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明顯嗎?不過, 我這次受傷出院以後,確實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有些人、有些事啊, 不是你堅持執著就能得償所願的。放棄應放棄的, 得到該得到的。”蘇夏晚若有所思地感慨道。
“那……啟言哥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是你剛剛所說的‘應放棄的’嗎?”白一萱追問道,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蘇夏晚聳了聳肩, 雙目流光溢彩,帶著數不儘的柔媚風情,漫不經心地說道:“誰知道呢?!也許吧!”
白一萱聽見蘇夏晚的回答, 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擔憂。也許, 她是高興的, 少了一個勁敵, 啟言哥就不會被她所蠱惑,隻會把視線放在自己身上;可是,她又擔憂,她之所以能夠一路平平安安地走過來,正是因為蘇夏晚這個擋箭牌, 如果她對啟言哥失去了興趣, 那麼,諸如“黑白雙煞”的這類人肯定會把矛頭指向自己,屆時, 自己又該如何應對呢?
想到這裡,白一萱一時間竟然不知道麵上該做出何種表情,掩飾性地笑了笑:“是……是嗎?”竟也忘了詢問向來把林啟言視為自己的所有物的蘇夏晚怎麼會突然間轉變了心性。
蘇夏晚細細凝視著白一萱臉上的尷尬笑意, 不經意地說道:“當然了!俗話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你也知道,他的心思不在我身上嘛,我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娥,又何必為了一個不愛我的人費心費力呢?你說是吧,一萱?”她唇瓣含笑,背後挺直,目光裡帶著一絲慵懶與淩厲,話中似有所指。
白一萱努力地勾了勾唇角,笑容有些勉強,“我……我又不是啟言哥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會知道呢?”
蘇夏晚微微歪著頭,一幅慵懶又舒適的表情,眼眸轉了轉,帶著一絲狡獪。“彆人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還以為一萱也早把事情看得真真的呢!”
白一萱一聽,心裡有些著急,以為蘇夏晚聽信了彆人的謠傳,懷疑自己早就知道啟言哥的意中人是自己,雙手不自覺地攀上蘇夏晚的胳膊,連忙解釋道:“晚晚,你彆聽彆人瞎說!我和啟言哥清清白白的,你可不要聽信彆人的胡言亂語,千萬不要瞎想啊!”
蘇夏晚粉頰上的笑容立馬僵住,明眸凝視著白一萱,微微凝眉,不解地問道:“一萱,剛剛不是在談論我和林啟言嗎?怎麼好端端的又說到你和他了?”緊接著話鋒一轉,明眸微睞,柔媚中鋒銳猛綻,“難道……你和林啟言早就暗通溝渠,所以,不論我怎麼努力討好,他都一直不肯接受我?”
白一萱聞言,倒吸一口涼氣,眸中慌亂頓顯,惴惴不安道:“沒有!晚晚,你要相信我,我和啟言哥之間絕對半點私情都沒有,你一定要相信我!”攀著蘇夏晚胳膊的雙手不自覺地抓緊。
蘇夏晚吃痛,麵上卻是沒有顯露半分。她輕輕拍了拍白一萱的手,臉色展開,翹唇露出笑意,一泓眼眸漣漪微起,嬌媚幻化出兩輪冰魄,笑著安慰道:“瞧你,我不過是開了一個玩笑,你就這麼驚慌失措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了呢!我剛剛不是都說過了嘛,也許,林啟言於我而言,就是那個該放棄的。從我這次受傷醒來之後,以前的那個對著林啟言癡心不悔的蘇晚晚就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一個嶄新的蘇晚晚,和之前的她沒有絲毫的關係。所以,就算是你喜歡林啟言,又或者是林啟言喜歡你,亦或者,你們兩個人兩情相悅,這都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相反,我還會笑著祝福你們。”
白一萱驚魂未定,猶疑地問道:“晚晚,你剛剛說的這些,都是你的心裡話,不是騙我的?”
蘇夏晚的眼中浮光微動,繼而平靜,笑意淺淺:“是真的,比真金白銀還要真。”
這話確實不解,她隻是來自異世的一縷香魂,隻是暫時占據著蘇晚晚的身體,並不是蘇晚晚本人。對於林啟言,或許她會有一絲陌生的熟悉感,可是,她知道,那隻是因為他和自己認識的啟言真的是太像了,她對於現在的這個林啟言完全沒有絲毫的男女之情。如果,白一萱真的能像剛剛自己說的那樣,和林啟言在一起,她想,自己應該是會樂意見到的。畢竟,白一萱是她在完成任務道路上的最大勁敵,如果能夠兵不血刃,那是再好不過了。這樣,她就可以專心進攻**oss蕭墨白的真心,從而早日完成任務,回到自己的世界。
想到這裡,蘇夏晚眼底瑩然浮動,目光如琉璃般澄澈純粹,聲音清冽,娓娓說道:“一萱,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能碰到一個真心喜歡自己的、而自己也恰好喜歡的人,是一件非常不容易,也是非常幸運的一件事。所以,如果碰到了這樣的一個人,你一定要牢牢地把握住!如果,喜歡你的人,和你喜歡的人,二者隻能擇其一,那麼,作為一個女人,我由衷地奉勸一句,一定要選前者。畢竟,女人是需要被嗬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