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那本該是一個很美的夜晚,偏偏她不解風情。
陳迦南由著沈適摸著自己的身子,他身上的味道還是那個樣子,淡淡的煙酒味,就像他常常混跡在飯局之中逢場作戲卻從來不沾得一分世俗生氣。
她輕笑道:“重頭來過什麼意思?”
沈適從她胸前抬頭,她的目光比剛才清澈了些。他輕輕吸了口氣,看著她的眼睛說著你知道我什麼意思南南。
陳迦南搖頭:“結婚嗎?”
沈適的眸子深沉了些:“當年你離開是因為這個?”
陳迦南沒有說話,偏過頭去不看他。
沈適從她身上下來,重新坐好整了整襯衫,他煩躁的點了根煙,深吸了一口重重的吐出煙圈,聲音聽著卻比之前更加消沉。
“算了。”沈適這樣說,“這個改天再談。”
他很輕易的就將這個敏感的話題消融掉,打開車載音樂開車帶她去了一間到了地方已經快要打烊的民俗餐廳。
“這個店做南方的菜很地道。”沈適停下車道,“嘗嘗看。”
回城的方向和學校相同,她也沒想到他還會有興致吃飯。沈適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看著她道:“隻是吃頓飯。”
他說的誠懇,陳迦南這個時候不會裝做作。
餐廳老板似乎和沈適很熟,他們一進門就恭迎上來,帶路去了二樓一個小包間。沈適將菜單給她推過去,要了酒和茶。
陳迦南不會替他省,點了一大堆菜。
沈適看著她點菜的樣子,想起從前帶她出來吃飯,她都會很矜持淑女,將菜單又推回給他,說你點就行。
他倒了杯酒,拿出手機看了眼。
老宅那邊打了兩個電話過來,沈適頓了下將手機關機放到一邊,抬頭看她,兩個人的視線恰好撞在一塊,陳迦南很快移開,那雙清眸裡有點鄙夷,沈適跟著笑。
“沒彆的女人。”他逗她道,“你以為是什麼?”
陳迦南輕笑了一聲。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她低頭看茶。
沈適笑笑。
餐廳裡有音樂響起,是今年挺不錯的的一首民謠流行歌曲,傳唱度還可以,講的是一對絕戀男女的悲情故事,她側耳細聽了一下。
姚姚經常在宿舍放,她聽過很多次。
“喜歡這歌?”沈適問。
陳迦南不置可否。
“林楓旗下的一個藝人。”沈適不鹹不淡道,“喜歡的話可以帶你認識。”
菜一樣一樣的上來,陳迦南拿著筷子戳戳這個挑挑那個。
“不認識。”她簡單道,“不喜歡。”
沈適笑了下。
“喜歡誰?”他縮了縮黑眸,“周然,還是那個教授?”
陳迦南倏地停下動作,抬頭看他。
這個時候的沈適好像才是今晚最真實的,他從來隻按照自己的喜好來,不會給她機會,能溫和讓步到今天這種地步已經實屬難得。
沈適看著她似笑非笑,好像在等她回答。
陳迦南慢慢問:“沈先生什麼意思?”
沈適不溫不火:“沒意思。”
她聽得卻打心底哆嗦了一下。
“就是問問。”沈適忽然笑了下,“緊張什麼?”
陳迦南手心出了一層細細的薄汗。
“吃點這個。”沈適給她夾菜,“你以前很喜歡。”
陳迦南將他夾過來的菜撥向一邊。
“現在不喜歡了。”她說。
沈適笑笑說沒關係,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他說完擦了擦嘴,抿了口酒,有些慵懶的靠著椅子看她,陳迦南抬頭看過去。
“口味還是要挑一些。”聽見他意有所指道,“現在不見得多好。”
“沈先生今天很閒嗎?”她問。
“很閒。”
“是嗎。”陳迦南有意道,“我怎麼聽說您有喜事。”
沈適抬眉:“說來聽聽。”
他一臉很有興致的樣子,陳迦南仿佛有口氣堵在胸口悶悶的。她這會兒又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真真假假都已分不清。
陳迦南:“不想說。”
“不想說還是不願說?”
他問的徹底,和陳迦南目光對視。
“有區彆嗎?”她問。
沈適斂眉,半晌笑笑。
那頓飯其實沒怎麼動,陳迦南也很少吃,就是點的多花他錢去的。沈適倒不在乎她那心思,隻當是喝了酒,有了讓她開車的理由。
她坐在駕駛座有些忐忑,偏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