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白煞”尖利的喊聲傳來:“好疼!疼!我的手!”隻見她的右手手背上赫然浮現出三條劃痕,猩紅一片,隱隱還帶著血絲。
白一萱原本隻是下意識的動作,卻沒想到會給對方造成這麼重的傷害,一時間有些無措,喃喃說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雖然她不喜“黑白雙煞”,卻不想和兩人成為敵人,畢竟,她們兩人的背後有徐穎這位後台撐腰,對於現階段的自己來說,想要和她們分庭抗禮,確實有點兒以卵擊石的意味。
蘇夏晚在一邊看到這種情形,也覺得有點出乎自己的意料。她以為雙方隻是打打口水戰就點到為止了,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直接見了紅。唉,這也不能怪白一萱出手狠厲,誰叫“白煞”低估了對方呢,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不作就不會死”?
“對不起?白一萱,你可知道我昨天剛剛花了幾千塊錢做了手部護理?你一句隨隨便便的對不起,就想抵過我手上的傷痕?”“白煞”把滲著血珠的右手伸到白一萱麵前,眼中帶著狠厲冷絕,“如果我在你臉上劃個幾道,然後再對你說不起,那你是不是也能一笑置之呢?”“白煞”一邊說著,一邊受傷的那隻手伸出“九陰白骨爪”,作勢就要抓向白一萱的臉頰。
白一萱原本就因為自己弄傷了“白煞”而在氣勢上矮了幾分,此時見到她的動作,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任由對方的指甲漸漸逼近自己的臉頰,眼神裡慌亂不堪。
蘇夏晚雖然樂於見到雙方對峙,可是,她卻也深知容貌對於一個女人的重要性,如果“白煞”的這一爪下去,白一萱的那張臉蛋兒就算不能永久性的報廢,也得暫時性的“毀容”了。蘇夏晚深深歎了一口氣,左手觸碰到白一萱的胳膊,想要把驚呆了的她拉開,右手作勢想要握住“白煞”的“九陰白骨爪”。
隻是,這一番動作還沒開始,就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隻見林啟言擋在白一萱麵前,成保護姿勢,右手緊緊握住“白煞”的那隻“凶手”,看似毫不費力,卻使得對方的手不能前進分毫。他就像是從天而降的天神一般,緊緊地守護著白一萱,不讓她受到絲毫傷害。
“疼!疼!啟言哥,你快放手,疼死了!”“白煞”不顧形象地哭喊道。真是可憐了她的那隻手,剛剛手背受到襲擊,這次手腕又被重擊,當真是禍不單行。
蘇夏晚看著林啟言,隻見他原本溫文爾雅、優雅隨性的淡然統統消失不見,總是盛滿溫暖笑意的雙眸滿是冷冽寒意,刀鋒般的目光下,讓人不寒而栗。她想,或許這才是真實的林啟言吧,麵對著自己心愛的人,溫暖似陽光;而對待傷害自己的心愛之人的“罪魁禍首”,卻絕不心慈手軟。如此看來,他和自己記憶中的啟言倒是有些相像了。她所認識的那個啟言,對待自己滿是包容與嗬護,對待傷害中傷自己的人,從不手下留情。蘇夏晚看著麵前的林啟言,想起了遠在異世的等待著自己的啟言,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白一萱看著仿佛天神一般站在自己麵前保護著自己的林啟言,隻覺得心神一顫,心臟的某一處好像淪陷了。
“啟言哥,你快快放手吧!再這樣下去,她的手都要被你抓斷了。”“黑煞”見“白煞”麵色發白,疼得說不出話來,趕緊出口相助。
白一萱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她和“黑白雙煞”之間的梁子算是結下了。可是,此時的她,光忙著排戲就已經是筋疲力儘了,對付她們,實在是分/身乏術,更何況,激怒了她們,對自己隻有壞處,絕無半點好處。於是,她便想借此機會向對方示好,以期緩和雙方激化的矛盾。
“啟言哥,你誤會了,我們剛剛是在開玩笑呢。你快些鬆手吧,要不該叫彆人看笑話了。”白一萱雙手攀著林啟言的胳膊,出口相勸道。
林啟言沒有鬆手,看向白一萱,眼神裡瞬間溢滿了點點星光,好似繁華綻放,“一萱,你不用為她開口求情,我剛剛都已經看到了她是如何對你的。”
白一萱見自己勸說不動林啟言,擔心事情惡化,於是趕緊向旁邊的蘇夏晚求助,“晚晚,你快點跟啟言哥說,剛剛我和她是在開玩笑的。”
蘇夏晚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這才回過神來,見在場的除她之外的四個人全都看向自己,隻是眼神裡的意味卻是迥然各異。白一萱在林啟言的地方對著自己狂眨眼睛,“黑煞”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白煞”疼得淚水在眼睛裡打轉,再看林啟言,隻是靜靜地凝視著自己,不辨喜怒。
蘇夏晚表現出一副懵懂的樣子,不確定地說道:“啊?哦,好像、大概就是一萱說的那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