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完賽的段野洲換上了呂儒律定製的棒球服,和教練說了聲後,來到場外和他的啦啦隊們彙合。
無論是小情侶還是單身狗,都為段野洲感到高興,表達高興的方法還各不相同。
騫卓采用的“專業拉踩大法”,把其餘七個選手的成績念給段野洲聽,然後得出“段野洲你就是本市自由泳之王”的結論。
秦書對段野洲未來的泳壇之路進行了一番美好的暢想,苦惱地說:“綠茶以後要是火了,媒體會不會采訪他的親朋好友啊?到時候采訪到我,我要不要把他綠茶的本性公之於眾呢。”
謝瀾之則問了一下段野洲之後的賽程:“全國大賽在兩個月後的首都?如果有時間,我會帶著秦書去看你的比賽。”
袁久久惦記著被段野洲擊敗的另外七名選手,心疼地說:“那七個體育生現在一定很傷心難過,他們需要安慰!讓我去吧,讓我充分發揮競技精神,為他們獻上鼓勵和關懷,趁虛而入地博取他們的信任,然後……問他們要不要加入S.D.P.A!!沒錯,這正是組織向外校市場進軍的大好時機啊!!!”
米霏話不多說,直接抬手給段野洲比了兩個大拇指。
這麼多朋友在祝賀段野洲的現在,祝福段野洲的未來,呂儒律卻在想他學弟肯定消耗了不少體力,待會喂學弟吃點什麼好呢。
除他之外,唯二格格不入的是寧城小情侶。兩人向段野洲表達了恭喜後,就去一旁黯然神傷了——準確說是楚城一個人在黯然神傷,徐寧在輕聲細語地安慰他。
不知道觀眾席發生了什麼的段野洲問:“城哥怎麼了?”
“野菜粥彆誤會,楚城他也替你開心。”徐寧歎了口氣,“但他同時也在為自己沒打到鼓而生悶氣。”
“說到這個,我還沒找你老婆算賬呢。”呂儒律轉向楚城,假裝生氣:“怎麼回事啊小崽種,主動請纓就這?要不是老子嗓門大,對麵公大早騎我們頭上了。”
楚城快鬱悶死了:“你以為我想?那棒槌掉了我有什麼辦法!”
舒卓安慰道:“楚城那麼喜歡打的話,老洪比蛙泳的時候你可以來給他打。”
楚城眼睛一亮:“可以嗎?”
秦書插嘴道:“乾脆讓兒L子加入遊泳隊成為你們的編外成員好了,哪裡有你們的比賽,哪裡就有他擊大鼓的身影。為了避免今天的情況,寧寧你給他做一個能掛脖子上的棒槌。”
“我可以!”楚城迫不及待地雙手讚成,“這個我真的可以!”
十人浩浩蕩蕩離開體育中心時已經九點多了。段野洲請客,請所有來到現場幫他加油的兄弟姐妹吃夜宵。
這麼多人一起,吃的就是一個熱鬨。他們也沒去什麼高大上的場所,而是在附近找了一家人氣非常旺的大排檔。
為了讓他們能坐在一起,大排檔的老板給他們拚了桌。十人五五分坐,熱騰騰的羊肉湯鍋和牛雜湯鍋擺在中間,周圍是一盤盤剛烤出來的海鮮,再加上用大桶裝
滿的黑啤,這滿滿的一桌被隔壁桌的大叔們戲稱為“痛風套餐”。
然而年輕的大學生新陳代謝旺盛,並沒有痛風的煩惱,他們甚至不用擔心吃宵夜會變胖。
在人生中最美好的年紀,除了上課和學習的時候,他們總是充滿活力。即便每個人的性格不一樣,即便有人親過無數次嘴有人卻沒嘴親,他們依舊坐在一起吃肉喝酒,一聊一個梗。
吃著聊著,舒卓忽然感歎:“今年的情人節好不一樣哦,我還從來沒過過這樣的情人節呢。”
呂儒律也深有感觸:“加一加一。”
在他上大學之前,每年的情人節他爸媽都要單獨出去約會,拿個千八百塊打發他自己找吃的。
上大學之後,男同們又成為了他爸媽的接班人,逢年過節給他提供穩定量大的狗糧。
去年情人節他一個人在寢室,一邊吃糖炒栗子一邊寫小組作業的時候,大概撐死也想不到下一個情人節他會和段野洲以及這麼多朋友一起過吧,連小情侶們都放棄了浪漫的節日來陪他過情人節了。
呂儒律看著三對小情侶,心血來潮地問:“話說,如果今天我學弟不比賽,你們會怎麼過節?”
小情侶們兩兩對視一眼。
洪子騫撓撓頭:“可能會去看場電影?”
徐寧微笑著說:“一起吃晚餐吧。”
謝瀾之淡道:“做作業。”
謝瀾之顯然是在瞎說,呂儒律冷哼一聲,沒有揭穿他:“那吃完晚餐,看完電影,做完作業呢?”
“這題我會,我幫他們答。”段野洲說,“他們會親嘴上床搞情趣。”
“答得好!”呂儒律朝著段野洲舉起掌心,“快,來擊個掌!”
段野洲笑著給了呂儒律一個five。
小情侶們:“……”
“我受夠啦!”秦書放下筷子,雙手抱胸,“律哥為什麼會覺得我們時時刻刻都想著親嘴上床啊?還帶得綠茶也這麼想了!”
呂儒律反駁道:“我可沒說‘時時刻刻’,但今天情人節,你們會親會上的吧?”
“不親也不上!”秦書為了證明男同沒有要天天上床也是蠻拚的,“今晚我們四個陪你玩通宵,看你以後還狗不狗叫!哥哥,楚城,寧寧,你們怎麼說?為男同證明的機會來了!”
謝瀾之:“你開心就好。”
徐寧:“在哪裡通宵?外麵有些冷。”
楚城:“我們可以通宵打機!好久沒有五排上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