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他們倆接吻,吻得纏綿入骨,他在他懷裡,麵白如紙。
“唐二?”注意到唐無樂的反應有點怪怪的,安澤一眨了眨眼睛,靠近幾分:“唐無樂?無樂公子?”
“無樂。”唐無樂回過神:“你怎麼不叫我無樂,一一?”
安澤一瞳孔一縮。
仿佛沉默了良久,又好像僅僅隻是瞬間,安澤一輕聲開口:“為什麼?”
“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稱呼我?”
“因為一一聽起來又可愛又親切啊!”
【媽,我都二十多歲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不要再叫我一一寶貝呀?】
【因為一一寶貝這樣稱呼聽起來又可愛又親切啊!】
長長的眼睫輕輕地顫動著,帶著一種脆弱而哀涼的美感,唐無樂越看越覺得自己家媳婦美得堪稱極致,一顰一笑,即使是此時此刻羽睫顫動的弧度,都帶著極致的美。
“一一?媳婦?”
“沒事,無樂。”他抬起眼,微微笑了笑:“我沒事。”
隻是,思念再也見不到的親人了。
因為這不是之前他住了三年的兩室一廳的房子,而是自己武學恢複之後隱居的竹屋,雖說乾淨,卻也因為是自己一個人建的,所以十分的簡單,一室一廳一廚和一間雜物間,客廳裡放著竹榻和餐桌,臥室裡放著書架、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他自己睡繩子上。
考慮到自己隻有一張五年沒有睡的床榻(話說回來這還是唐無樂當初送他回姑蘇的時候買的),於是到了睡覺的時候,在唐無樂還美滋滋的想著自己媳婦總不能和在客棧的時候一樣坐在床邊打坐照顧他而是躺在自己旁邊和他睡一張床的時候,他看到換上自己做的套頭睡衣的安澤一輕輕一躍,躺在他旁邊………………
上方的繩子上。
對,就是他一進臥室就看到,但是一直忽略的繩子上。
唐無樂:“一,一一?”
媳婦你咋子惹?為啥不與為夫睡一起?
“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安澤一一翻身,輕盈的落在唐無樂旁邊,跪坐在床上的他仔細的看了看,又伸出手,細細的把著脈。
外傷倒是沒有惡化,相對比較好治,但是內傷難愈,他不知道霸刀的武學是什麼樣的,但是他與柳驚濤交過手,就和唐無樂身體內那股不散的內力一樣,帶著和柳驚濤的內力一樣霸道無比的破壞力,不斷的破壞著唐無樂的經脈。
他想起五年前自己經脈錯亂時的劇痛,再看看自始至終都沒有喊過半句的唐無樂,握住他的手………………手?
安澤一回過神,手掌下的凹凸不平讓他忍不住低下頭看過去。
唐無樂的手非常好看,因為從小使暗器的緣故,他的手指非常修長勻稱,骨節分明。再加上常年戴著手套,他的手帶著長期不曬太陽的白皙。
安澤一自己的手其實也很好看,但是和唐無樂的手比較,就小了一大圈,手指細白纖長,顯得過於秀氣柔軟。
對於女人來說,手是第二張臉。但是手好看的男人,其實也是特彆撩的。但是被他握住的這隻手上,卻有著非常明顯的瑕疵。
他的手背上,有一個牙印。
牙印很深,一看有幾年了,但是從破皮情況又可以看出來,當年一定被咬得很慘,血肉模糊,所以即使是到了現在,也依舊痕跡猙獰。
誰能那麼流弊給唐無樂留了這麼一個大牙印?安澤一剛想說唐二你媳婦給你留了個牙印,結果你這個負心漢還把人忘了,卻忽然想起來了。
在他理順經脈、疼得生不如死的時候,是怕他疼得咬到舌頭的唐無樂伸過來的手,讓他咬著他的手,堅持扛過來的。
安澤一看著,眼神有點癡。
“媳婦?”唐無樂有點懵,媳婦你一句話都不說捧著我的手是啥意思?
難道我病情惡化嚴重了嗎?
想到自己不久會離開人世,留下自己這個貌美如花的小媳婦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個世界上,然後外麵那些娶不到老婆的野男人會垂涎自己家已經名花無主的媳婦的美色,登堂入室湊不要臉。再想象一下媳婦像照顧自己一樣去伺候其他男人被其他男人占便宜嘿嘿嘿,好,好氣啊~
“媳婦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活下來的!”為了媳婦不從自己碗裡離開進入彆人碗裡,他必須要好起來!
“欸?哦,嗯,我相信無樂。”安澤一回過神,壓下眼底的酸澀,揚起嘴角露出一個溫柔堅定的笑容:“你一定會健健康康、長長久久的活著的。”
我直到現在,才想起來當年不曾意識到的事情。無樂,我要你活下來,平安無事的活下來,這樣,才能償還你當初護著我的恩情。
“我就知道。”唐無樂眼底露出笑意。我就知道,媳婦心裡麵,是有我的。
媳婦你果然是愛著我的!
哎呀,我還是不要說出來,不然媳婦又要害羞了,emmmm還是等我養好了身體再好好的愛♂他,來報答媳婦的不離不棄之情。
安澤一:………………我怎麼覺得,好像,哪裡有點不對勁呢?
作者有話要說: 論兩個大腦回路不一樣的人是怎麼雞同鴨講最後腦回路還扭到了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