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電話被利落掛斷了。
雪代有紀沒有給她任何遲疑反駁的機會,她理所當然地把真桜當成她的所有物,無視她的意誌,隻把她當成一個攫取利益的工具。
原本因爆豪的到來而雀躍的心一點點地沉入穀底。
*
清晨踏入校園的時候,因為昨夜失眠的緣故,真桜的眼底有淡淡的烏青,雖然乍一看依舊明豔照人,但隻要仔細一點,就能看出她的無精打采。
此時也是她戒備心最低的時刻。
悄無聲息跟在真桜身後的峰田實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為了這一天,他已經準備了一段時間了,他的葡萄通常情況下粘性能維持數個小時,隻有在他身體狀況好的時候能維持二十四小時。
這二十四小時內,是沒有辦法解除粘性的。
如果他能把葡萄以“巧合”的方式黏在月島真桜的身上的話……
走在人群中的爆豪有些走神,從昨天離開真桜家以後,他的腦海時不時就會想起真桜從車上下來的那一幕。
誰送她回來的?
那個人和她是什麼關係?
……早知道當時順嘴就問一句了,現在又不可能刻意去問。
他煩躁地擰緊眉頭,餘光一瞥,忽然看見前方峰田實鬼鬼祟祟的身影。
順著峰田實的視線看過去,入目處的人影顯然是人群中最亮眼的真桜,她步履從容,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身後有人在窺伺。
爆豪回憶了一下這位同班同學平日表露出的種種跡象,有種不大妙的預感。
“月島同學——”
峰田實一邊暢想著自己與剛入學就已經在校內頗有知名度的真桜同吃同住二十四小時的未來,一邊迅速從手裡摘下葡萄球,假裝摔倒實則瞄準了真桜的手而去。
“你這家夥——!!!”
真桜聽見有人叫她,緩緩回頭之際,還沒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的手上多了個什麼東西,而爆豪不隻何時出現在她身後,把同班的峰田實一把揪起,凶惡地質問道:
“你打她什麼主意呢!?”
峰田實手腳懸空,還不死心地伸手要去夠黏在真桜手裡的葡萄球:“彆妨礙我啊爆豪同學!!”
真桜對峰田實的個性一知半解,她右手還拿著一本書,隻能用力地甩了甩粘著球的那隻手,卻發現好像沒辦法甩掉,隻好邊甩邊問爆豪:
“小勝,這個東西要怎麼……”
“等——!”
爆豪看著她甩手的弧度,正要警告她離他遠一點的時候——
真桜手裡的葡萄球也碰到了他下意識擋在身前的掌心。
……完蛋了。
爆豪勝己在那個瞬間,頭一次明白了絕望是什麼感覺。
“咦?”真桜歪著腦袋看向他們黏在一起的手,“……這下怎麼辦啊?”
“……你還好意思咦!!!這不都怪你嗎!!!”
*
“……就、就是這麼回事……”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峰田實從暴怒的爆豪手底下撿回一條命後,在相澤消太麵前把他的小心思一五一十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縮在相澤消太身後牙齒打顫的峰田實都不敢跟爆豪對視,因為他的目光實在是太可怕了,峰田實覺得現在的爆豪跟電視節目裡看過的獅子差不多,隨時都會撲上來咬死他。
相澤消太對於峰田實十分頭疼,反正罰他一個月的校內義務勞動是鐵板釘釘的事了,關鍵就在於——
月島真桜和爆豪勝己這兩個人,剩下來的二十三個小時該怎麼辦?
“月島。”相澤看向真桜,“用你的個性試試,將球加速老化,應該就會脫落了。”
相澤老師腦子轉得也太快了!
雖然跟爆豪黏上是無意識的,但既然黏上了,就是個絕妙的機會,她就算辦得到局部的時間加速二十四小時,她也會說——
“辦不到哦。”真桜單純無辜的眼眨呀眨,清澈得沒有半點陰影,“老師你也知道我對個性的控製還不夠精準,萬一老化的過程中,連帶著小勝的手也一起老化了,會發生很恐怖的事情的。”
她對個性的控製的確不夠精準,但是那是對範圍的控製,而不是對時間的控製。
就算將爆豪整個人的時間加速了一天,實際上的影響也可以約等於無。
但是她才不會說出這一點的。
這樣想著,真桜扭頭看向眼帶懷疑之色的爆豪,怕他不信,又強調了一遍:
“真的,我沒有騙你。”
少女的眼睫纖長,眨眼的時候忽閃忽閃,有著孩童的真摯乾淨。
爆豪彆開臉:“……開什麼玩笑!我才不想跟這家夥就這麼黏一天!!!”
說著,他盯著峰田實蠢蠢欲動想揍他了。
要不是這個□□熏心的家夥,能扯這些事出來嗎?
最後還是相澤消太一錘定音:“先去教室上課,之後的事情,我會跟其他老師商量的。”
真桜和爆豪對視一眼。
難道說,他們就要這麼——看起來跟手牽手沒兩樣的——穿過人來人往的走廊,走進A班的教室!?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