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係統飛了出來,問李粲然:“宿主,我還有一件事搞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和周容做交易呢0.0”
“這次圍捕凶靈鷲的風險很大,雖然我提前做好了準備,但為了避免意外發生,我可能需要他的幫助。”
“那你乾嘛要找他呀,孟玉軒實力不行嗎?”
“築基期三層,你說呢?”李粲然道,“我看周容身上的元氣波動,很可能已經突破到五層了。”
嘖嘖,這種修煉速度……才幾天時間就又突破了。
他繼續說道:“要是這次用不上他,還有後麵的分脈統考呢。”
最重要的是,他目前能相信的人太少了,此次同行的弟子中,隻有周容是他唯一熟悉性格的。
李粲然抬頭看向係統變成的蘿莉,又確認了一遍:“你給我找的關於凶靈鷲的資料沒錯吧?”
小蘿莉點頭,“放心吧,擊殺凶靈鷲時從它心臟的位置會掉出一塊稀有的凶靈晶,我搜集的妖獸數據不會出錯的。”
“嗯。”
李粲然的嘴角勾勒出了一個期待的笑容。
既然他們想圍捕這隻五階幼獸的決心不惜於拿築基期弟子的性命開玩笑,那他就滿足這群人吧。
*
第二天白天的演練照常進行。
茅樂生不再像昨天那樣犯傻,而是使出了全身力氣,爭取在煙雲巧麵前表現自己的實力。一柄長劍在他的指揮下,在空中舞動得眼花繚亂,像是有無數把刀劍一般,寒氣凜然。
傍晚時分,岑柳喊停讓他們這群人休息了一下。
就在李粲然和孟玉軒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時,一股不對勁的威壓從不遠處侵襲而來。
所有或坐或站的築基弟子都直起身,神情凝重的向北麵望去。
一名金丹期師兄以極快的速度在前麵禦劍飛行。
他身後跟著一隻體型龐大,渾身包裹著黑炎的巨鳥,嘴裡發出嘹亮的啼叫聲。
不用人提醒,在場所有人都一下子進入了戰鬥狀態。
畢竟是魔神宗的弟子,戰鬥素質極高,幾秒鐘的時間就按照白天演練的情況排好了陣型。
岑柳麵前的陣盤滴溜溜的升在空中,不停旋轉著,六道金線從陣眼前的陽兵身體中飛射出。
就在李粲然擺好戰鬥姿勢,準備迎接這場惡鬥之時。
六脈的一個師兄指了指他,又看向最南邊陣眼的周容,突然道:“你們倆換一下位置。”不容分說的語氣。
兩個人都愣住了。
李粲然眯著眼睛打量了下那個金丹期師兄,這人在打什麼主意?
周容臉色一暗。
站在東南方向的彭笑雪忍不住了,她想到了前天周容交代自己的事,眉毛微立,立即開口質問:“為什麼突然要讓他們換位置?”
六脈那名師兄沒理她,不滿的催促道:“速度快點。”
場上六脈其他幾人都在做著各自的戰鬥準備,沒人往他們那兒瞧上一眼,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要求不感到意外。
岑柳操縱著陣盤。
地上的陽兵開始結陣。
周容穩定住自己的情緒,淡淡掃了那人一眼,率先朝李粲然的方向走了過去。
【宿主,現在該怎麼辦】係統在心裡問道。
【隻能換位置了】
李粲然和周容對視了一眼,然後也朝他的方向走去。
根本來不及多想,這一招打得他措手不及。
應該不是周容的主意,看他樣子就知道他毫不知情。
也不像是岑柳發現他在陣盤中做了手腳,不然不會是這個處置結果。
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六脈那幾個金丹期的知道這個陣眼位置最危險,故意報複周容,僅僅因為這兩天他對他們幾人甩了臉色。
經過周容身邊的時候,李粲然向他比了個眼神,低聲道:“等會兒聽我傳音。”
周容臉上表情不變。
兩人很快交換了一下站位。
凶靈鷲降臨至他們的頭頂,它身上的黑炎遮天蔽日,啼叫聲遼闊悲嘁。
陽兵結陣,金丹期弟子每人都腳踩飛劍,目光淩厲。
戰鬥一觸即發。
這種層次的戰鬥築基期的幫不上什麼忙,隻能站在地麵,給陽兵輸送元氣,維持他們的戰鬥力。
腳底下陣圖變幻,陣眼位置也開始隨著陣圖波動。
李粲然跟著陣眼走動。
他仰著頭看向空中的這場大戰。
陽兵身上不似之前的黑青色,而是變成了烈焰石特有的赤紅色,灼灼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