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殷焱和幾個手下也過來了,看見房間裡的情形,立刻拔劍衝上去。
狗娘養的,真是小瞧他們,居然能千裡迢迢追到這裡!
見狀鄔顏一驚,隨手抓住了前麵人的衣袍,語氣焦急:“等等,裡麵是我夫君!”
“砰”——伴隨著女人的話,木門被人從外麵無情踹開。
房間內,施傅興正撅著屁oo股往桌子底下鑽,聞聲驚詫回頭。
他的右手上,點燃的蠟燭晃晃悠悠,在此刻發出昏暗的光。
……
“嗬嗬,貴人啊,這兩位的確是船上的渡客,剛從金城上船,準備去暉城參加秋闈。”
手下顛了顛手中的劍,嗤笑:“老頭,彆以為我們不知道,這間房不是鬨鬼嗎,怎麼能住人?”
“哎喲,鬨鬼都是他們瞎說的,而且這位公子和娘子膽子大,不怕鬼。”
“不怕鬼,不怕鬼叫什麼叫,是不是你們勾結起來,故意為之!”
船家哭喪著臉,簡直要跪下了,果然金子是不好賺的:“冤枉啊,貴人冤枉啊,這船小老兒才買來三個月而已,根本不認識他們。”
“那就給他們換個地方。”手下軟硬不吃。
聞言,鄔顏忍不住皺眉,而施傅興則是直接氣得甩袖子,冷哼道:“爾等簡直仗勢欺人!如此作為,和強盜有何差距!”
“嘖嘖,強盜不光搶東西,還搶人,你要是覺得我們是強盜,怎麼,想把這麼漂亮的妻子推給我們嗎?”
說著,那手下伸手想要摘掉鄔顏的麵紗。
鄔顏立刻側頭避開。
氣得標榜隻動口的施傅興都抬起手:“你!你們…卑鄙無恥!”
“喲,咋了,你這書呆子還想打架?”
那侍衛往前走了走,一手抓住施傅興的胳膊,也是如此他才發現,書生不像之前見過的那些軟腳蝦一樣,居然有些力氣。
當然,這點兒力氣對常年習武的他來說不值一提,輕輕鬆鬆便可製服。
“壯士。”
眼看情況
不對,這時,鄔顏走到殷焱麵前,男人坐的隨意,叉著腿,能看出是個不拘小節的人,鄔顏在心中猜測著對方的身份:“不是我們夫妻二人不願意搬走,隻是如今,整條船上就剩下這一間房。”
殷焱抬眸看她。
女人回視,麵上不慌不忙,實際被盯得有點兒頭皮發毛,對方的眼神充滿煞氣,像一把被血浸染的刀,“壯士是臨時上船吧?”
“唰-----”所有手下臉色一變,手中的劍完全.拔.了出來。
“顏娘!”
施傅興瞳孔一縮,猛地掙脫侍衛的鉗製,跑到鄔顏身前替她擋住:“有本事衝我來!”
殷焱盯著麵前的小白臉,抬手。
“公子?”
“放下。”
幾人不甘地收起劍,殷焱將目光轉向鄔顏,那雙眼睛下,仿佛一切都無處遁形:“說,你怎麼知道?”
鄔顏拍了拍施傅興,讓其放心,轉而對殷焱道,“那是因為壯士住的房間本是我們夫妻二人定下的。”
殷焱一愣,其他人也一愣,船家擦了把額頭的冷汗,兢兢戰戰道:“貴人啊,這位小娘子說的都是真話。”
如此,倒是他們的問題。
殷焱棱角分明的臉龐越來越黑,似是要吃人般,就在鄔顏和施傅興警惕著對方惱羞成怒時,忽然站起來,朝著二人略一拱手:“誤會。”
然後大步流星踏出房間。
其他手下相見,對視一眼,也紛紛道歉離開。
房間終於清靜。
鄔顏肩膀一跨,緊繃的身子放鬆下來。
船家同情地寬慰了兩人幾句,臨走的時候,不放心囑托:“千萬不要和貴人衝突,你們也看到了,他們都拿著劍,一不小心命都丟了。”
鄔顏謝過對方的好意,送走人後,將房門關上,掛了插.銷。
轉回頭,看見施傅興已經坐下來,麵色蒼白無色,仿佛回到了當初營養不良的時候。
女人嚇了一跳:“夫君沒事吧?”
“沒事。”劍雖然指著他,但其實並沒有接觸,隻是頭暈的厲害,想吐:“顏娘,那些是什麼人?”
於是鄔顏便把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期間掠過自己差點兒摔倒,從樓梯上滾下去的經曆,末了疑惑道,“對了,方才可是夫君的聲音?”
施傅興頓了頓,點頭。
“可是發什麼了什麼事情?”
聽著妻子的疑問,施傅興表情忽然變得有些嚴肅:“我在房間裡聽到了奇怪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