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策了,剛才他應該攔住阿克琉斯,不讓他過來的。
這一幕,即使是他看了都十分難受,會對阿克琉斯造成怎樣的傷害可想而知。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青年並沒有因此做出什麼反應,他隻是動作輕柔地摩挲了幾下牆上的刻痕,然後說道:“走吧。”
他越平靜,佩萊斯越心驚。
他追上青年的腳步,聽到青年緩緩說道:“終有一天,我會毀掉海因裡希最重視的東西,把這一刻的痛楚千百倍地還給他。”
佩萊斯沒有說話,他也無需表態,隻是拍了拍青年的肩膀,用行動表示:你知道,我永遠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
阿克琉斯果然踐行了自己當初立下的誓言。
時間並沒有過去很久,大概是三年過去,佩萊斯憑借著公爵的勢力,在議會中謀得了一席之地,一開始他還被稱為公爵的走狗,後來卻憑借公爵的勢力扶搖直上,獲得了皇帝的寵信,逐漸能與公爵分庭抗禮,讓不少人大跌眼鏡,也讓公爵被不少人暗地譏笑。
公爵自然不甘心被之前的“走狗”踩在頭上,但是佩萊斯羽翼已豐,他動不了他,隻能無可奈何地看他勢力一步步擴大。
而阿克琉斯則進入了軍隊,從一個普通的士兵做起,到最後獲得將軍的青睞,無人知道他與皇帝的新寵,政界的新秀之間的關係,兩人就這麼保持著暗地中的聯係。
在這三年間,長河星係各地,遭受黯夜精神體襲擊的事例越來越多,阿克琉斯冷眼看著這一切,他慢慢猜出了海因裡希的意圖。
果然,沒過多久,能夠對付黯夜精神體的武器被研發出來,將這一成果拱手獻於人前的正是海因裡希,與此同時,光塔精神體也進入了長河星係所有人的視野。
他們曾是長河星係原住民這一點,之前無人知曉,如今卻被海因裡希以一種巧妙的方式散播開來。
同樣擴散開來的消息還有——光塔精神體是黯夜的克星。
這顯然是誇大其詞,不過在對付黯夜時,光塔精神體確實比一般人有優勢是真的。
不明真相的民眾在海因裡希的刻意引導下,對此信以為真,光塔精神體在長河星係的聲望進一步提高。
但是,他們不會知道,那些被他們視為災難,給他們帶來慘痛記憶的黯夜,其實是這個人一手培育,並逐漸擴散到長河星係中的。
——海因裡希想要奪回長河星係,再次成為它的主人,重現光塔精神體千百年前的榮光與輝煌。
佩萊斯聽聞這件事,不禁冷笑了一聲:很好,那麼他就要打碎他的野望,讓他永遠隻能做一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
這些年,海因裡希不是沒有再尋找過他們,一開始他們還需要隱瞞身份,但隨著時間推移,經營出自己的勢力之後,海因裡希便轉變了對他們的態度。
從打壓改為拉攏,多次向他們示好,暗示他們作為同族,原本便立場一致。
佩萊斯對此嗤之以鼻。
不過明麵上,他還是跟海因裡希保持了相當“友好”的關係,為海因裡希提供了不少便利,兩人在外人看來,確實像是一個利益共同體。
或許在海因裡希心裡,他們並沒有怨恨他的理由。
畢竟是他給予了他們生命,即使他曾經將他們當作是實驗品……但他們不也逃走了嗎?根本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啊。
他從來沒有在意過實驗品的感受,也根本不知道,消失的一號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
就這樣保持著近乎愚蠢的傲慢。
而這些年,或許是受到了頭痛之症的影響,佩萊斯發現,海因裡希的動作越來越急躁,手法也開始變得粗糙,如同蟄伏的獵手般等待了許久,他終於拿到了足以扳倒他的證據。
很難說這其中有沒有那位“叛徒”的貢獻,不過無論如何,海因裡希都難以翻身了。
佩萊斯將證據呈遞給議會,所有人都大為震動,這群人平時手握權勢,根本不可能放任海因裡希這種不僅想要奪權,甚至還威脅到他們性命的行為。
他們決心逮捕並審判海因裡希。
海因裡希自然不肯束手就擒,他發動了戰爭——當然,明麵上他並非是主謀,他隻是反叛軍最大的資助者而已。
於是,瑪利亞之戰爆發了。
戰爭自然是相當殘酷的,它持續了數年,傷亡者不計其數,就在反叛軍占了上風,或者說,海因裡希占了上風時,阿克琉斯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在此之前,海因裡希一直以為,阿克琉斯下落不明,或者說,他根本是已經被同族也就是佩萊斯吞噬了,他沒有想到他們會在戰場上打了照麵。
他更不知道,從那一刻起,他的生命便進入了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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