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都屬於器靈,應該有共同語言吧?
小戒靈的動作停下來,她回頭看了一眼吱吱,才最後揪了一下若羽的頭發,才飛向吱吱。
吱吱本來還在呆呆的看著水麵發呆,它從未從洞府中出來,也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當然她其實也從不關心這些。它的世界裡一直隻有主人,後來主人不見了,它便一心等著主人讓他找的人,隻為了完成主人的任務。
兩個器靈不知道嘀咕了些什麼,吱吱的臉色漸漸好了起來,沒有之前那麼蒼白,若羽才鬆了一口氣。
他站起身,走向米穀和青澤。
米穀卻是在看著水麵發呆,聽到若羽的腳步聲,才轉過頭,她目光詭異的在若羽亂糟糟的頭發停了幾秒,才開口道,“你覺得我冷血嗎?”
若羽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你是為了她好。”
那個小娃娃明顯很笨,也沒什麼自保能力,若是她能繼續留在水底,倒也不會遇到什麼危險。隻不過她現在已經沒有了要等待血脈者的這個任務,隻怕是這個小娃娃根本不會願意繼續等在水底,很有可能會自己一個人跑出來找主人。
與其讓她自己一個人在外麵的世界亂跑,還不如跟著他們,就當做是激活血脈的謝禮。
米穀輕歎了一口氣,卻沒說話。
她本不是這麼多管閒事的人,隻是這個洞府之靈卻莫名的觸動了她某一個點。就好像她也曾有過這種感覺,將一個人視做是自己的全部,然而突然有一天那個人卻不見了。
那種一瞬間的心慌以及茫然的感覺,真實的令她很不舒服。
若羽在滄瀾秘境已經呆了快四個月,他們所在的地方也接近於滄瀾秘境的中心。米穀沒有再開口,安靜的靠在青澤的肩上養神,沒過多久便聽到若羽低呼一聲。
“是陸地。”
隻見在船前進的方向上,出現了一座很大的島嶼。米穀站在船頭,安靜的看向岸邊,卻在看見一樣東西後,轉頭看向若羽,“你為什麼會自己一個人?”
若羽身體一僵,卻是眼神亂飄。
“那就不說了。”米穀收回目光,並不打算追問。
若羽遲疑了一會,還是開口解釋了。
原來天道離開後,青澤的威壓又持續了一會才消失。當然,若羽並不知道那個小孩是天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師叔才會如此生氣。
聽到這,米穀不由看了一眼青澤,輕輕握住他的手。雖然知道自己的突然消失會讓青澤生氣,但她卻是沒想到會如此嚴重。
青澤回握住米穀,卻是輕輕笑了笑。
而等到青澤的威壓消失後,若羽才從昏迷中蘇醒,靠著天道留下的結界,若羽並沒有受太多的傷,但是其他人就有些嚴重了。
若羽並不想管這些人,但他們卻直接纏上了若羽,船隻有一個,而他們都已經受了重傷,若沒有若羽很快便會成為妖獸的食物。
若羽一時心軟,便沒有丟下這些人,然而當他們路過一個島嶼,遇到了另一處傳承之後,那些人卻轉頭又對若羽下了手。
這一次,若羽沒有手軟,他拚著重傷解決了其中的三個人,然後便逃到了樹林中,找機會躲進了乾元戒,一直在裡麵呆了半個月才出來,而等他出來後,那些人早就帶著船跑了。
也是若羽比較幸運,那座島相對比較大,雖然也有很多猛獸,但他卻也能夠憑借著地形,勉強保護自己。他便一直呆在那裡,直到冰霄來他才能離開。
米穀微微點了點頭,目光停在了前麵的岸邊,問道:“是那艘船吧。”
隻見在前麵島上的岸邊,竟大大咧咧的停著一艘船,船的側麵有著一道長長的傷痕,也不知是經曆了什麼。
“就是這艘。”若羽肯定道,卻有些疑惑。“這些人為何將船丟在這?”
米穀無奈的瞥了他一眼,“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有那麼多好東西嗎?”
那些人也不過都是結丹境罷了,怕是根本就沒有能收起來船隻的靈器。隻是沒有船,在這秘境裡便寸步難行,他們也不敢隨便將船丟下。
“他們居然是第一波到的人。”若羽不爽的嘟囔道。
“不一定。”青澤略微眯了眯眼。
若羽一怔,轉念一想便明白。隻有一艘船,並不意味著隻有這個船到了,其他兩撥人很有可能已經到了,隻不過船卻是被收了起來。
但這樣的話,這艘船就很可疑了。若羽並不認為以那些師兄師姐們的境界,能夠在另外兩個門派的長老手中將這個船保住。但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的將船丟下,這艘船都不應該大大咧咧的放在岸邊。
“哼。”米穀冷哼一聲。“這是在請君入甕。”
青澤揉了揉米穀的頭發,“砍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