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晚眼角挑起輕若的笑意, 蝕骨般柔媚,底下藏的, 卻是頑固的冰涼。
她說完這番話, 拉著俞笑的胳膊轉身離去,空氣中隻飄蕩著她的那句話:“既然你也喜歡這件衣服, 那就留給可悲的你吧!”
徐穎在蘇夏晚和俞笑這兩人麵前頻頻受到打擊,心裡自是不好受,恰巧“黑煞”此時送上門來, “穎姐,需不需要我找幾個人, 教訓她一下?”
徐穎犀利地瞪了她一眼, 沒好氣地說道:“教訓?剛才你們兩個人都待在這裡, 怎麼你們聲都不吭一下?現在倒想起來要教訓她了?”
“黑白雙煞”見徐穎心情不好,怯怯地低下頭,努力減小自己的存在感。
“喂,我說,你乾嘛拉著我走啊?我還有很多話沒有出完呢!咱們這樣比她們先離場, 還以為我們是罵不過她們, 理虧了呢!”出了商場之後,俞笑就一直在蘇夏晚耳邊叨叨個不停。
蘇夏晚雙手抱著她的胳膊,討好地說道:“我知道, 你能罵遍天下無敵手,不過,我隻是擔心, 如果不拉你迅速離開戰場,恐怕她們早就被你罵得體無完膚了。再說了,被你剛剛那麼一說,搞得我們好像是落荒而逃似的。胖兒,你要搞清楚,剛才的那場戰事,咱們可是完勝啊!”
“其實吧,我也不是還沒有罵過癮,隻是,剛才的那件衣服真的是太適合你了,你穿上肯定會貌若天仙。可是,就是因為那三個人,連一件衣服都沒有買成,真的是太掃興了!我說,你乾嘛要把那件衣服讓給她們啊?想想就來氣!”俞笑嘟著嘴,不高興地說道。
蘇夏晚撒嬌似的晃了晃她的胳膊,“那件衣服漂亮是漂亮,可是,也沒到非要不可的地步。再說了,那件衣服可是價值二十八萬呐!都夠我吃好幾個月的了,我可不想做什麼冤大頭,為了一件衣服,就把我好幾個月的生活費給花了。花那些冤枉錢買衣服,還不如咱們吃一頓好的呢!”她俏皮地用手指噌了一下自己的鼻尖,無所謂地說道。
“你們家那位冰山美男好歹也是蕭氏集團的少東家,再說,你們都已經同居了,難道……他就沒有點兒什麼物質上的表示?”俞笑湊近蘇夏晚,挑挑纖細的眉毛,打趣道。
“什麼物質上的表示啊?說的好像我是在賣身似的。”蘇夏晚不以為意地回道。
聽到蘇夏晚的回答,俞笑簡直不敢置信,瞪大眼睛說道:“不會吧?他真的一點表示都沒有?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說,你在賣身,可是,你們都住在一起了,難道他就沒有給你一張卡什麼的?這也太小氣了吧!”她撇了撇嘴,滿心裡替蘇夏晚感到不值,“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看你還是趁早抽身吧!這樣的男人不值得托付的。”
蘇夏晚聽俞笑越說越離譜,也知道她是在關心自己,隻好無奈地從包裡拿出了蕭墨白之前給她的那張卡,“喏!你所謂的物質表示,是不是指的就是這個?”
“VIP金卡?”俞笑看見蘇夏晚手裡的那張銀/行卡,表情誇張,甚是驚訝,“我的天呐,誰這麼大手筆?這可是無限額信用卡,據我所知,這家銀行發行的這張卡不超過二十張,誰給你的?”
俞笑揶揄地碰了碰蘇夏晚的胳膊,用著八卦的眼神看著她。
蘇夏晚把卡收起來,“還能有誰,就是你剛剛口中的那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蕭墨白。”她一字一頓地說道。
“沒想到,我闖蕩江湖這麼多年以來,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原來你家的那位冰山冷男不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而是把身上的所有毛都扒光送給你了,不對不對,依著你家蕭冷男的財力,這些隻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俞笑一改剛才對蕭墨白的滿眼看不上,羨慕地說道:“晚晚,原來你真的釣到一隻金龜婿了。要我說,你剛才,就應該把這張卡狠狠地甩到那個什麼徐穎的臉上,看她還敢不敢狗眼看人低!”
“我們的時間都是非常寶貴的,又何必花在不必要的人身上呢?”蘇夏晚淡然一笑,眉目飛揚,眼眸流光溢彩。
俞笑認同地點了點頭,“嗯,說的也是。可是,你衣服也沒買到,下周上節目你要穿什麼啊?”
“又不是隻有這一個商場,這家不成,咱們再去彆家唄。放心,總會買到的。再說了,就憑咱的花容月貌,不論穿什麼衣服都好看,你說呢?”蘇夏晚對著俞笑拋了個媚眼,明亮眸子添了一縷豔色,唇色紅潤鮮亮,揚眉微笑時風情款款。
“是是是,你這理由好強大啊,說得我竟無言以對。”俞笑點頭附和道。
經過一通采購,蘇夏晚回到家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了。此時,蕭墨白還沒有回家。蘇夏晚把今天的戰利品放在客廳裡的沙發上,然後開始準備做晚飯。