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澤就這麼帶著小貓直接拐回了清宵宗,到了宗內,他沒有去見宗主,反而先回了自己的斷青峰。
“咦,那不是大師兄嗎?怎麼看起來匆匆忙忙的。”在藥田裡拔草的某個弟子抬頭,瞟到了青澤從天上飛過的身影。
旁邊的人也抬頭看了一眼,猜測道:“大概是有急事找宗主吧。”
“可是……”第一個人有些疑惑。那個方向不是去清宵峰的方向啊……
米穀被從衣袖放出來的時候還有一點不適應,衣袖裡暖洋洋的,她都要在裡麵睡著了。
搖了搖頭,她下意識地要抬腳往前走一步,卻猛地想起來之前那座山的慘狀,一個激靈便清醒了,站在原地左顧右盼。
她被放在了床上,除此之外這個屋內隻有一張桌子,其他什麼都沒有。
這床上連個被子都沒有,這破房子真的有人住?
青澤看見小貓四處張望,打量他這個一直不甚在意的住處,眼裡似乎閃過一絲嫌棄。
似乎是有一點簡陋了。
青澤一向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拜入清宵宗很快辟穀,又經常閉關,很少回斷青峰,這裡自然不會有太多事物,但現在他卻對自己的住處不滿起來。
這個床又硬又涼,小奶貓那麼軟,怎麼可以睡在這種地方。
要準備軟墊,還有被褥,還有小貓要吃的食物,聽說貓都喜歡玩圓形的東西,需多準備幾個……
青澤在心裡盤算了一下要準備的東西,小奶貓也不亂跑,就一直乖乖地蹲在一旁。
怎麼這麼乖,青澤把它抱在懷裡,輕輕揉了揉它腦袋上的毛。
果然很軟。
米穀身體僵硬了,腦袋上揉弄的力道不輕不重,舒服得她想搖搖尾巴。
不,不能搖,米穀克製著身體的本能,萬一一尾巴把人打死了怎麼辦,回去繼續喝風嗎?
青澤揉了一會腦袋,看著懷裡的奶貓明明驚慌得眼睛都瞪大了,卻還是安順地趴在他懷裡,一時沒忍住,手掌順著它的小腦袋摸到了尾巴根。
“喵!”米穀毛都炸了起來,下意識地一爪子拍開了男人的手。
完了,米穀慫得耳朵都趴下了,她驚慌地看著男人手上的三道抓痕。這個人被她爪子打到了,肯定要……咦?抓痕?
米穀驚訝地湊了過去,仔細地看著那三道傷痕,的確是隻有這麼一點傷,沒有骨折沒有被她拍飛,連血都沒有出。
難道……之前的事都是她的錯覺?
青澤看都沒看手上的抓痕,而是小心地順著幼貓的毛,直到炸起的毛又軟趴趴的落回去了。見小貓一直盯著那幾道傷痕不放,他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無礙。”
米穀打了個哆嗦,這是她第一次聽到男人的聲音,仿佛從冰山上切割下來的冰塊,稍稍一碰就從裡涼到外。
明明手掌那麼溫暖,怎麼聲音這麼冷呢?
米穀溫順地被揉了半天腦袋上的毛,才又重新被放在床上,她微微歪著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男子,小心翼翼地抬腳向前走了一步。
“碰。”
清宵宗的弟子都感覺到了那一下震動,各峰的峰主也都驚醒。
“怎麼回事?”淩嶽峰的峰主站在劍池麵前,奇怪地看向震動的方向。“是……斷青峰?”
青澤望著已經縮成一團哆哆嗦嗦的小團子,慢慢收起驚訝的眼神。剛才小貓走了一步,直接踩塌了床,甚至連斷青峰都因此而震動了一下。
他伸手想抱起在床榻殘骸裡的小奶貓,卻在感受到它害怕的情緒之後,默默收回了手。
聽人說,貓到一個新地方會怕生,果然如此。
不過,青澤想了一下斷青峰的堅硬程度,又思考了一下無垠山的程度。
……他好像明白無垠山到底是怎麼塌的了。
院子的禁製被人觸動,青澤一揮衣袖,解開禁製,便能聽見院外的聲音。
“請問大師兄,剛才那陣地動……”執法的弟子站在院門,恭敬地彎著腰。
青澤看著地上抖得更厲害的小貓,想了想回道:“一時興起,試了一招劍法,驚擾各位了。”
執法弟子沒想到大師兄居然會解釋原因,忙道:“恭喜大師兄領悟劍法。”
“恩。”青澤將禁製封住,小奶貓終於再次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瞅著他。青澤儘量把表情變得柔和一點,半蹲在小奶貓麵前,並沒有直接伸手抱它,而是先給它順順毛。
米穀還以為自己要被丟出去,當成奇怪的生物被解剖了,她任由青澤揉著頭頂的毛,盯著他的眼睛,輕輕叫了一聲。
“喵。”
作者有話要說: 米穀:我是一隻能踩塌了一座山的貓!
xx:……橘貓?
-------------------------------
咳,舊語開新文啦~
_(:з」∠)_,還是保證日更,每晚十一點!
不日更就吃鍵盤!
(小聲嘟囔)反正我最近準備換鍵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