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他關係這麼好,不問問?”秋慈真是,調侃弟弟上了癮。
“我問這個做什麼……”
“萬一,是我認識的呢?我還能幫幫忙。”
“姐姐你……”秋覺心中跳了跳,疑惑的看了眼秋慈,有種奇妙的預感……
秋慈卻不以為意的笑笑:“我也就隨口說說。”
“……”
這事兒,在秋慈這算是翻篇了。
可是當晚,趁船上所有人都睡著,莫懷塵和秋覺兩人坐在船艙外,月朗星稀,彼此挨在一起。
“秋公子。”在人前,莫懷塵都是這樣客套的稱呼秋覺。
“……”
莫懷塵笑:“覺兒”
“嗯。”
“你彆叫我莫道長了。”
“那叫你什麼?”
“你決定。”
“……不知道。”
“你怎麼稱呼時前輩的?”
“時哥哥啊,怎麼了?”
莫懷塵定定的看著他,不語,眼裡月色如水,款款溫柔。
秋覺轉瞬便明白過來,避開他的視線,望向波光粼粼的水麵:“塵……塵哥哥。”
甜,真甜,莫懷塵的心都化了。
他湊過去,在秋覺紅彤彤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蜻蜓點水,嘴唇的熱度卻迅速蔓延開來。
“覺兒,就像你姐姐說的,你怎從不問我喜歡誰?”
秋覺眉頭擰了擰,苦笑:“還要我問嗎?”
“問唄。”
“塵哥哥,你心裡究竟有誰?”
莫懷塵笑:“有,我的覺兒。”
這一夜,兩人都睡不著了。
……
將秋慈等人送回寒江村,秋覺莫懷塵住了兩日,便繼續南行,莫懷塵說,要帶他的覺兒去一趟無生島,到姐姐的衣冠墓前,同姐姐重新介紹自己的心上人。
同為人弟弟的秋覺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至今沒大大方方的把莫懷塵介紹給姐姐,莫懷塵卻像看穿他的心思,淡淡的道了聲:“不急,你想好了,自然會說。”
半個月,兩人相攜來到無生島,如今這島上已經長滿野花野草,再不似曾經荒涼貧瘠,也有了漁民在此居住。
上次走得匆忙,莫懷塵都沒來得及看一眼姐姐的衣冠墓。
兩人路上買了酒菜,莫懷塵牽著心上人,也不舍得讓秋覺跪,便隨意的坐在邊上,打開油紙袋將一些糕點果品端了出來,灑了幾杯酒。
“我很小就和姐姐分開,到現在都不知她喜歡吃什麼。”
如此說著,莫懷塵麵上閃過一絲落寞,轉瞬即逝,再看向秋覺時,眼神又變成了溫柔:“所以,你喜歡吃什麼,我就給姐姐買什麼。”
“……”
莫懷塵打破有點淒涼的氛圍清淡一笑:“羨慕你,有姐姐。”
秋覺笑,學著時樂的模樣,踮著腳抬起手揉了揉莫懷塵的腦袋:“沒事兒,以後,我疼你。”
莫懷塵嘖了嘖,轉向姐姐的衣冠墓笑道:“姐姐,聽到了麼,我有人疼了。”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秋覺鼻子突然有些發酸,一時不知今後要如何寵這個塵哥哥是好了。
“覺兒,這個,你拿著。”
莫懷塵將姐姐那枚青魚玉佩塞到秋覺手中,秋覺握著,溫潤的玉石上還殘著對方的體溫。
握在手中,心裡也熱烘烘的。
莫懷塵帶秋覺見了姐姐後,兩人又一路向南,走走停停兩個月後,抵達南桑國。
當年莫懷塵沒有機會陪秋覺來到他的故土,為此一直心有不甘,如今事事了卻,兩人終於有機會來此看看了。
“當年,我和時哥哥剛來時,遇到了祖先們的怨靈。”
“他們是不是以為你和葉師兄是一對兒。”
秋覺苦笑:“沒有,他們錯認為時哥哥和我一對了。”
莫懷塵笑:“時前輩倒是比葉師兄可靠,南桑國的前輩們確實有眼光。”
“胡說什麼。”
秋覺看他話裡藏著調侃藏著醋意,便用胳膊肘撞他,莫懷塵不躲,歡歡喜喜的受著。
“不過,我想說——”
“……”
“南桑國的前輩們聽好了,如今這覺兒,是我的了。”
“……”
“這便宜,我可占了。”
秋覺怔了怔,心中又暖又苦澀,他突然抱住眼前的人,主動墊起腳,在對方嘴唇上印了個吻。
“塵哥哥,陪我回一趟寒江村吧。”
“怎麼了?”莫懷塵明知故問,將秋覺抱在懷裡。
“我想好了,同姐姐挑明,然後……”
“然後?”
“然後,我們像時哥哥和蕭公子那樣,成親。”
四目相對,莫懷塵在他眉心處吻了吻:“那,我要趕緊準備聘禮了。”
……
兩個月後,時樂像往常一樣腰酸背痛的賴在榻上,突然收到寒江村的信靈,擔心秋覺出什麼事的他瞬間來了精神,急急的拆開一看,麵上登時變色。
身側的蕭執覺察到了,擰眉問:“怎麼了?”
時樂一臉沮喪道:“我的覺兒,終於要嫁給莫道長了。”
蕭執麵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歡喜得開了花,事到如今,他還暗暗的把秋覺當做隱患呢。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