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不講道理,但也不講道理得可愛。
他垂著眼,語氣輕柔:“你一直令我驕傲。”
——就是這樣時不時認真的溫柔。
平時冷淡得眼裡幾乎沒有情情愛愛的少年,在某個時刻突然用這樣輕柔的語氣、專注的目光告訴你——
你一直令他驕傲。
那一瞬間直擊人心的深情,幾乎沒有人能抵抗。
於是真桜宛如家養的貓一樣,乖順地鑽入他的懷中,輕嗅著他懷中的氣息,在他低頭撫摸她的長發之時,側頭親吻他的手指。
她的目光繾綣,又如此清醒。
還不夠。
即便是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的情侶了,真桜也覺得這完全不夠。
當初說著“我是不會和現在的你交往的”的赤司,現如今自己對外公布兩人的情侶關係,這是真桜的第一步勝利。
但是這還遠遠不夠。
赤司的愛帶著七分理智,兩分克製,和一分深情,這樣的戀愛,對於真桜而言是不完美的。
不過,她也並不指望跟誰談場愛得死去活來的戀愛。
她不是這樣的人。
赤司也不是。
如果他對戀愛有十二分的熱情,給了她十分,真桜不會動心。
但如果傾儘全力也隻有七分,而這七分都給了她——
這才是真桜想要的戀愛。
不過想讓現在的赤司對她包無保留的付出真心,彆說是真桜了,連他自己都不信。
隔天的校園裡,不利於真桜的流言一掃而空,赤司征十郎和月島真桜的戀情,在藤井詩音嫉妒真桜而張貼令人誤會的照片這個爆炸性消息的掩蓋之下,如他們所希望的那樣低調的翻過了一頁。
總而言之,現在被人議論紛紛的成了“嫉妒心極強的藤井詩音”,至於有關於真桜的那些照片,不用她親自解釋,自然有人幫她洗白成藤井詩音的陷害之類的。
而赤司和真桜,作為被人羨慕的登對情侶,一如往常那樣風平浪靜的度過著兩人的校園生活。
直到——
赤司在冬季杯的全國大賽上,輸了那場籃球賽。
如果要讓真桜形容那一天的比賽,她大部分的時間,是沒有在場的其他觀眾那麼激動的,大概是因為看過赤司的太多比賽了,那種沒有懸念的勝利令她有點麻木。
但是冬季杯的決賽,比分打到106:105的時候,真桜在哨聲吹響的那一瞬間,徹底興奮起來了。
赤司……輸了?
那個赤司……居然輸了??
“抱歉真桜。”
比賽結束後,真桜在休息室內見到赤司的第一時間,他對她說的是一句道歉。
真桜笑著笑著,不知為何有眼淚落下:
“我錯了,阿征你真的是個笨蛋啊……”
輸掉了最喜歡的、最重視的籃球賽。
結果見她第一眼說的話卻是——
抱歉。
“我終於……”真桜絲毫沒有嫌棄他滿身大汗,仰著臉對他粲然一笑,“終於等到你輸掉的這一天了。”
赤司無奈地笑著:“有這麼討厭我嗎?”
真桜搖搖頭。
她覺得赤司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可是又說不上來,因為雖然現在的他看起來比之前溫柔,但——
他其實一直都是溫柔的。
赤司並沒有消沉太久,應該說,他從來都不是沉溺於過去的失敗的人。
很快的,他便將這次失敗帶給他的負麵影響轉化成了他更上一個台階的基石,真桜能感覺到赤司很明顯的更加忙碌,雖然他的脾氣變得越發溫和,然而連麵都見不到,真桜就是有萬般手段,也被辦法啃下這塊難啃的骨頭。
直到升上高二的春季,雪代有紀給她打來一個電話。
“明天下午放學之後我來接你。”
“有什麼事嗎?母親。”
“騎馬你應該會?明天有個應酬,你跟我一起去。”
騎馬?
模模糊糊的記憶漸漸蘇醒,她突然覺得,這個對話非常熟悉。
“明天四點,我會先接你去美容店,彆讓我到時候到處找你。”
掛掉電話的那一瞬間,真桜終於想起來了。
這個情景曾出現過。
在那個時間段的第二天,她就和爆豪勝己被峰田實的葡萄黏起來了。
順著這個思路,真桜再努力地回憶之後在學校裡發生的那一幕——
【你在說什麼呢!?你以為碰到赤司社長和他兒子的機會經常有嗎?】
她突然醒悟。
原來那個時候,如果她選擇了跟著她母親去的話,她的相親對象就是……赤司嗎!?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