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爸開著皮卡走了,白茫茫的雪地裡隻剩下了兩個年輕的男孩。
帳篷外,冰天雪地,新雪未消,看天氣預報晚上可能又要下雪;帳篷裡,取暖器暖烘烘的烤著,煮著火鍋的爐子咕咚咕咚冒著泡。
呂儒律和段野洲乾完了一大鍋火鍋。段野洲收拾好餐具打算去外麵清洗,卻被
呂儒律用眼神示意坐下彆動。
“沒聽見嗎?”呂儒律說,“我爸讓我照顧好弟弟,父命不可違啊。”
段野洲笑著說:“那我在帳篷裡幫律哥烤罐奶茶好不好?”
呂儒律端著鍋探身出帳篷:“少放點糖,謝謝。”
柴火爐上用雪燒開的水一直用小火溫著,呂儒律用水瓢舀起一點嘗了嘗,驚訝地發現雪居然是甜的。
這地方雪好啊!以前露營他也喝過雪燒開的水,那個時候好像一點都不甜來著。
呂儒律在水裡兌了些冷水,水溫剛好,洗起碗來非但不冷,還怪暖和的。
置身於安靜的雪地中,哪怕隻是一點輕微的聲音在呂儒律耳朵裡都格外清晰。他聽到了帳篷裡的烤奶聲,聽到了不遠處的潺潺溪流,還聽到了小動物穿梭在雪地裡和鬆樹間窸窸窣窣的響動。
這些聲音彙聚交雜在一起,以致於他一時沒察覺到有樣東西正悄無聲息地接近他。
直到他聽到了嘶嘶的吐信聲,才意識到了不好。
呂儒律猛地轉身,看見一團灰色極快地向自己大腿上撲來,緊接著一陣劇痛——
他高喊出聲:“臥槽!!!”
呂儒律毫不猶豫地操起手邊的平底鍋,對準那團灰色哐當砸下!
聽“槽”而來的段野洲看見眼前這一幕,問:“怎麼了?”
呂儒律驚魂未定地看著自己的褲子和腳邊的屍體:“媽的我被蛇咬了!”
應該是正在冬眠的蛇被他們打擾,一時受到了驚嚇,頂著巨大的起床氣怒而反擊。這種情況雖然罕見,但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是他前幾分鐘還在微信群裡和歐皇小情侶聊了幾嘴,倒黴的幾率大幅度上升,再罕見的事放在他身上都不奇怪了。
段野洲臉色大變:“什麼蛇?有毒嗎?”
呂儒律用腳輕輕踢了一下蛇的屍體,沒看到常見毒蛇的一些特征,稍稍鬆了口氣:“我覺得應該沒毒。”
段野洲追問:“你確定?”
“我……不太確定。”呂儒律猶豫道,“但我爸肯定能確定。”
段野洲半秒都沒有耽誤:“我給叔叔打視頻,不管怎麼樣,讓他來接你去醫院。”
就算是沒毒的蛇,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也該去醫院治療觀察。他爸應該還沒走遠,來的肯定比救護車快。
呂儒律看著段野洲拿出手機,鎮定地給他爸打電話,說起事情的前因後果也有條不紊的。
沒想到學弟雖然才剛成年,在關鍵時候也蠻成熟穩重的。
呂爸看了蛇的屍體後,說:“放心,沒有毒。你讓他彆亂動,我現在掉頭去接你們。”
段野洲掛了電話,說:“叔叔說沒有毒。”
呂儒律一笑:“我說了吧,你還不信。”
“……你沒說。”段野洲緊緊地握著手機,低聲道,“你剛剛說不確定。”
“啊,我那是……”呂儒律話說到一半,忽然察覺到了段野洲情緒的異樣。他快步走到段野洲麵前,捧起對方垂下的臉。
和段野洲對上視線的瞬間,他驀地愣住了。
隻見段野洲的臉色蒼白得嚇人,在大冬天的戶外他居然出了一身冷汗,眼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紅了一圈,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段野洲?”呂儒律難以置信道,“你……你不會是想哭吧?”
段野洲不說話,隻是在雪地裡用紅紅的眼睛看著他。
呂儒律胸口一陣悶痛,他快心疼死了:“彆哭彆哭,蛇沒有毒,學長不會有事的。”他抬手摸了摸段野洲的頭發,心慌意亂地安慰:“彆哭啊,哭了你就不是酷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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