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鳳還等著秦民回來,不知道對方怎麼做打算,反正她相信他一定有手段,能保住財產,全都留給他們的兒子。
等來等去,結果突然得知,秦老爺子要在公司處理秦父留下的財產。
她往公司趕去,會議已經結束了,不僅秦父名下所有股份和財產留給了舒箐,就連秦老爺子也把手中大半的股份轉到舒箐名下,蘇鳳直接蒙圈了。
這是她不曾料想到的結果,老爺子還沒死,為什麼會給舒箐這麼大一筆財產?
蘇鳳氣得七竅生煙,趕到醫院衝著秦老爺子歇斯底裡喊著:“一航呢?爸,一航呢?一航可是男孩子,秦家唯一的男孩子!”說完,又轉身看向舒箐,“你怎麼狠心把所有的財產都拿走,想過你弟弟嗎?”
話音未落,她就看到舒箐手上戴的一條手鏈,神色倏然一怔,布滿失神和恐慌。
“我沒有弟弟,我父親隻生了我一個。”舒箐看向她,“秦辛妍有弟弟。”
蘇鳳臉色倏然慘白,一股寒氣從腳底冒上來,帶著無儘的恐慌,身子都止不住顫抖。
“哼!”秦老爺子把幾張紙狠狠甩在她臉上,語氣陰沉,“還好意思來這裡撒潑!”
蘇鳳看著地上的紙,正對著她的是最後鑒定的結果。
秦民是秦一航生物學上的父親。
白紙黑字就那麼寫著。
“爸,一航也是您的孫子啊。”蘇鳳反應過來,跪在秦老爺子跟前,一邊哭一邊求饒,不斷強調,“他也是您唯一的孫子啊。”
韓霄看著這個畫麵,話語譏誚:“真是和秦民一模一樣。”
秦老爺子臉上無動於衷,冷漠看向她:“秦民當年投資和還債的錢,有沒有你的功勞?”
“沒有——”
“爺爺。”韓霄開口打斷,“伯父給小箐買的珠寶,這些年都在黑市流通,被變賣不少。”
秦老爺子勃然大怒,瞪著蘇鳳的雙眼,都恨不得噴火,顫抖著手指著她:“好啊,好啊。”
虧她還以為蘇鳳存著那些珠寶懷舊。
原來早就拿去賣了。
“我沒有,爸,我——我——”蘇鳳說到最後,她自己都編不下去,連忙要去求舒箐。
她還沒走到,韓霄就擋在舒箐麵前:“乾嘛呢?想欺負我家小箐?”
他話語不徐不疾,目光如刀刃般鋒利,語氣帶著十足的警告。
蘇鳳被嚇得不敢上前。
韓霄見她被嚇傻,補充一句:“二叔沒告訴你嗎?他是老爺子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的,和秦家沒有血緣關係。”
聞言,蘇鳳傻在原地。
什麼?!
蘇鳳當時選擇懷秦民的孩子,就是因為秦民也是秦老爺子的孩子啊,如果秦民不是,那麼秦一航——
她身子徹底僵住。
韓霄很滿意他看到的結果,還要補上一刀:“看來伯母也不知道。”
本來能生一個繼承人,結果生了一個外人。
蘇鳳一定很絕望吧?
秦老爺子不願和蘇鳳多牽扯,隻是讓韓霄再次調查清楚,十三年前舒箐失蹤,到底有沒有秦民和蘇鳳的手筆。
蘇鳳堅決否認,這才想起舒箐就是秦父的孩子,還未多求情,就被警察帶走了。
警察局內。
秦民還沒有招供,正在死撐,可蘇鳳來了之後,就有了撕破口。
警察跟蘇鳳說,秦民指控她偷換了老爺子的藥,並且在十三年前謀劃綁架舒箐。
這可把蘇鳳說慌了,兩人開始狗咬狗。
蘇鳳自詡對秦民做出巨大犧牲,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說她,把所有的責任推給她,一股腦,把兩人這些年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審訊在進行,秦氏開始大換血。
秦老爺子讓舒箐坐上秦氏總經理的位置,她一開始有些恐慌,可是老爺子對她可謂是十分信任。
加上韓霄在背後的支持,舒箐不安的心,也算稍稍平穩。
秦民和蘇鳳的事情,秦家也沒遮醜,半個上流圈的人都知道了,秦辛妍以前想夾著尾巴做人,好歹能過千金的好日子,現在得知自己居然不是秦家的血脈,收拾東西出了門,沒有臉回來。
她無處可去,這些年好吃懶做,隻知道花錢打扮,隻能灰溜溜回到親生母親那裡,可是當時為了討好秦民和蘇鳳,她對親生母親尤其惡毒,對方並不想認領她。
兩人為此一直在不要麵子僵持。
秦一航以前就是秦家太子爺,天不怕地不怕,作威作福。
自從蘇鳳和秦民沒回來後,他就開始在家裡鬨。
對傭人打罵發脾氣。
“等我媽回來了,我要讓我媽把你們炒魷魚!”秦一航高高在上說著話,“不讓你們乾活了,不要你們了。”
“你們這群笨蛋!”
“信不信我打死你們?”
他說話本來就比較囂張,就在他把手上的玩具砸向傭人時,把那個女傭人惹怒了。
對方上前一巴掌扇過去,尖酸刻薄罵道:“你還當自己大少爺呢?你媽被抓了,你爸是秦民,也被抓了,你根本不是秦家人,你馬上就要被趕出去!”
秦一航被打蒙,他本來要上前打死這個傭人,卻被對方的話說懵。
“等老爺子回來,你就等著睡大街吧!沒爹沒媽的孩子!”傭人繼續罵,將手上的抹布狠狠丟在秦一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