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它並不記得那個教授是誰,隻是聽了一耳朵, 當時它正被飼養員抱著準備去拍廣告呢, 一個明顯跟它沒有太大關係的教授怎麼會費心去記呢。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 少年問起黯夜時, 它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不知姓名的教授,或許是出於直覺?
小狐狸皺了皺鼻子,頗有些不解。
它嗷嗷叫了許久,傾訴欲十分強烈地將所有細節描述了一遍, 說得口乾舌燥, 然而少年卻給了它一個無辜而茫然的眼神:“嗯……你在說些什麼?”
拉法爾:“……”
觀眾紛紛表示驚奇:“咦?小哥哥之前不是能聽懂殿下說話嗎?我還以為小哥哥點亮了獸語專精技能呢!”
實際上雲椋人類形態下是聽不懂小動物在說什麼的,隻是大概能從它們的語氣中分辨出對方的情緒,然後結合語境加以分析, 所以能猜中對方想表達的意思,因此其他人誤以為他精通獸語, 這完全是不科學的。
如果他能看到彈幕,肯定會告訴觀眾們:他之所以能跟殿下交流, 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對方肢體語言十分豐富……
換成默契度不夠的小狐狸, 便會出現這種尷尬的情況了。
默契度不夠的小狐狸:“……”
它不敢置信地望了過去, 然後發現少年那雙黑黝黝的, 在它看來漂亮極了的眼睛正無辜地看著它, 那樣子真的讓任何人都不忍心苛責。
拉法爾:……好吧, 你贏了。
反正它也根本不敢對一隻手就能吊打它的(單方麵認定的)老大心生怨言的。
它隻好從少年的懷裡跳下去,然後在雪地上用爪子劃了幾下,這時似錦也被她的助理攙扶著走了過來, 然後看到了拉法爾的抽象畫作,一時忍不住便說出了心裡話:“噗,好醜。”
拉法爾:“……”
它惡狠狠地揚起爪子……然後將挖開的積雪蹬到了似錦的鞋子上。
不過它的畫作雖然抽象,雲椋也看懂了它的意思:一周前,在小狐狸的上一個洞穴外,它發現了第一隻黯夜,後來在新洞穴外它又陸陸續續發現了其他的黯夜,都被封存在雪地下,但它當時並沒有興趣把它們挖出來,因為一隻已經足夠它玩了。
拉法爾表示:要不是覺得僅僅把一個玩具獻給“老大”有點拿不出手,它也懶得去刨開那個雪坑,畢竟刨坑它的指甲也是很痛的。
藺乘斯一開始便懷疑是有人故意放出黯夜,現在猜測得到了證實。
因為以黯夜的生活習性,它們是不可能出現在冰川之中的。
但是對方想用這些黯夜做什麼呢?為什麼要把它們封存在冰川裡?而且掩飾手法還如此拙劣,好像生怕彆人無法發現似的。
而能製造出大批黯夜的人……是altas的餘黨?
不過這對他來說,倒算得上一個好消息,對方小動作越多,便容易抓到破綻。
唯一需要擔憂的一點是,這件事,雲椋也牽扯了進來。
他看向一旁的雲椋,少年正一無所覺地低頭“欣賞”拉法爾的畫作,安靜乖巧的模樣看起來分外惹人憐愛,然而如果他知道雲椋的心理活動,大概就不會生出這種念頭了。
雲椋在想:這抽象派的畫技簡直跟殿下不分伯仲,或許他該拍下來給殿下看看,不知它會是什麼反應。
然而藺乘斯不知道,於是當前氣氛相當平和,甚至還有點溫馨。
就在這時,似錦開口了:“這次多虧了你,阿椋,要不是你的出現,我們至今還以為拉法爾隻是迎來了遲來的叛逆期呢。”
如果他們一直沒有發現,長期受黯夜影響,拉法爾會越發暴躁易怒,身體也會逐漸衰弱下去,甚至走向死亡……
想到這,她的心裡頓時生出了無限的後怕。
同時還有幾分對少年的欽佩,她也知道,隻有精神力強大的人才能抵禦黯夜的影響,如果隻是一隻虛弱的黯夜還不算什麼,但是麵對一大群黯夜——即使它們處於虛弱狀態,那也是不可小覷的,她親身體驗了一番,自然知道它們的可怕,然而少年卻能穩穩當當地站在這裡,足以見他的精神力之強。
雲椋搖了搖頭:“隻不過是湊巧罷了,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其他人發現的。”
似錦忍不住笑了:“那可不一定,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舍得教訓這個小混蛋的。”
說到這,她就忍不住想吐槽,這小混蛋難道是個抖m?為什麼被教做狐之後反而對少年狗腿得不行?還是說,它隻是單純看臉的?
似錦忍不住偷瞄了一眼少年精致的側臉,心想如果是這樣的理由她倒不是不能接受。
拉法爾表示:不,你漏了一點,少年還會發光呢,blingbling的,可好看了。
雲椋可不知道一人一狐的心理活動,他神情認真地說道:“就算是幼崽,也不要過於溺愛了,該教育的時候還是要好好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