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知遠笑笑,不說話。
後來的半個小時一邊吃飯一邊聽他講畢設要注意的問題,他講的極為詳細,還有一些做了一半的課題也都交給了其他老師的學生,說的很多好像要出遠門。
陳迦南用備忘錄記了有一千來字。
“有什麼疑問給我打電話。”柏知遠最後道。
她在餐廳門口目送柏知遠開車離開後,一個人返回宿舍。暑期的學校真是冷清,走廊更是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那時已經傍晚,陳迦南蒙頭睡了一覺。
醒來當夜九點半,她爬起來玩了會兒手機又丟開,不知覺的有些煩躁。那兩天例假來的很多,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
翌日她去工作室上班,低血糖差點暈倒。
下樓去買藥的時候被一輛車子攔了路,等她看清下來的那人楞了一下。林楓對她搖了搖手,說:“陳姐姐好久不見。”
陳迦南皺了皺眉,想掉頭就走。
林楓幾步跨上前攔到她跟前,道:“我這還沒說一句著什麼急呢你,再怎麼說咱都算熟人了不是,給點麵子。”
“有話就說。”
“當然是要事。”林楓說,“很重要。”
陳迦南吸氣,抬眼。
“三哥這幾天太忙了,公司遇了點麻煩,他不是在飛機上就是在去飛機的路上。”林楓說,“晚上也是在公司睡。”
陳迦南問:“你和我說這些乾什麼?”
“沒你這麼鐵石心腸的吧。”林楓道,“他都一隻腳往醫院踩了。”
“是嗎。”陳迦南說。
她沒什麼心情在這耗,轉身就想走,林楓眼疾手快扯住她的胳膊,陳迦南連甩開的力氣都沒有,忽然有些好笑。
“第一,我和他沒什麼關係。第二,我也和你不熟。”陳迦南斬釘截鐵道,“麻煩鬆開。”
林楓看著麵前這女人,咬了咬牙。
“三哥的死活你也不管?”
陳迦南有一瞬間的遲疑。
“他今兒一天都混在飯局上,剛差點酒精中毒了。”林楓偏頭看了眼女人蹙起的眉,“我今天是特意來找你的。”
陳迦南終於抬眼正視。
“去看看他。”林楓說,“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再想其他法子,當然,我想你並不希望那種不太好的事情出現。”
這種目光叫勢在必得,陳迦南在衡量。
她腦海跟過電影似的想了很多種意外,然後妥協似的對林楓說:“我跟你去。”就像當年她義無反顧來北京,堵上了她的後半生一樣。
車子開得飛快,在一家偏僻的酒店停下。
陳迦南捂著胃跟在林楓後邊,聽見前麵的人道:“三哥不喜歡去醫院,一會兒你見到他可彆這麼冷淡,他不喜歡。”
她暗自腹誹,心裡冷笑一聲。
沈適是什麼樣的人她怎麼會不知道,忙成這個樣子哪裡還記得她,平日裡他也不喜歡人打擾。這個時候不管林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陳迦南覺得都得都得碰一碰那葫蘆。
隻是那夜,空氣靜的讓人恐懼。
她被林楓帶到一個包廂,推開門進去還沒走幾步隻聽得吧嗒一聲,她再回頭門已被反鎖,由她怎麼敲喊都沒有聲音,下意識去摸手機,早已沒了蹤影。
這地方隔音太好,她這樣無濟於事。
門外的林楓邪邪笑了一下,進了旁邊的一個包廂。沙發上的男人正在吞雲吐霧,林楓露出一個笑意湊到跟前坐下。
“送個客去那麼久?”沈適問。
“吹吹風。”林楓道,“順便驗證一件事。”
沈適沒什麼興趣,吸了一口煙。
“聽說周達要回來了,你和周瑾的婚事應該是板上釘釘了。”林楓說,“現在公司發展正處於風險期,哥,你可彆意氣用事。”
沈適捏了捏眉心,想起陳迦南。
他不給她打電話,她也不主動,這女人好像知道什麼樣兒最撓人。沈適不由得笑了笑,撣了下煙灰沉在酒杯。
“要我說趕緊定下得了。”林楓道,“周家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這事你少摻和。”
林楓默了一下,問:“你不會真對那個女人有什麼想法吧?”
沈適抬眼。
“彆是真的。”林楓猶豫道,“哥……”
“有話就說。”
“聽說那天飯局百泰銀行副行看上她了,私下裡點了名要。”林楓說,“那老頑固平日咱是不放在眼裡,可誰知道他坐上正行,現在公司出了事沒他點頭可不行。”
沈適的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
“所以我拿你的名義……”林楓慢慢道,“把她送了去。”
沈適冷吸一口氣,黑眸霎時變了。
“送哪去了。”他問的緩慢淡定,見林楓半天不語,狂躁道,“我他媽問你送哪去了?!”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