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把蕭山描述的畫麵自動在腦海裡腦補出了畫麵,想著蘇夏晚一臉笑眯眯的樣子,一邊對著自己伸出利爪,一邊誘哄道:“小然然,乖乖站著不要動,姐姐要來吃你了。”不自禁地縮了縮腦袋,可憐兮兮地求證道:“不……不會吧?”
蕭山在電話另一邊用著深沉肯定的聲音說道:“唔!我覺得很有可能。”
“山……山哥,我膽子小,你可不要嚇我。”李浩然倒吸一口涼氣,聲音陡然一緊,嘴唇噏動,喃喃道。
蕭山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瞧你那點兒出息,看把你嚇得!”
李浩然終於明白過來,對方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終於鬆了一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冷汗,哀怨地控訴道:“山哥,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你不知道,我以為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嚇出了一身冷汗,現在還冷汗直流呢!”然後似是想起了什麼,擦汗的動作陡然停下,一雙大眼睛瞬間,表情甚是驚悚,喃喃說道:“不會吧?!”
“什麼不會吧?”蕭山好奇地問道。
“山哥,你比我腦袋好使,我跟你說件事兒,你幫我分析分析。”李浩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對著蕭山說道,“蘇晚晚你認識對吧?”
要不是覺得有損自己的形象,蕭山真想翻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如果你指的是那個總是追在林啟言身後跑的蘇晚晚,我想,我是認識的。”
李浩然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大聲說道:“對,就是她。”
“噝!我說你小聲一點,你嗓子沒喊破,我的耳膜倒是被你給震破了。”蕭山把手機那遠,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李浩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是說,奇怪就奇怪在這兒。以前的蘇晚晚對林啟言那是青睞有加,情有獨鐘,恨不得整天黏在他身上。可是對著老大呢,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哪哪兒都不順眼,生怕老大搶了她心上人的地位,就連這次她受傷住院,也是因為彆人拿老大和林啟言作比較,說老大的相貌不輸於林啟言,她氣不過,才跑到老大麵前來找茬兒,所以,就釀成了這場‘人間慘劇’。可是,蘇晚晚出院之後,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眼神不再圍著林啟言打轉了,人也變得精明了不少,更重要的是,她總是時不時地出現在老大麵前,卻又不像是從前那樣找老大的茬兒,對著老大也不再冷言冷語相向。山哥,你讀的書比我多,你分析分析,這是怎麼回事兒?”
“聽你這麼一說,似乎是有點不太對勁。”蕭山的臉色沉了下去,眼波鋒利冷漠,“我現在忙著對付公司裡的那些老古董,暫時分不開心。你跟在老大身邊,密切注意著蘇晚晚的行蹤,切不可讓她有機會做出傷害老大的事情。”他麵色深沉,神情嚴肅謹慎地囑咐道。
李浩然重重地點了點頭,頓時感到責任重大,“山哥,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老大的。”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接著問道:“對了,山哥,你剛才打電話來是有什麼事情?難道是公司那邊發生了什麼情況?”
蕭山疲憊地捏了捏眉心,回道:“你要不提醒,我都把這茬兒給忘了。剛剛董事長打內線過來,讓我告訴老大一聲,今晚回家吃飯。”
李浩然一聽,立馬憤憤不平地說道:“董事長他這是什麼意思?他們自己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倒也罷了,何必讓老大在旁邊做電燈泡?難道他不知道嗎?每次老大回到那個家,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和傷害。”
“唉,你說的這些,又何嘗不是我心中所想呢!隻是,我們現在羽翼未豐,隻能暫且放低姿態,切不可打草驚蛇,否則,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不但成了無用功,還會成為他人的嫁衣。”蕭山也是頗有感觸地回道。
“我倒是無所謂,隻是苦了老大。”李浩然搖了搖頭,歎息道。
“行了,與其在這裡悲春憫秋,還不如早一點把這件事情告訴老大,讓他早做準備。”蕭山打斷他的傷感情緒,催促道。
李浩然找到蕭墨白,慢騰騰地走到他麵前,可憐兮兮地喃喃喊了一聲:“老大。”
蕭墨白斜睨了他一眼,犀利目光微匿,“怎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