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顏搖搖頭,看向地上的大箱子,也是頭疼:“貴小姐心腸好,不過妾身當日並未做什麼,便是換成另外一人,也定會出手相助,所以東西實在受之有愧,還請這位...老伯將其帶回去。”
“非也非也!”老伯當然不肯帶回去,小姐可是親自叮囑過的,“施三娘子就是菩薩心腸,所以才覺得所有人都像您一樣,其實,我家小姐也說過當日便有很多人袖手旁觀。”
“嗯?”
老伯歎氣:“聽說有一書生,不僅無動於衷,甚至無理訓斥我家小姐,哎!簡直是世風日下啊!”
鄔顏:“......”
施傅興:“......”
忽然,鄔顏回過頭,捂著嘴笑得不能自已。
眾人不明所以,老伯老神在在,又把鄔顏給誇了一遍,最後乾脆直接把箱子打開,露出裡麵的東西。
施母和林氏瞬間瞪大眼睛。
誰想下一秒,兩人就失望了。
卻原來,箱子裡麵裝的並不是金銀綢緞,而是一堆小物件。
大多數在集市上便能買到,價格也不貴,隻是數量多了點兒,唯一算是貴重的,就是一摞書。
鄔顏鬆了口氣,不是貴重的東西就行,否則她肯定不會收下。
東西留下,老伯離開,走的時候,施家人還熱情地給對方包了大包的蘿卜丸子。
堂屋,鄔顏從箱子裡挑了些小玩意分給孩子,然後將東西搬回東屋。
過了會兒,施傅興進來。
鄔顏正在那兒“拆箱”,聽見動靜,回頭瞥了他一眼。
依舊是大冬日單薄的穿著,頭發高高豎起,用木簪挽住。進來後,施傅興眼睛往天看,屋梁上,一隻小蜘蛛獨自結了個大大的網,而後大概累了,用一根線吊
在那兒,靜止不動。
他本來想讓鄔顏主動和自己說,奈何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施傅興隻能主動開口:“箱子裡有書?”
“唔,有的。”鄔顏翻了翻,“都是謝士道的書。”
施傅興眼睛一亮,他走近了些,有些激動,“顏娘可否借為夫一觀?”
剛才他便瞥見了,那些書都是他沒有讀過的,想來是謝士道新出的書籍,還未傳到金城:“為夫讀完便還你!”
鄔顏笑了笑,起身:“可如果讓那位女郎知道,顏兒把她的書借給罵哭自己的人……恐怕會不高興的。”
施傅興笑容一僵:“她不會知道。”
“啊,夫君的意思是偷偷的?”
施傅興黑臉:“分明是正大光明,何來偷偷摸摸,小人作態?”
鄔顏噗嗤一笑,不再逗他:“顏兒覺得,等到下次見麵,夫君向那位女郎道歉,想來她是願意提前預支給夫君看的。”
“道歉?”
“對啊。”
施傅興皺著眉頭:“哼,我為何要道歉。”
看對方一副欠揍的樣子,鄔顏覺得手癢癢,她柔聲給對方將整件事情揉開:“雖然顏兒明白夫君是出於擔心才說那些話,但人和人之間是不一樣的。”
“有些人可以接受,有些心思敏感的,譬如那位女郎,就會被夫君短短的幾句話打擊到自尊心。”
女人的聲音很輕,淡淡的,仿佛隻是很平淡的告訴你一件事,並沒有說教的意味。
施傅興聽的一怔。
這時候,鄔顏把書從箱子中拿出來,放到桌子上。
“想來夫君也不願好心辦壞事吧?”
她道。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到了上元節。
施家人準備好串串去縣城擺攤。
眼下這個節點,地裡的活還未開始,一家人全部出動,施三郎早在年後不久便返回縣學,眼看著院試在及,家裡人也跟著緊張起來。
他們推著小爐子和新鮮的穿好的串串,一路來到縣城。
因是上元節,這天的縣城比以往都要熱鬨,擺攤的商販把路邊占滿,甚至於以前的一些小角落,也被人占了。
到了之後,施母準備去老地方擺攤,突然被鄔顏叫住:“娘,今天不在那兒。”
“那在哪?”
鄔顏笑了笑:“麻煩大哥推著車子,弟妹在前麵給你指路。”
作者有話要說:隻是閨蜜,沒有感情戲
(晚上可能要晚點更新,如果沒有等到,可以第二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