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觀上看隻能瞧出一個黑點,彆的什麼都看不出。
李粲然滿意的將九霄筆收回了儲物袋,盤腿坐在床上,道:“接下來說一下副線任務的事吧。”
他還記得第一條副線的內容,要獲得唐星旦的信任,現在結了仇無論如何都做不到了。
“能跳過這個任務嗎?”他問道。
小統支吾了兩聲後,說道:“我得去查一下係統使用條例。”
很快,它就找到了相關資料,念道:“如果因各種原因或意外,宿主無法完成某一項副線任務,可以申請替代任務,宿主,你要開啟嗎?”
“嗯,開吧。”
【叮,替代任務已開啟,請確認需要替代的副線任務選項——獲取反派唐星旦的信任】
【確認】
【替代任務成功設置為——參加煙家家主的壽宴,請宿主按時完成】
李粲然回憶了好一會兒,終於想起了煙雲朗來五脈時好像提過這事,開口問道:“這兩樣任務有聯係嗎?”
小統道:“替選任務都是具有一定危險性的,但完成後報酬會很豐富。”
危險性?
參加一次壽誕而已,哪來的危險?
但係統沒道理撒謊。
李粲然心裡提起了警惕,小聲喃喃:“看來有問題啊。”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趕緊修煉,儘快升到辟穀期。
當心中有了危機意識後,李粲然連睡覺的時間都乾脆省掉了,沒日沒夜的窩在房間內修煉起來。一直到了按規定入學堂的日子,才從屋內走了出來,重見天日。
他從頭到腳洗漱了一番,身上也換了件新衣,單邊領口處係著一根象征入學的紅帶子。
到了教學閣的門口,發現祝華大長老站在最前麵,旁邊站著的是好久沒見到的吳先生,穿著一身白衣,笑容頗有點局促。
他們前麵擺著一排水盆,裡麵盛放著清水。
董桉來晚了些,站在他的身後,小聲問道:“這是要乾嘛?”
孔靈道:“破蒙儀式,淨手點朱砂。”
董桉明白了,無語道:“額頭還要點痣呢?聽起來怪麻煩的。”
他身旁站著的另一個人道:“董桉你說話小聲點,被大長老聽見就等著挨罰吧,他老人家放著修煉不去專程趕來此處,可見有多重視。”
一脈的新生全都按時趕到了,一共十餘人,排成一隊站在了教學閣前。
祝華大長老簡單的致了番開場辭。
大致意思是作為一脈的正式弟子,要懂得真誠坦蕩,尊師重道,不可狂而不直,侗而不願。
以後要是誰敢逃課,罰;敢欺瞞不誠實,罰;敢打壓同門,還是罰……類似的懲罰積滿五次後,就要被踢出屠神峰。
他每說一句,底下的弟子就心臟猛地跳一下,到最後,都嚇得大氣不敢出。
交代完這些後,開始進行儀式。
人群向前緩慢移動,等輪到李粲然時,他依葫蘆畫瓢將手伸進水盆之中,反複洗了洗後,用毛巾擦乾。
祝華大長老用朱砂筆給他眉心點了顆痣,道:“進去吧。”
李粲然突然覺得自己有如一名頑劣弟子,大長老隻是看破不說破而已。
小統在他心裡道,【宿主誒,你想多了,要是他發現凶靈晶其實在你手裡,肯定又要你去掃登雲梯了】
【……】
教學閣的一間屋子內。
李粲然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下了,等了一會兒後,所有人都來齊了,紛紛落座。
吳先生站在最前麵,有了大長老撐腰,說話更有底氣了些,“據我所知,在座的貴宗弟子們都馬上要晉入辟穀期了,而辟穀期又是十分緩慢的一個階段,要學習的東西繁多,其中就包括禦劍與陣法。”
“最重要的還是陣法,它的用途是方方麵麵的,包括在武器駕馭上,很多人都會選擇用各種各樣的陣來提升自己武器的殺傷力。”
“今天我要教授的便是關於陣法的理論知識,在這之前,我需要你們寫幾個字給我看看。”
孔靈坐在第一排,直接問道:“為什麼?”
吳先生慢悠悠解釋道:“攥寫與銘刻陣法都需要寫字,而且寫的是小篆,大長老來之前和我交代了,很多一脈弟子的字寫得實在太醜了,讓我督促你們好好練習。”
雜役弟子開始逐一分發紙張與毛筆。
“先從毛筆字開始練,再用陣法筆,就寫一個‘陣’字吧。”
李粲然看著麵前的毛筆,麵色有點複雜。彆說寫小篆了,他連普通的楷體都寫不好。
握著毛筆等了一會兒後,他回過頭,身後坐的是周容,剛好寫完擱筆。
李粲然對著他的紙,迅速記了下這個字的運筆走勢,然後回頭提筆,寫了個差不多的出來。
【有點醜……】小統小聲吐槽。
廢話,他又沒專門練過,就連水筆字都寫不好,寫出來頂多和端正靠攏,要說什麼字形架構,那就算了。
董桉這時回了頭,與他對視了眼,接著隨意的瞥向他寫的字,呆愣了一下後哈哈大笑,一邊捧腹一邊還要招呼彆人來看。
“吳先生,快過來看謝修寫的,笑死我了,還他媽筆試第一呢,寫得實在太醜了。”
??
操。
李粲然揮舞著毛筆,氣急敗壞的甩了他一臉墨水。
董桉的笑聲戛然而止:…………
屋內靜默了幾秒鐘的時間。
“混蛋,你找死!”
董桉掀翻了桌子,猛地欺身向前,手掌狠狠的朝他劈來。
李粲然鎮定自若,在他撲過來的最後時刻,將自己桌上練字的紙糊在他臉上,然後一掌揮出,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董桉拿下了自己臉上的紙,臉色赤紅,恨不得立刻就將眼前之人撕碎,“你有種今天就彆逃!”
“這句話換我來說才對吧?”
兩人直接在室內大打出手。
吳先生這時終於認出了李粲然,這不是之前來上他理論課的那小子嗎?
他進入一脈了?
為什麼他一過來就要鬨事?
吳先生隨即又看到了周容,這人的樣貌好像也有點熟悉,好像正是上次打鬥的兩方之一。
這人也來了?
他看著屋內仍在交手的兩人,幽幽的歎了口氣。
就知道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