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秦書犯過一次腸胃炎後,謝瀾之就很少讓他深夜吃宵夜了。秦書聞著小龍蝦的香氣,朝謝瀾之投去期待又懇求的目光。謝瀾之有些想笑,說:“想吃就吃。”
秦書嘴角幾乎揚上了天,大聲道:“謝謝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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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吃完夜宵,謝瀾之帶著直男們參觀了兩間次臥和共用的浴室,秦書又給他們拿來了新的牙刷和毛巾。
折騰了一晚上的呂儒律累得像剛種完十裡地,他一手拿著牙刷刷牙,一手拿著手機刷短視頻,在鏡子裡瞧見段野洲旁若無人地走了進來。
呂儒律抗議道:“我還沒洗完漱呢。”
段野洲來到鏡子前,拿起牙膏:“擠一擠又不會怎麼樣。”
兩個男生站在一個洗漱台前著實有些擠,時不時就會碰到對方的胳膊。呂儒律心不在焉地漱著口,心道段野洲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
呂儒律盯著鏡子裡的段野洲:“段野洲,我在你被子裡的時候聽見你和那哥們說你隻喜歡姐姐,這是真的嗎?”
正在刷牙的段野洲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
呂儒律問:“為什麼啊?”
“不為什麼。”段野洲吐掉嘴裡的泡沫,“個人性癖。”
呂儒律忍不住又問:“你確定你喜歡的是姐姐,不是哥哥?”
段野洲掃了呂儒律一眼,反問:“那你確定你是碳基生物,不是矽基人嗎?”
呂儒律不假思索地回答:“我確定我是碳基生物。你確定你喜歡姐姐嗎?”
段野洲不由失笑:“神經病。”
段野洲明明是在罵他有病,聲音裡卻帶著不加掩飾的笑意,聽得呂儒律愣了一愣:“你怎麼罵人啊……你為什麼不正麵回答我?”
段野洲看了他一會兒,無奈歎氣:“行行行,我也確定我喜歡的是姐姐——洗好了就讓讓,我要洗臉了。”
呂儒律走到一邊,給段野洲讓出了位置。聽著嘩啦啦的水流聲,他冷不丁開口:“段野洲,等你畢業了,我給你介紹姐姐怎麼樣?”
段野洲:“……你開心就好。”
呂儒律動力滿滿:“你喜歡什麼樣的?”
段野洲說:“我是一個膚淺的人,我就喜歡漂亮的。”
呂儒律有點意外:“你是顏控?”
“對。”段野洲點了點頭,“不行?我沒有顏控的權利?”
每個人都有顏控的權利,但就憑段野洲的顏值和身材,他不僅有顏控的權利,更有顏控的資本。
呂儒律若有所思地問:“你的意思是,你絕對不會喜歡醜的?”
段野洲說:“應該吧。”
呂儒律道:“懂了懂了。”
瀾書小情侶的次臥裝修得簡單溫馨,床具也是用的最好的。呂儒律剛舒舒服服地上了床,秦書就抱著兩個枕頭找了過來:“律哥,你是喜歡睡高枕頭還是矮枕頭?”
“高的高的,謝了。”
“好咧。”秦書放下高枕頭準備走人,“那晚安啦。”
呂儒律心中一動,開口道:“小情書,你……你還有我燙頭失敗的表情包嗎?”
一說到這個秦書就樂了:“當然啦,這可是我的傳家之寶,我連紙質版
都保存著呢!”
呂儒律不敢相信自己有朝一日會說出這種話:“你把表情包給我瞅瞅。”
“你怎麼突然想看那個了?”秦書震驚道,“你不是說再讓你看到那些表情包?[]?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你就先把我們咬死然後再自戳雙目嗎?”
“……你先給我看看。”
秦書的表情和見了鬼似的。他小心翼翼地在床邊坐下,又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機,找到呂儒律燙頭失敗的照片:“律哥你看可以,但千萬彆做傻事啊!”
呂儒律接過秦書的手機,隻瞥了一眼立即感覺頭皮發麻,胸口窒息:“真他媽醜。”
這個泡麵一樣的卷發,足以把他釘在恥辱柱上一輩子,醜得是慘絕人寰,天怒人怨。
他還記得自己燙完頭的那一刻,差點就打電話報警了。那一瞬間,他連自己用來警示後人的墓誌銘都想好了:燙頭有風險,入坑需謹慎。
就因為那個發型,他飽受男同們的“恥笑”,怒而剃了一個平頭才一雪前恥。好在他的頭發很快就長回來了,否則他真的會氣到半夜去給那家理發店潑油漆。
時隔半年,他再次看到自己頂著泡麵頭的傻逼樣,不由感慨:“你當時不該阻止我報警的。”
秦書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還好啦,其實挺可愛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書從淺笑到放聲大笑僅僅用了兩秒,呂儒律生無可戀地看著他越來越止不住,捂著肚子在床上打滾,無奈道:“你小心抽過去啊。”
“哈哈哈哈哈哈——”
呂儒律沉思許久,說:“小情書,你覺得我再燙次這種頭怎麼樣?”
秦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