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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
他厲害就讓他一個人上啊。
李粲然不願像董桉這般在眾人麵前丟麵子,隻能麵癱著一張臉,跟在了周容的屁股後麵走上了比試台。
四人麵對麵,兩兩站立,互相應付似的鞠了一躬,然後拉開了距離。
董桉坐在觀戰席上感歎,“這麼一看,他們兩人站在一起時還挺般配的。”
旁邊觀戰的一名同宗弟子:??
兄弟你在說什麼?
董桉立即改口道:“不是般配,但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你們看,我謝哥,那就是有斐君子,容哥,也是豐神俊逸一人,我說的沒錯吧。”
不知從哪兒坐過來的彭笑雪嘲諷道:“就他還君子?”
董桉斜眼看過去,“我說你怎麼又來了?走走,哪涼快哪兒呆著去。”
彭笑雪雙手環胸,說道:“我就坐這兒,你能拿我怎麼樣?”
董桉還真不能拿她怎麼樣,他剛被尤陽煦教訓過,不敢惹事,隻能和她打嘴炮,“你坐這兒就坐這兒唄,我忘了,你們鴻蒙宗不用你上場。”
彭笑雪冷笑了一聲,“你厲害怎麼沒見你頂替謝修?”
兩人都被對方的話氣到了,又不想先一步離開,便都板著一張臉看向比試台。
台上,戰鬥已經悄然開始了。
對麵麾角宗的兩人果真使出了組合劍陣,七把呼嘯著的劍穿梭在比試台上,反射著日光,威風凜凜。
相比於他們的默契配合,李粲然和周容各自為戰,一個人分割了一片戰場。
尤陽煦看得頭疼,恨不得現在就上場將他們兩個給踹下來,親自教訓一頓。
台下,唐星旦站在一處角落中,冷笑地看著這一幕,“這就是一脈辟穀期弟子中最強的兩個人?”
也不過如此。
他招了招手,一個手下立刻走了過來。
唐星旦問道:“俞子真呢,那個謝修不是他朋友嗎,他怎麼沒過來?”
“我我不知道。”
“我不是讓你們盯緊他的嗎?”唐星旦怒道。
“老大,你知道的,俞子真太狡猾了,我們根本盯不住他。”那名手下遲疑了一下,又將到嘴的話咽了回去。
“你有話就直說。”
“現在二脈有越來越多的長老開始看好他了,我們是不是也要向他示下好?”
唐星旦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這幾年,俞子真從一個他看不上的小雜魚一下子蹦得這麼高,簡直比周容更令他討厭。
他聲音陰沉道:“等這次宗比結束,我就要他好看。”
……
日頭高照,比試台上籠罩著一片金輝。
李粲然心想,這白陽州的天氣怎麼一直都這麼好呢,比試台上也不弄個遮陽棚,太他媽曬了吧。
他打得遊刃有餘,甚至還能開小差,主要原因還是對麵兩人將全部的攻勢都集中在了周容一個人身上。
他們似乎商量好了,先將一人打敗,再將矛頭對準另外一人。
附著凰羽毛的缺月劍一馬當先,統率著其餘六把劍。空冥劍緊隨其後,不斷地找著進攻的時機。
周容似乎也在開小差,心中想著事情,隻堪堪阻擋著麵前的攻勢,沒有反擊回去。
見形勢一直僵持不下,且對麵毫無鬥誌,麾角宗的兩個人很生氣。
你說你們的樣子像是來比試的嗎,把他們當成什麼呢?
能不能好好交一次手?
像是不願再與周容交手了,那兩人開始將目標對準了李粲然。
不過這樣一來,他們就犯了一個人的忌諱。
周容臉色認真了些,夢天神出鞘,禦劍飛行了過去。
李粲然正想提劍迎敵時,突然發現空中的一把空冥劍調轉了個頭,連忙對他道:“小心!”
周容早就看見了那把劍,眼睛眨也不眨,速度陡然加快,在那把以速度和殺氣見長的空冥劍碰到他的衣角之前,就瞬間來到那兩名麾角宗弟子的麵前。
一人賞了一掌,直接將他們擊退出比試台。
比試結束,魔神宗勝。
周容回到了地麵,身上未沾到半分痕跡,連元氣都沒波動一下。
這就是他說的可以一個人上的意思。
台下,正在角落中觀戰的唐星旦:???
他有點匪夷所思,低聲道:“到底是這麾角宗太弱了,還是周容太強了,這也太……”
他太不下去了。
其他人和他一樣震驚,就連尤陽煦都一臉臥槽的表情。
這小子,簡直比他當年還要厲害,也更能裝逼。
麾角宗兩個摔下比試台的養劍大戶終於回過神,他們就這麼輸了。
台上,李粲然仍站著不動。
但比起魔神宗看呆了的眾人,他的心情能有多糟就有多糟,這對他來說就像是當頭一棒。
他想到,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看清楚過周容的真正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