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女兒說,這家店的饅頭又香又軟。
她有節目組額外給的五元錢,夠買饅頭的。
戚枝枝抓住一隻從櫃麵拿走手機的手。
“哎呦,我的手機!你偷我手機乾嘛呢!”
早餐點的老板娘趕緊把手機從那人手中搶回來。
“我、我又不
知道是你的手機,我就想拿起來問問是誰的!你彆亂汙蔑人啊,我又沒把你手機放進口袋裡,你憑什麼說我偷啊!”那人轉身跑走。
【你覺得我們會信嗎?!】
【啊啊啊,他才剛拿起來就被戚枝抓住了,自然可以百般抵賴掉的。】
戚枝枝堅決付錢後,拿著饅頭開始去找酸梅湯。
“枝枝,你不生氣嗎?”攝影師問。
“不生氣。”
凶獸大佬說,凶獸能輕易的讓心懷不軌的人遭遇相對應的厄運。
但平時要學會控製,不然凶獸原型會變得很醜,體型也不能再變大。
她今天已經使用兩次了,希望她本就怪怪的原型,不要再變醜了。
也希望她好不容易才從凶獸大佬原型的一截手指長,長到一個巴掌那麼大的體型,還有繼續長。
最重要的是,凶獸大佬還說過,凶獸是不能生氣的。
·
鄰居的阿姨被奪走氣運後。
在接女兒的那天,她騎的電動車突然開不動了。
她沒遇到幫她拉車的摩托車小夥子,隻能自己一點點推著車走。
她把電動車放在鎮口的維修店後,就向女兒回家時一貫喜歡走的那條路走去。
在到了一條巷子時,她聽到了前方岔口的小巷子裡傳出不少聲音。
路過時,她轉頭看去,腳步瞬間停住。
幾個男人把一個長得不高的男人打得渾身是血。
男人倒在地上,仍被人不停地用腳踢,用拳頭砸。
在他們旁邊,是她女兒倒地的行李箱。
不遠處,她女兒被幾位大嬸用衣服包裹住。
她已經不記得,她是怎麼走到女兒身邊把她抱住的。
她來晚了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足夠一個隻到她女兒肩膀那麼高,但長年在工地做工的男人,把該做的都做了。
那個男人被打得一臉血的躺在地上,在周圍的憤怒聲中,說:睡到她了,坐牢也值。
這件事情壓不下,被傳出去後,慢慢的,話語就變成了:XX是被XX在大街上睡過的。
她的女兒,連受害者的身份都沒有了。
·
可惜了。
身高一米五四的男人走在巷子裡。
她媽媽怎麼就在這時候,來接她了呢?
在他跟在那個拉著行李箱的女生身後走了五六米時,注意到這條巷子此時沒有其他人路過,他突然就產生了一個想法。
他長得矮,又存不住錢,住著他爺爺在時起的老破房子。
不管是年紀大些的女人,還是離過婚帶著孩子的女人,都沒一個瞧得上他。
他已經四十了,沒討到老婆。
他對不少女人都有些不好的想法,但都憋著,沒膽子去做。
而有些念頭,會在某些時候,突然出現,然後短短幾秒內,越來越強烈,失去控製
。
現在沒有人,他可以一下子把女生拖進小巷子,用拳頭死命砸她的頭,把她砸到昏迷,還怕她反抗嗎?
這麼漂亮的女生,讓他坐牢也值得啊!
事後被人發現又怎麼樣,他想做的都做完了啊。
正當他正準備動手時,女生的媽媽來接她了。
唉,他都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真是,太可惜了。
他回到自己的村子,路過某家門前時,聽到一個大嬸問:“你家阿德今天要去外省打工了吧?”
他大聲就接了一句:“這有什麼,以後跟我睡就行了唄!”
然後他被摔下背包的男人打了個半死。
“我就他麼的不出門了,見你一次打一次!”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男人想不明白,他怎麼就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了?
更令他恐懼的是,從那天起,他就再也控住不住自己的嘴巴。
他對著叫他一聲伯伯的小女孩亂說話,被她父母用木棍打得身上全是淤青,不再讓他靠近小女孩半步。
他對著工友那個一直住在家鄉,從沒見過麵的老婆亂猜測,被高大的工友按在地上打,然後被投訴辭退。
他被人警惕,被人厭惡。
每一次被打後,他都告訴自己要反抗,但每一次被打時,他連把手臂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他覺得,他肯定是哪裡受傷了,他的一身力氣肯定是被誰打沒了。
他想找人去賴醫藥費,卻又不知道該找誰。
這種折磨沒有儘頭。
他沒有工作,沒有收入,沒法正常生活,渾身顫抖地縮在角落。
所有人都說,滿腦子都是惡心想法的他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