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乾嘛。”呂儒律惡狠狠道,“沒見過打不過就加入的偽君子嗎?是的,我就是。”

舒卓被逗得咯咯直笑,一邊說“律哥你真的好幽默”一邊打出一個五條,徐寧剛想碰,卻被呂儒律堅如磐石地攔下。

“胡了——開胡了!!!”

這一胡,不僅是S.D.P.A代表團的首胡,更是今夜戰況的巨大轉折點!

這一胡,呂儒律翻身農奴把歌唱,徹底扭轉了戰局!

笑容不會消失,隻會從小情侶臉上轉移到單身狗臉上。

幾番鏖戰過後,呂儒律仍然是呂儒律,但徐寧已經是呂寧了。

他不僅重新拿回了自己的冠名權,還拿到了秦書微信頭像的冠圖權。呂儒律千挑萬選,給秦書選了一張禿頂中年大叔的證件照作為他的微信新頭像,三天之後才能更換,差點沒把小情書氣哭。

秦書生無可戀地把牌一撂:“不打了!我要回家睡覺!”

呂儒律嚴詞拒絕:“不行不行,哪有輸了就不打的——統統給我坐好了!”

洪子騫抹去額角的汗:“不是……律哥,我們四個隻看不打也怪無聊的。”

段野洲道:“是嗎?我不覺得無聊。”

舒卓建議:“要不你們四個再去開一桌?”

“那更不行了!”呂儒律一把抬起手,像母雞護崽似的將段野洲護在身後,“我是新手,我的軍師不能走!你們老手可不能欺負人啊!”

段野洲微不可見地挑了挑眉。

就在大家左右為難的時候,包廂的門又一次開了。

棋牌室的老板給他們送來啤酒燒烤,這是段野洲請大家吃的宵夜。另外,老板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兩個大學生。

“學長,我們來啦!”

——是S.D.P.A的會長和秘書,袁久久和米霏。至此,S.D.P.A全部人員悉數到齊!

今天是本學期的最後一次聚會,呂儒律從一開始就邀請了S.D.P.A全體成員,但其他三個人都各自有安排。他能理解段野洲臨時改變安排加入戰鬥,這十有八九是因為愛情。可他沒有想到,袁久久和米霏居然也會來!

這,難道就是S.D.P.A,單身狗保護協會,不拋棄不放棄的精神嗎!

是的,這就是!

袁久久道:“我和霏霏已經看到了學長2V2V2V1打麻將的慘痛經曆,身為S.D.P.A的001號成員和002成員,我們怎能坐視不理?!放心吧學長,今夜,我們與你並肩而戰!”

米霏豪情萬丈地點了點頭。

小情侶們麵麵相覷:……倒也不必火藥味這麼濃吧。

段野洲笑道:“現在一共有十個人了,你們幾個分一分,再去開一桌吧。”

米霏從包裡掏出一條紅色的發帶,目光堅定地戴在額頭,上麵寫著“S.D.P.A必勝”幾個白色大字。

小情侶們又一次看得目瞪口呆。呂儒律無比驕傲且自豪地說:“我們米霏學妹的包包裡果然什麼都有!”

小情侶哭笑不得地進行了分組。A組,秦書,徐寧,舒卓,呂儒律及其軍師段野洲;B組,謝瀾之,楚城,洪子騫,米霏及其軍師袁久久——大戰一觸即發!

曾在小學擔任元旦晚會主持人的袁久久高聲喊道:“來吧,讓我們儘情釋放戰爭的惡魔吧!愛情隻會讓人愚蠢,麻將卻能使你快樂——我宣布,S.D.P.A代表團VSX.Q.L代表團,第一屆交大國粹大賽,正式開始!”

楚城好奇地問:“X.Q.L是什麼意思來著?”

秦書一臉嫌棄:“這都不知道,笨死了,兒子。”

徐寧告訴楚城:“是小情侶的意思。”

秦書答應和S.D.P.A們繼續打,但他死活不願意輸了的人繼續大冒險:“萬一我要頂著那個微信頭像過三年,那我現在就不活了。”

呂儒律想起段野洲身上淡淡的酒味,說:“那這樣,輸了的人喝酒,贏了的人擼串,怎麼樣?”

眾人紛紛表示同意。

S.D.P.A全體成員似乎得到了老天爺的眷顧,東南西北萬條同歸胡牌路。兩個小時的國粹打下來,S.D.P.A四人中,喝得最多的是呂儒律,隻喝了四瓶啤的,其中兩瓶還是替米霏喝的,頂多是微醺的狀態。

反觀X.Q.L代表團,楚城已經喝得不省人事了。而洪子騫一喝多就哭,哭得稀裡嘩啦,拉著段野洲語重心長地說:“哥們,以後參加我的婚禮,新娘不是舒卓你彆來。”

段野洲拿開醉鬼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哦。”

秦書醉得連路都走不穩,抱著謝瀾之一個勁地哭訴:“1274,我不要用那個頭像,我不要啊——嗚嗚嗚嗚——哥你幫幫我,哥哥你幫我!我幫幫你哥,哥你哥幫我,我你哥哥幫……誒?”

看來秦書是徹底醉了,否則也不會在這絞儘腦汁地用那五個字瘋狂進行排列組合。

謝瀾之拿男朋友沒辦法,一邊扶著秦書站好,一邊被迫向“惡勢力♀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低頭:“下個學期上課給你占一個月的位置,讓秦書把微信頭像改回去。”

“好同學之間說這些你也太見外了。”呂儒律爽快地伸出兩根手指,“你得占兩個月!”

謝瀾之:“……成交。”

在今夜這個不眠之夜,S.D.P.A代表團僅憑四人,大勝有六人之多的小情侶代表團,吹響了單身狗來之不易的勝利號角!

一群人離開棋牌室,呂儒律感覺酒的後勁逐漸上來了,走路的時候都有些飄。

已經到了學校的門禁時間,家住本地的米霏被她爸爸開車接走了,剩下的也是回家的回家,開房的開房。不出意外的,在本地既沒有房子也沒有女朋友的呂儒律和段野洲又一次剩了下來。

段野洲說:“我住酒店。”

“那我呢?”呂儒律指著自己問:“我今晚睡哪?”

謝瀾之說:“本來我們可以收留你去家裡拖地洗碗鏟貓砂,但很遺憾,你已經被段野洲贏回去了。”

呂儒律一愣:“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必須跟段野洲走?”

“瀾哥開玩笑的,你還當真啊。”段野洲低頭看著手機找附近的酒店,心不在焉道:“你想去哪過夜是你的自由,彆人怎麼能乾涉。”

呂儒律用不太清醒的腦子稍作思慮,還是決定和段野洲一起去住酒店。

小情侶也是需要過二人世界的,他不能頻繁去打擾。再說,他逆天的聽力擺在這裡,小情書難得醉成一副任人擺布的甜妹模樣,他要是再去小情侶家借住,晚上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純睡覺的謝瀾之大概會恨死他吧。

“我也住酒店吧,”呂儒律暈暈乎乎地說,“我今天帶身份證了。”

靠在謝瀾之懷裡閉目養神的秦書聞言猛地睜開了眼,剛想說些什麼,卻被謝瀾之單手捂住了嘴:“唔——”

謝瀾之問心無愧地對段野洲說:“那麼,鯉魚就交給你了。”

秦書雙眼大睜:“唔唔——”

段野洲笑了笑:“瀾哥放心。”

謝瀾之叫的車來了,他抱著秦書上了車,對呂儒律和段野洲道:“下學期見。”

兩人把朋友們一個個送走,最後隻剩下了他們。段野洲道:“我們也走吧,步行三百米就有一家五星級酒店。”

呂儒律胃不太舒服,無精打采地點了點頭。

段野洲注意到他的異樣,問:“律哥?你還好嗎,要不要我背你過去。”

下了麻將桌,呂儒律敏感的神經再度歸位。聽段野洲一開口就是SS級彆的曖昧行為,他哪敢再不

舒服,忙道:“No,我自己可以。”

段野洲懷疑道:“你真的可以?”

呂儒律沒好氣道:“怎麼,要我跑個1000米證明給你看嗎?”

“那最好不過了。”段野洲說,“跑吧,就現在,目的地:洲際酒店。”

呂儒律:“……”

段野洲陪著呂儒律一路慢慢悠悠地來到酒店。段野洲要了呂儒律的身份證,讓呂儒律在一旁等著,他去開房。

呂儒律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酒店的前台離他挺遠的,但他依然能聽清楚段野洲和前台的對話。

前台問:“請問需要幾間房?”

段野洲想也不想道:“一間。”

呂儒律登時垂死病中驚坐起,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再幾個箭步來到了段野洲身邊,把前台都嚇了一跳。

呂儒律咄咄逼人地質問:“草,為什麼是一間?”

段野洲有些無語:“你再激動一點,直接滑行過來不好嗎?”

“彆轉移話題!”呂儒律低吼道,“我問你為什麼是一間?你為什麼不開兩間?”

段野洲涼涼道:“因為我沒有帶身份證,而一個身份證隻能開一間房。”

呂儒律不敢聽信段野洲的一麵之詞,求助地看向前台。

前台忙道:“是的是的,我國法律規定,一個身份證隻能開一間房。”

呂儒律“哦”了一聲:“那沒事了。”說完,他朝前台露出一個抱歉的笑,緩步退下。

段野洲按了按眉心,把呂儒律的身份證遞給前台。

前台問:“請問是要大床房,還是雙床標間呢?”

段野洲幾乎沒怎麼考慮地說:“標間。”

豎著耳朵的呂儒律這才徹底放下了心。

段野洲拿上房卡,帶著半醉的沙雕學長來到房間。因為是在城市的黃金地段,房間比他預想之中的小一些,好在乾淨度和整潔度都不錯。

呂儒律一進門就往離他最近的床上趴了上去,鞋都懶得脫。段野洲則先去浴室看了眼:“律哥,你要不要泡個澡?”

呂儒律昏昏沉沉的:“……嗯?”

段野洲的聲音從浴室傳來:“這家酒店的浴缸還挺大的,你泡個澡或許會舒服一點。”

呂儒律眉頭一皺,察覺到了事情的不簡單。

段野洲為什麼偏偏要說浴缸大,而不說其他地方大呢?這是在暗示什麼嗎。

等下,他好像陷入了一個思維誤區——標間就一定安全嗎?未必,隻要兩個人共處一室,標間和大床房其實都是一個性質啊!

仔細一看,這兩張床離得是不是太近了一些?段野洲手長腿長的,隨隨便便伸手一撈,就能把他從隔壁床撈到自己床上!

而且,兩張床甚至可以實行乾濕分離!一張弄濕了,另一張乾的還可以接著睡!

貓膩,絕對有貓膩!

難道說,段野洲今夜是……有備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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