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著賈老二, 賈母,王氏學習耍無賴。今天狠狠的欺負了老二夫妻倆, 讓他們倆憋屈的說不出話來。
你無賴, 我也跟著學習。看看咱一家誰更無賴。
他這世打算與賈母,賈政,王氏用一招鬥,那就是耍無賴。有孝道壓著他, 除了耍無賴,沒有多少辦法。
這是一個講究孝道的世界,遇到真不講理的父母, 就是皇帝也沒有辦法。有些時候也隻能憋屈著。
何況他一個可有可無的一等將軍。
短暫獲得勝利的君越, 絲毫不知道,他那好弟弟賈政帶著王氏, 借由去給母親請安,狠狠的告了他一狀。
賈母也氣的大罵他一頓,本來想把他喊來罵一頓的。可賈政勸住了,說讓他清淨清淨,等明天他上衙門以後,讓母親再請賈赦去。
穿越的第一天,就一直忙碌到黃昏時。重新造冊好的冊子,他自己保管,收拾著,也不給秦大。
翌日一早,剛睜開眼睛, 就被賴大請到賈母居住的院落,榮禧堂邊上的整座院落。
“母親,喚兒子前來有何事要吩咐?”
進門還不等正在喝粥的賈母說話,他先問。慢悠悠的找了一個地方,獨自坐下。
“哼!”手中的青花瓷碗,啪嘰一下狠狠的摔在桌子上,謔,手勁不小,看來身子骨硬朗著。
坐在一邊的君越臉色依然如故,沒有因為老太太摔碗而變臉色。以往的原主,雖然混不吝,可是缺母愛父愛的他,很是注重母親對他的態度,無論大事小事,他每次都會察言觀色,在意她的對自己的評價。
正因為從小都沒有感受過母愛,從記事到前天離去之前都對賈母的態度很是在意。也造成了他在賈母麵前畏畏縮縮的,不想一個四十歲的成年男人,也不像是有爵位在身的人。
也因為在乎賈母,對於賈母與賈政的全麵壓製,一直無法奮起反抗。
想到原主,君越不知道怎麼說,其實從心底還是有些可憐原主。一個缺愛的孩子,一直期盼著被親生母親認可,也期盼著得到他的一聲讚美,可是至死都沒有得到。
一生可憐可悲可歎可恨!
“你眼裡可有我這位母親,可有孝道二字。孔融尚且知道讓梨,可你呢?隻知道好色貪杯,不諳世事……”
賈母聲色俱厲,臉上的肉都抖了起來,當著屋子裡的丫鬟不給君越(賈赦)麵子,直接開罵,一點麵子也不給。
“母親,兒子自認一向孝順。
自從父親西去以後,兒子承襲爵位,住在榮禧堂的人按規矩應該是兒子。
可您偏心老二,什麼都為他著想。府中除了這個爵位,其餘的無論的銀錢還是家產,還是按照規矩本該兒子居住的榮禧堂等等,兒子都讓著老二。
為此,兒子住到了原來南院的馬棚邊。嗬嗬,一位一等將軍住在自己的府裡,居然住的比客居的二弟還差。
您知道外麵的百姓還有官員貴族是怎麼議論兒子和還有母親以及老二的嗎?
如果您能耳聽八方,一定能聽到有人說。全京城規矩最差的勳貴官員府中就是咱榮國府。
承襲爵位的兄長住到馬棚邊,一位普通的員外郎住在一等將軍的府中的主院。
那些人說的可難聽了,可他們沒有說錯的就是,因為您偏心,不正視那些先輩留下的規矩,府中的風氣還有名聲,已經一落千丈。
賈家幾代人積攢下來的那點點微末名聲,全部被您和那假正經,飽讀詩書的賈政敗的一點也不剩了。
說白了,二弟總有一天是要從榮府搬出去的,或者是他的兒孫要搬出去的。
能承襲榮府的隻有兒子的子孫們,榮府未來的主人依然會是兒子的後輩們。
母親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王氏在府中興風作浪。璉兒的生母,還有我那可憐的瑚兒,是怎麼死的,兒子可不信您一點也不知情。
璉兒生母的嫁妝,被搬的差不多了,還有璉兒生母的那些能銀錢生銀錢的嫁妝鋪子,莊子,十幾年來,兒子沒有看到賬本,也沒有看到產出的出息。
彆告訴兒子,都賠錢了。兒子雖然不聰明,可也不是那真蠢蛋。
當年王氏做的事,兒子也不是一點證據都沒有。
兩日前,兒子暈倒之後在生死關頭,忽然覺醒,明白了很多事。
既然母親不在乎兒子,兒子也不會死乞白賴的懇求母親正視兒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