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想什麼呀?”
鄔顏的?手被攥得有些酸澀,不?由開口打斷他的?思緒。
施傅興猛然回神:“…沒事。”
“真的??”鄔顏不?信,她的手都紅了。
“……”施傅興抿了抿唇,他剛要搖頭,突然想起以前鄔顏說過,有誤會就要講開,或許…那日自己聽到的並不是全部?
男人抿了抿唇,方才在屋裡?喝過茶水,這會兒,嘴唇還是潤的?:“顏娘,你會不?會離開為夫?”
“離開?去哪呀?”
鄔顏沒明白,她拉著人踏過小徑,鵝卵石在腳下按摩地舒服,腦中想著是不是可以把?家中的?浴室也鋪成這樣子,“夫君要是忙公事,顏兒也可以自己逛。”
“不?是…”施傅興知道她誤會了,正想解釋,前麵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鄔顏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忘記了剛才的?對話,她看著不?遠處的?兩個人,有些了然:“他們也是來這裡?玩兒的?”
難道這個南山山院,還專門搞情侶旅遊套餐?
那對男女並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拉扯了半天,最後差點兒要打起來。
好在後麵男人說了句什麼,女人便被“安撫”下來,兩人一同往其他地方走去。
看得鄔顏直皺眉,她覺得那個男人長得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不?會要家暴吧?
腳步移動,想要跟近了看看。
施傅興不知道女人的?想法,隻被人拉著往前走。
散學鐘聲敲響,每日講課的小院中湧出來大量學子,鄔顏和?施傅興兩人剛剛走到此處,便撞見大群人,未來得及避開。
“我們走吧。”
見狀,施傅興皺起眉頭,前路堵了,不?好過去,且那麼多人,被人看到他們牽手不?太好,便想繞道離開。
然而鄔顏不?願意,前麵有個圓拱門的小院子,牆壁上掛著成片的?白色薔薇,看起來像是個花園,方才兩人便是進了那裡麵。
僵持之間,學子們已經靠近,一張張年輕的?麵孔帶著朝氣磅礴,他們剛散了文課,下午是騎射課,各位搶著去用膳,而後返回更換衣裳。
“哎,聽說最近山院來了好幾個外人呢?”
“這有什麼稀奇的?,院長不是說像寺廟學習,給咱們也搞個香火錢嗎?”
“啊?咱們又不?供奉神仙,要什麼香火錢。”
“反正就是那個意思,他們來咱們山院玩幾天,帶家中孩童感受一下讀書氛圍,院長當然要收錢了。”
對此事不?甚了解的學子:“……”
過了會兒,他才震驚道:“院長不去經商太可惜了,這腦袋,簡直比我爹都要厲害!”
他自己家裡是經商的?,所?以比其他學子更了解一點兒,又想起昨日遇見到夫妻,倆人帶來感受讀書熏陶的孩子甚至尚在繈褓中——哎喲喂,院長可真他娘的?會賺錢啊!
學子嘴中嘖嘖稱奇,一個沒看路,就在拐角處撞到了人。
“啊!”
學子長得瘦弱,撞到彆人身上反而被彈出去一段距離,他憤怒抬頭,還未開口,見對麵的男人側身看向自己,竟是比他都要凶:“你是怎麼走路的??!”
學子:?
好啊,這人看穿著打扮,好像也是外來的,居然敢在山院裡找茬!
幾個認識的?同窗將他扶起來,哪怕對麵的男人又高又壯,學子也頓時有了底氣,挺了挺胸堂準備理論,忽而見那凶巴巴的男人又轉回去,對著身後人道:“沒事吧?”
那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喝了蜂蜜水,黏住嗓子呢!
學子被自己的?想象一陣惡寒,他也是這會兒才發現,原來男人後麵還有一人!
而且居然是女子!
“沒事,多虧了夫君。”鄔顏拉了拉施傅興的袖子,方才她都沒有注意,被男人突然抱住的?那一刻,嚇得心臟怦怦跳動。
“哼!現在的學子真是‘無語’!”施傅興嘴上向她抱怨。
“哎呀沒事啦。”鄔顏抬手拍了拍施傅興的臭臭的臉頰,為從對方嘴裡聽到“無語”二字感到好笑,“又不?是所有人都像夫君這樣,從小就那麼完美。”
學子:“……”
施傅興臉頰發紅,他這人一向自信,甚至自傲,然而聽到鄔顏這樣誇他,依舊臊得不?行。他轉過頭,一瞬間恢複冷酷臉:“道歉。”
學子:“……”
學子們梗著脖子不?願意:“憑,憑什麼?!”
“對啊,明明是你們不看路,我這同窗才撞上呢!”
施傅興眉頭一緊,看起來比南山山院的夫子都要可怕,直讓撞人的學子有些虛。
好在鄔顏及時站出來:“好了,夫君,顏兒想,他們肯定不?是故意的。”
說著看向對麵幾位年輕人:“對嗎?”
南山山院本就偏僻,乍然看到女人,幾位學子臉都紅了,又聽到鄔顏好聲好氣地說話,紛紛搖頭改口:“沒事沒事,是我們的錯。”
施傅興:“……”
怎麼變臉變得這麼迅速?
“那如此可真是謝過幾位公子了。”鄔顏臉上笑意更深,又道,“不?愧是南山山院的學子,敢作敢當,品行端良,哦對了,那邊的?院子可以去嗎?妾身看到裡麵有花,想要賞一賞。”
“當然可以。”學子們將頭點成撥浪鼓,這會兒,估計不?可以,他們也會說可以。
鄔顏溫和道謝,牽著施傅興的手越過幾人,朝著花園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大約沒多少了,所以寫起來很卡,騷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