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蘇夏晚有所反應,旁邊的俞笑嗤笑一聲,“切!自然是你的拍戲任務重要了,我們家晚晚又不能帶給你名,帶你給利,傻瓜都知道該選擇什麼了。更何況,這部戲備受矚目,某些想著一炮走紅的人還不得趕緊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地表現自己?”
白一萱聽完這一番明裡暗裡嘲諷自己的話,心裡雖然怒火頓生,但是,麵上卻還是一副語笑嫣然的樣子,絲毫看不出她內心的真實想法。“俞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知道,你心裡對我有偏見,不待見我。可是,我們都是晚晚的朋友,你這樣和我針鋒相對,會讓晚晚左右為難的,畢竟,她肯定希望我們能夠和睦相處。”
如果說剛剛見識到白一萱喜怒不形於色,蘇夏晚不禁佩服她的演技的話,那麼,此刻聽到她這番綿裡藏針的話,更是感歎,論功力,小胖兒和她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就憑白一萱的這番演技,想不出名都難。
蘇夏晚輕輕拍了拍俞笑的手,笑著說道:“好了好了,小胖兒,你就少說一點吧。這部戲對於一萱確實非常重要,她也精力放在上麵也是應該的。再說了,我就隻是受了點小傷,哪需要這麼興師動眾啊!”
俞笑看了看蘇夏晚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再看看白一萱似乎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一時間氣憤難當,一咬牙,一跺腳,一副怒其不爭樣子,對著蘇夏晚說道:“你啊!就替彆人說好話,枉做好人吧!到時候被人家賣了,還傻兮兮地幫著彆人數錢呢!”接著視線移向白一萱,“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我倒想看看,你這副白蓮花的模樣還能偽裝多久。”
說完這番話,俞笑步伐匆匆地離去,看樣子很是憤憤不平,可雖是如此,她還是忍不住回過頭來,正好看見蘇夏晚對著她露出明媚的笑容。她又惱又羞地說道:“笑什麼笑?!笑起來真難看!”說完這句話,像是自己也意識到剛才的那句話有多麼的沒有可信度,自己倒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去上班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彆總跑來跑去的,注意休養。”
蘇夏晚知道俞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聽見她嘮嘮叨叨的囑咐,並沒有感到任何的不耐煩,反而覺得很暖心。她漾起一個明快的笑容,聽話的點了點頭,“嗯,知道了,我會的,你就放心好了。”
白一萱也隨之插了一句,“我會把晚晚照顧好的。”
俞笑聽了她的話,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起來,不顧自己形象地翻了一個白眼,“不敢勞您大駕,您還是專注於您的演藝事業吧!”然後施施然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白一萱雖然受儘了彆人的冷嘲熱諷,可是卻還是第一次被人當麵□□裸地翻白眼,一時間臉上有些掛不住,她表情尷尬地笑了笑,對著蘇夏晚說道:“俞笑總是這樣,大大咧咧的,絲毫不顧及彆人的感受,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應該也覺得有點受不了吧?”
蘇夏晚佯裝帶著點驚訝地說道:“有嗎?我怎麼沒有感覺到?笑笑她平時是有點不拘小節,可是,最起碼,她表現的都是最真實的自己。唉,不像現在的某些人呐,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你永遠猜不透他到底戴了多少層麵具。和這樣的人相處,才最是勞心勞力。”
蘇夏晚看了看對方有點發白的麵色,趕緊說道:“一萱,我剛才的那些話可不是針對你的,你可不要對號入座啊!”
白一萱麵色尷尬地笑了笑,“怎……怎麼會呢?”
蘇夏晚裝作漫不經意地說道:“那就好。”
正當兩人相顧無言之際,就聽副導演在不遠處氣急敗壞地喊道:“白一萱!白一萱呢?!”
白一萱聞聲,趕緊回道:“副導,我在這兒呢!”聲音裡比平時低聲嬌嫩了許多。緊接著對蘇夏晚匆匆忙忙地說了一聲,“晚晚,導演找我,我先過去了啊!”然後不等蘇夏晚回答,就連忙向副導演那邊跑去。
“喂!我說你一個新人,要演技沒演技,要能力沒能力,還不抓緊時間練習、背台詞,到處勾勾搭搭的,你還想不想混下去了?!”副導演不等白一萱走到自己跟前,就語氣不善地說道。
雖然這種情況白一萱經曆過的次數已經不止一次兩次了,可是,被人如此當著眾人的麵劈頭蓋臉地一頓訓斥,任誰都會覺得羞惱難當。可是,娛樂圈就是這樣,捧高踩低。自己沒有實力,沒有背景,就隻有被彆人打壓的份兒,自己卻還得伏低做小、低聲下氣,唯恐錯過一次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