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為他報仇。”小丫抬起頭,看向他。她知道這個人就是自己丈夫的頂頭上司:“我要成為一個殺手。”]
[“你隻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晁林他看她一眼:“阿朝若是在世,也不會願意你這樣。”]
[“成為殺手的話,不僅是為了阿朝複仇,而且。”她看著他,漂亮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祈求與悲涼:“我會不會距離阿朝更近了?”]
[“我知道我很笨,我也知道阿朝一直不願意我知道他每天做的是什麼。”]
[“我想距離他更近一點。”]
[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從什麼時候愛上這個寡言的男人,是因為他們共同經曆了兒時甜蜜記憶?還是那一年他的伸手他的一句樸素無比的“我們回家”?還是朝夕相伴下那些細心瑣碎的溫暖關心?]
[她也不知道,此情此意不知何時所起,一往而深,竟是生者可以死的。]
就這樣,小丫成為了一個殺手,並且隨著她不斷地變強,其他人發現,她越來越沉默寡言,越來越像男主的模樣。
一直到………………
她接到一個任務,是晁林上麵的人直接下達的,讓她去殺死一個叛徒。
她去了,看到的,是一個散發著她熟悉又陌生的氣息的男子,整張臉一看就知道是被火燒的,模樣看起來猙獰而恐怖。
她一刀刺下的時候,她注意到那張猙獰的麵孔的背後,是她熟悉的眼睛。
阿朝?
她不願意相信,於是就抓來鄰居詢問,卻聽到他們說,他是幾年前順著河漂過來的,臉被燒毀身上都是傷,醒來之後失去了記憶,隻記得自己是成了親的,以及他和他的娘子最愛的糖糕。
糖糕,那是他的最愛,也是她的最愛,同樣也是他們共同的記憶。
我對你最深沉的愛,莫過於分開以後,我將自己活成了你的樣子,就好像你一直都在,從來沒有離開過我,我們可以一起白首終老一樣。
隻是天意弄人,竟是不許人間見白頭。
小丫微笑著,點了一把火。抱著他尚未涼透的屍骨,微笑著說:我們回家。
她與他的重逢始於一個家族滅門的大火,也結束於一場共同離開的大火。
等人們撲滅了火,看到的,就是燒焦成灰的兩具屍體,那樣被燒焦的顏色,就像是砂糖在火中熬化之後,深色的苦。
唐無樂:“………………”
唐無樂放下書稿,麵無表情的走到床榻處,一把把人連著被子一起掀到了地上!
“唐無樂你有病啊!!!”
“安澤一你媽賣批的不寫個好結局的話本能死嗎?!!”
之前的虐文算個P啊!他現在特麼的就跟喝了二十斤砂糖後又喝了二十斤砂糖熬化的焦糖一樣,甜完了之後苦得想發飆!
安澤一火氣也不小,他本來就做了一路馬車,又被唐無樂一個輕功嚇壞了,然後又是沒有怎麼休息的構思碼字,現在全身又累又乏,被唐無樂從夢鄉裡麵弄醒,他隻想一巴掌糊死這個跟蚊子一樣吵人清夢的混蛋!
“閉嘴!”他咆哮著,大概是唐無樂從小到大沒有被人這麼吼過,一下子就愣住了:“有什麼事情明天說。”
“你!”
“閉嘴,睡覺!”
尼瑪小爺活了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吼過,唐無樂的火氣也上來了,一把把翻身裹著被子躺在地上繼續睡覺的安澤一從被子裡扒出來,同時。。。
“無樂你大晚上喊什麼啊。。。打擾了。”一推開門就看到自己弟弟在地上與人糾纏不清衣襟淩亂,以他超級好使的視力,嘖嘖,皮膚雪白瑩潤得跟剝了殼的荔枝似的。簡直讓人想上手去摸兩把,無樂這小子有福啊。
這都滾到地上,戰況激烈啊。
“弟啊,”唐無尋衝著唐無樂曖昧一下:“聲音小一點,大家都聽得到。”
哎呀,我這真是大唐第一好哥哥。
“哈?”唐無樂被自己家哥哥那個表情膈應到了,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自己身下壓著的小美人在燭光下麵帶霞色,肌光如雪,更顯得貌若好女,清絕豔極。許是他扒開被子的動作過於粗暴,他的衣襟微微鬆開,露出細白修長的脖子和鎖骨,再一聯係兩個人的姿勢,唐無樂臉黑了。
“哥,你想什麼呢?”他撐起身,卻感覺到手掌下溫度不太對。
這一路,他和安澤一待在一起,可以說對於他還是了解一些的,比如他在飲食上的矯情,比如他那柔嫩細膩,雪白晶瑩到任何一個女人都羨慕嫉妒的皮膚,摸起來溫度有多低。
比起其他人,安澤一的體溫就像是玉石一樣涼涼的,而現在,是熱的。
“你發燒了?”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比正常的體溫高一點,這對於正常人而言溫度沒有什麼,但是對於天生體溫低的安澤一,就是發燒。
“冷。”安澤一迷迷糊糊的嘟囔一下,拽了拽被子,往溫暖的地方,也就是他的懷裡挪了挪。
少爺我的清譽是徹底沒了。頂著自己家哥哥曖昧含笑的目光,他攏了攏安澤一的衣服,把人抱了起來,裹好了放在床上。
這麼折騰下,安澤一就是再困再疲乏,都清醒了過來。他有點暈暈的,眼神落在唐無樂臉上:“唐二?”
被瞪了。
“唐公子?無樂公子??”
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的唐無樂表情看起來有點凶:“你自己生病了知不知道?”
醫毒不分家,他雖然沒有像萬花穀裡麵專研醫學的花花們一樣醫術精通,但是簡單的病症還是可以的,所以他把一下脈就可以看出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