都會用不舍的眼睛目送自己,這次居然朝他翻了個赤.裸.裸.白眼!
施傅興心裡的火哦,他還沒責怪她昨晚突然發瘋踹人的事情呢,如果被施母知道,鄔顏絕對吃不到好果子。
哼!不識好人心!
施三郎憤而離去,自始至終沒有和自己的小妻子說一句話。
而鄔顏,自然也懶得說話,因為她還在生氣呢。
施家人依舊兵分三路,去老地方擺攤。
不過施母他們今天來的晚了,這地方已經有了商販,而且是個和他們一樣賣田螺的攤子!
施家三人一驚,鄔顏的炒田螺之所以不容易被仿製,最重要的就是裡麵有一位調料,甜麵醬,是鄔顏自己炒出來,她和胖子打聽過,這個時候還沒有甜麵醬的存在。
施父施母急的不行,鄔顏想了想對二老說:“爹娘先找個地方擺攤子,我去探一探情況。”
“這行嗎?”
“放心,娘,他們不會認出的。”
“而且媳婦看他們買的人並不多,說不定隻模仿了個形,並沒有學模仿到精髓,沒有甜麵醬,醬炒田螺的味道根本比不過我們。”
“哎,你說的對!”聽到女人這樣說,施母有了些信心,不知道何時開始,她開始下意識尋求鄔顏的意見。
施父施母去其他地方擺攤,交了租金,然後開始吆喝。
“炒田螺,炒田螺,一碗隻要六文錢,醬炒田螺,麻辣田螺,好吃不貴,新鮮美味!”
看到兩人鎮定下來,按照自己的說法有條不紊活動,鄔顏放下心來,戴上麵紗,去打探“敵情”
。
“賣炒田螺咯~紅燈籠炒田螺~五文錢一碗,哎!這位娘子,要來一碗炒田螺嗎?”
鄔顏暗自打量這個攤主,莫名感覺有些熟悉,她點點頭:“麻煩店家給我一碗。”
“好勒!”
攤主是個個頭不高的男人,年齡大約三十好幾,和施老大施老二差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先入為主的想法,仔細看,嘴巴間竟然長的有些相像。
這下鄔顏不再是隨便想想了,她是真的好奇,施家人的嘴隨了施母,長的很漂亮,好比施傅興,唇珠明顯,人中較淺,唇瓣薄而滿,顏色偏淡,用齒輕咬住的時候,會在上麵印下一道明顯的粉紅痕跡。
咳,跑偏了。鄔顏將自己的思緒拉回,趁著店家在那兒忙的時候,狀似不經意地問:“店家是哪兒人,前些日子有一老夫婦常來這裡擺攤,今兒換了人,”
“哈哈哈,小娘子這些日子都沒有過來吧,”那人舀了一碗田螺,手一抖,又抖下去半碗,“小人已經在這擺攤三天了,小人叫施牛牛,是荷花村人,您說的那兩位,是小人的老爹老娘,這些日子下雨,路不好走,小人擔心老人出事,這才讓他們在家歇著,自己過來賣。”
“是嗎?”聽到攤主的話,鄔顏神色古怪。
剛才攤主說什麼?他是施三郎的......哥哥?
攤主沒有察覺到鄔顏的表情,依舊笑嗬嗬地大談特談自己的家世,把打包好的田螺遞過來,“來,小娘子拿好了。”
鄔顏接過去,放到鼻尖嗅了嗅,隔著包裝,隻聞到辣味,醬香的味道完全沒有,她付過錢離開。
走出去沒多久,有個攤子的攤主把她叫住。
“喂,這位小娘子,你被騙了!”
鄔顏腳步一頓,頗為感興趣地停下:“大娘為何這樣說,這家店妾身已經買過多次,家裡人都很喜歡吃。”
“嗨!口味根本不一樣,說是麻辣田螺,但不知為何,和以前的味道不像了,反正我買過一次,根本不好吃,運氣不好,還能吃出一嘴的沙子。”
老婦人氣的牙癢癢。
鄔顏忍俊不禁,怪不得生意不好,她邀請道:“我家也是賣炒田螺的,攤子就在前麵不遠處,除了麻辣田螺,還有醬炒田螺,如果大娘不嫌棄,就過來嘗嘗,我給您打五折。”
“打五折?啥叫打五折啊?”
“就是一碗六文錢,如果您過去買,隻收您三文錢,而且保證味道和之前的老夫婦買的一樣。”
哎喲,還有這種好事?
老婦人不相信,鄔顏也不強求,本就是還對方好心提醒自己的恩情。
她拿著那包不知道放了多少辣椒的炒田螺,去找施父施母。
作者有話要說:啥也沒寫,不要lock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